1 ) 打不赢的战争
“9·11”之后,美国开始了一场全球性的反恐战争,尽管这是一场普通人并不愿意发动的战争,它由鲜血开始,必经更多的鲜血才可望结束,但起码它是实实在在的,有战场,有明确的敌我双方,有真实可见的目标,也就有可预期的胜负和结束之日。对美国人来说,还存在另外一场战争,它在“9·11”之前早已开战,战争的结束却遥遥无期,甚至它可能会是一场永无尽头、不会胜利,但却必须打下去的战争,那就是白色的禁毒之战。
2000年,名导演史蒂文·索德伯格把这场战争搬上了银幕,拍摄了获奖影片《毒品网络》。这可以看作是一部给美国人鼓舞士气之作。其实他清楚这场战争规模之大、涉及人员之复杂是一般意义上的战争没法比的,就像电影中那样,这不仅仅是执法者与罪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也是政府与吸毒的民众以及家庭内部成员之间的战争。电影的视域包括了两个国家,它们的司法机器和军队、毒贩、家庭、学校以及整个社会,触及到了上上下下的许多个角落,虽然仍比不得真实的情形复杂,但对一部只有两个半小时的电影而言,内容和头绪已经太多了。索德伯格控制得非常出色,在有限的时间里有条不紊地导演了这场复杂的战争,结构紧凑,张力十足,非常好看,既吸引观众的眼睛,也调动大脑去思考。
电影的复杂首先表现在结构上,墨西哥的警察和毒枭,美国的毒贩与司法人员,身为大法官的父亲和吸毒的女儿,三个场景构成了故事的主要框架,情节虽然各自独立发展,但却隐隐统摄于毒品之下,代表不同的利益、阶层和欲望,交错行进,推动剧情。每个场景的故事和人物关系又不是单一的,具有完整的警匪片或家庭伦理片的戏剧冲突,其中的人物两两相对构成了每个桥段、甚至每个镜头内部直接可见的张力,使影片在细节上也毫不松懈,始终处于紧张状态。索德伯格的镜头在场景之间切换,看似从容不迫,没有快剪跳切,但由于他成竹在胸的大局观,很好地掌握了不同场景故事之间的剪辑点,所以几乎没有过场戏,每换一个场景,都是最直接地进入情节,剧情此时肯定已有所发展,观众的头脑要不停运转才跟得上他的节奏,而单一场景内部当下发生的事情由于人物之间潜在的冲突,也总是牵动着你的神经。这样,无论从细部还是整体来看,电影都丝毫不给人凌乱沉闷之感,而是一直在牵着你不由自主地深入进去。比如影片开始是墨西哥沙漠中警察逮住了毒贩却被突如其来的军队半路劫走,当下一次出现时军方突然请德尔特罗扮演的警察帮他们做事,第三次出现时,德尔特罗已和将军要他找的杀手坐在同一家酒吧。这中间省略了背景和过程,剧情快速发展,很快便让我们发现了将军的秘密,使情节更趋复杂,对德尔特罗和搭档的感情、他与将军的互相利用也提前作了铺垫。
复杂还表现在剧中人物众多,十几个主要角色很难说谁的戏份更重一些,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替代的作用,但索德伯格却使几乎所有的角色都显得立体丰满,没有脸谱化,而且充分考虑到了观众的理解和接受能力,使人物的情感贴近普通人的经验。本来已经让我们完全失望的德尔特罗到了结束部分才忽然露出了孤胆英雄的本色,这之前他不得不忍辱偷生甚至出卖一起出生入死的搭档,就让我们更加感到了这个沉默警官的悲剧身分和人格力量。凯瑟琳·泽塔·琼斯饰演的毒贩之妻,由一个听到对丈夫的犯罪指控都会吃惊的贵妇向精明干练的女毒枭的转变,其原因紧贴好莱坞一个重要的煽情元素——家庭亲情,使观众觉得她毕竟有值得同情之处,是个给人真实感的转变。道格拉斯正准备大干一场,领导一场有声有色的禁毒战争,忽逢后院起火,陷入了和吸毒女儿的家庭战争之中,这场个人的战争让他明白了他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光凭一腔正义,他的老拳甚至无处着力。在新闻发布会上,他口不能言,几欲泪下,这种掺杂强烈个人情感的公众表演,一定会深深地打动家庭观念极强的传统美国观众。
索德伯格的高明之处在于,他既动人以情,又时时警惕着,不会让这种感情泛滥,影响人们关注影片严肃的主题。片中大多数镜头是中近景,甚至用了美国主流电影中少见的手提摄影,突出人物的细微表情和动作以体现纪实的风格。他的镜头不会像电视新闻那样大肆渲染法官和毒贩之妻的个人情绪,道格拉斯找到为换取毒品而出卖身体的女儿时,也仅仅是给了他一个含泪爱抚女儿的镜头,然后转头而去,外面即使艳阳当头,依旧是个泛着冷冷的金属光泽的吸毒者眼里幽蓝眩晕的失血世界。这是正常美国人的世界,毒品泛滥,中学生买毒品比买酒还容易。墨西哥的场景则全部用了黄色的滤镜,连街市上也尘土飞扬,空气里透着股夏日懒洋洋的腐朽之气,黄色似乎象征各种势力所争夺的毒品的控制权,对金钱的欲望和血腥。奇怪的是表现美国毒贩的场景,色彩却是最接近正常的,饱满明亮,赏心悦目。为什么这样呢,色彩不是这部电影中很重要的一个象征符号吗?我想了又想,得出的结论是,这也许向我们透露了索德伯格的真实思想,比那个鼓舞人心的光明尾巴更真实——只要自由经济社会里人们的欲望不会熄灭,毒品,以及其他的罪恶也就不会退出舞台,罪恶无处不在,这反而是社会的常态。
索德伯格十多年前在戛纳以一部从容而执拗的小制作《性,慌言和录像带》一鸣惊人,但他后来很快主动放弃了这样的制作方式和风格。《卡夫卡》借大师之尸还悬疑之魂,虽有针砭工业社会之心却更多黑色喜剧的效果;《山丘之王》讲述“穷人孩子早当家”的故事,表现了他对传统价值的回归和对温情的认同;经过了几年商业片成功和失败的摸爬滚打,他终以《阿莲正传》和《毒品网络》成为了好莱坞的主流导演,在去年的奥斯卡颁奖礼上更是抱得金人归。《毒品网络》让我们看到了他娴熟的电影技巧,对这么复杂的故事控制得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引人入胜,同时主题严肃,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美国最主流的电影奖颁给他还是有道理的。
我知道,现在写这部一年多前的好莱坞大片难免有炒冷饭之嫌,所以动笔之前先查了一下,发现一年来对它的评论竟也一直很少。一个拍艺术片起家的大导演,自觉地转向主流发展,精通商业电影的拍摄手法,又关注现实,严肃而不沉闷,克制而不枯燥,我想这样的人不仅美国需要,中国其实更需要,所以,尽管有些不敢趟,我觉得还是有写一写的必要吧。当然,这属于题外话了。
2 ) 吹捧一下索德伯格
查柏林电影节资料的时候,发现本尼西奥 德 托罗曾经因为《毒品网络》夺得柏林影帝。于是去看了索德伯格的这部作品。因为对《永不妥协》不太感冒,所以看的时候也没有抱多大希望。看的是品质很差的VCD版本,结尾10多分钟没有字幕,我的英文水准只听得懂骂人的单词。尽管如此,还是感觉非常之好。片子做得很平实,基本没有玩弄什么花哨镜头,也没有大场面大手笔。就视听来说,是没有什么可享受的。《毒品网络》的好,来自于影片内在对剧情和人物的成功把握,就这一点,与花大价钱营造虚空幻象的影片不在一个档次。
《毒品网络》的结构很奇特,围绕着毒品这个中心,三个主要人物牵出三条主要线索,这三条线索并不是一单元一单元地分割开来,而是互相牵绕着齐头并进,最后编织成了一张“毒品网络”。影片涉及这个网络里方方面面的人物,墨西哥、哥伦比亚和美国的许多城市,看得见的,和潜在的游戏规则。
三条线索:
墨西哥警察(本尼西奥 德 托罗)和同伴缴获了一批海洛因,半路被军方接手。军方要两个警察帮忙抓一个贩毒团伙的杀手,拷问得出这个贩毒团伙的内幕,并一举剿杀。哪知军方将军其实是另一贩毒团伙的头子,所谓清剿不过是黑吃黑。得知真相后警察同伴欲把消息捅给美国调查局,不幸被灭口。本尼西奥联合美方抓获了将军,铲除了这个帮派。这一段故事是以黄色调呈现的,也是影片中最凶险莫测的一部分。焦虑的黄色,烈日的颜色,暗杀、酷刑、黑帮,杀机四伏。
而在美国,刚刚上任的缉毒法官(迈克尔 道格拉斯)雄心勃勃想要大干一场,哪知十六岁的女儿卡罗琳竟然早已吸毒成瘾。一方面是举步维艰的事业,一方面是女儿的步步堕落甚至失踪。在寻找女儿的途中,法官深感缉毒之路艰难,最后只能是无言结局。卡罗琳品学兼优,年轻的她也为无处不在的毒品诱惑污染,逃出勒戒所后,出卖肉体获取毒品。她的男伴铮铮有词地说着:“在街上站两个小时就可以赚到五百美元,剩下的时间随你打发,谁还会去学法律?”以蓝色调呈现的这一部分,据说是吸毒者眼中的世界。迷幻、寒冷,让人痛心。
在另一部分里,两个警察抓住了一个毒品中盘商,中盘商供出了上一层的大盘商。大盘商的妻子(凯瑟琳 泽塔-琼斯)对丈夫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养尊处优的她陷入生活困顿,而丈夫的供货商又以儿子性命要挟要她还数百万美元的债。为了救出丈夫,她接触丈夫的供货商,以下一笔生意了结债务,并要求对方派杀手杀死了准备出庭作证的中盘商,大盘商于是被无罪释放。警察并没有因此放弃。这段是正常影像,中盘商和黑人警察的形象都塑造得有血有肉。
一个网络:
南美,哥伦比亚,是毒品的主要原产地。毒品泛滥的墨西哥,禁毒的军队高层是贩毒的最高头目。贩毒帮派不仅跟警察斗,还自相残杀。这里的毒品经过在美国的大盘商,进入美国市场。大盘商开设几家空头公司洗钱,贿赂海关,用形形色色的人物和手段输入毒品。大盘商把毒品分散卖给中盘商,中盘商又分散给毒贩。这中间一节一节都是连环套着的,而流通进来的毒品,到了最后一个毒品贩子手中卖给吸毒者,仍有三倍的利润。你在街头站立片刻,就会有人来向你兜售可卡因。按片中人物的说法是:“青少年买到毒品比买烟酒还容易。”警方严打的结果,常常是使毒品变得更加价廉物美。从总统特派法官,到默默无闻的缉毒警察,从大毒枭,到街头小贩,他们都是这张网里的人。这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战争。
几句台词:
道格拉斯的前任说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故事,大意是面临无法解决的困难,就把责任推卸到前任身上。如果再遇上,你就卷铺盖了。
道格拉斯的妻子知道女儿吸毒已经六个月了仍然隐瞒着,因为她认为这是青春期的正常现象,女儿总会回来的。
道格拉斯问将军:“对于吸毒者你们是怎么处理的?”将军:“吸死一个是一个。”
被抓住的中盘商对黑人警察说:“你们做的这一切毫无意义,不过是帮助我的对手铲除我罢了。”
本尼西奥:“你喜欢棒球吗?给球场装上灯光,让孩子们能有地方打球,这样就不会有人去吸毒了。”
结尾,本尼西奥在棒球场外看孩子们打棒球。
三个主角:
在两个多小时的电影中,三个方面的故事都保证了情节张力和人物形象的质量。即使是那些没有多大的空间进行挖掘的人物,也能抓住特征塑造得个性分明。三个主角中,道格拉斯和琼斯都显示了自己的实力。道格拉斯在形象气质上与大法官这一角色十分贴近,有几段很显功底的表演,比如寻女途中被毒贩拿枪威胁,恐惧和尊严交织的表情;找到沦为妓女的女儿时,手轻轻抚摸过女儿的背;还有新闻发布会上哽咽泪下,黯然而去。琼斯扮演的角色一开始很让人同情的,但是随着剧情发展,她竟然转变成了毒品网络里的一员干将,转变非常自然有说服力。至于本尼西奥,我看过他的两部作品,《21克》和《毒品网络》,他的角色都是间于主角和配角之间。他后来得的是奥斯卡和金球奖的最佳男配角奖,在这部片子里,他的表演是我看下去的动力之一。私心来说,这样投入,充满魅力的表演,即使得最佳男主角奖也是毫不过分的。与《21克》的疯狂和张扬比起来,《毒品网络》中的他冷静得多,也真实得多。这并不是一个光芒四射的角色,从形象上来说,他也不是一个赏心悦目的演员。他的好,在于不需要拿出几个镜头、几段情节来圈点,他的表演是一个整体。在充斥着太多矫揉造作和无病呻吟的电影里,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精彩的演出了。
影像:
索德伯格亲自上阵用手提摄影机拍摄了这部电影。很显然在形式上,导演没有什么野心。炫目的技术固然可以把电影制作得美轮美奂,但也使电影日渐失去了最本质的东西。《毒品网络》基本上是纪录片的风格,比如道格拉斯会见议员们那些对话,还有烈日下本尼西奥听见杀手被刑讯惨叫,戒毒所几个病人陈述自己的故事,都是很客观朴实的镜头和切换。这是一个全景式的故事,庞杂的内容能够有条不紊的进行,得益于编导对电影节奏的把握。恐怕饱满的光和色不会对电影叙事有任何益处,反而是这样质朴的画面让电影有了一种真实的粗糙的质感。电影刚开始我觉得画面质量很差,但是进行到半个小时后,精彩的故事已经可以使这些细节忽略不计了。
个人感觉:
虽然是几年前的片子,却是今年我看的最好的电影,很有力,很有分量。记得那年《毒品网络》撞上《卧虎藏龙》,索德伯格夺走了李安的最佳导演,还曾经很失望。真的看了,才发现的确是好片子。近乎完美。
3 ) 有效的办法
正如片中官僚所言,这是一个市场,有供需关系。
有市场,意味着存在一切商业手段,有广告,有推销,有物流,有质检。
有现金流,有账务,有一切商业社交,甚至政策斡旋。
你可以看见商家之间的竞争,手段极致。
这就是毒品网络。
这是一个系统,这不是单纯的惩治犯罪就能了事的,因为即便这个人不存在了,自然会有新一个人接替。
连接两头的是人的欲望本身。不幸的是,人无法完全理性。
所以有效的办法,自然不如影片的结尾。
慈爱的父亲放弃冠冕堂皇的职位,就在第一线,就在他的家人身边,用心去保护女儿摆脱毒品。
而把金钱投到一些基础建设上,我们又能看到精彩的棒球,又能让我们的孩子免于黑夜深街的孤魂游荡。
当然,打击毒品犯罪是必要的,但需要更多智慧,而不是僵硬的司法体系。
4 ) 每天都在战争,仿佛没有战争。
05/07/2012
给我们的公园装上灯吧,这样孩子们晚上就可以打棒球了,他们就不会去贩毒了。《毒品网络》。
影片很冷酷地在讲述这一个时段间的故事,这段时间内许多人物都到了一个奇异的位置。DEA的局长的女儿因为吸毒离家出走了,他不得不去毒窟去找回她。而堂堂一个国家的DEA局长在面对这些小毒贩时也无计可施,甚至只能求饶。DEA局长的女儿吸毒成瘾,不惜偷卖家里财物,还卖身换毒资。DEA的探员们抓到了一个小毒枭,准备让他作为污点证人去控告另一个大毒枭。但最终在付出了牺牲一名探员的代价后,污点证人还是被大毒枭的妻子找人给暗杀了,控告最终失败。大毒枭的妻子原本是个普通的富婆,根本不知道丈夫到底在做什么生意,但得知丈夫因贩毒被捕以后,为了家人和自己高品质的生活,她很熟练地就走上了贩毒的道路,最终收买了另一个毒枭让他出手把污点证人灭口。在墨西哥,两个虽谈不上特别好但在那种腐败的环境下还相对勤恳的警察曼诺罗和哈维耶被吸收到了墨西哥新上任的专管缉毒的将军的手下,他们两个起初非常卖力,把墨西哥两大贩毒集团中的一个打得落花流水。可后来才发现这将军根本就不是想铲除毒枭,他只是联合和其中一个贩毒集团把对手铲除了然后独霸墨西哥毒品市场而已。曼诺罗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美国,而哈维耶则把曼诺罗出卖给了将军。曼诺罗随之被将军处决。哈维耶良心发现,把曼诺罗未完成的心愿完成了。将军被处决,那个被他打压的贩毒集团重获新生,也正是他们帮助了大毒枭的妻子铲除了污点证人。冥冥中有着联系,而尽力的人也许永远也发现不了,自己在帮助着自己的敌人,而自己,永远也得不到活着的意义。
影片一直是很淡然的调调,只是在单纯记录一整个事件。但在色彩上影片分成了两部分,在美国,色彩真实,现实很冷酷。在墨西哥,色彩超现实,现实已然冷酷到了一种超现实的状态。在这种如梦如醒的状态中,不管是梦是醒都摆脱不了这种荒谬却真实的现实。人真的绝望了,缉毒成了一团乱麻,一团永远都理不清的乱麻。毒品,高利润,超快感,好奇心,自控力自信,空虚寂寞,谋生,教唆,继承家业,暴富的欲望等等等等,这些就是毒品横行的原因。怎么解决?反对毒品不单单只是“打一场人民战争”那么简单,因为你是要和人民打一场战争。涉毒者可能就在你身边,你的财富可能就来自毒品,你的潜意识中有着对快感的渴望,你还年轻,你还有机会放纵和犯错,你觉得毒品不是错,你觉得错在社会,你对生命没有需求,你需要灵感,你需要体验,你要养活你的爸妈,你中年了没有欲望了,你老年了无所谓了,你有钱了想花,你没钱了却不得不花,你的理想破灭了,你需要理想,你什么都不知道。可怕吗?毒品真的可怕吗?不,可怕的是你,你把自己当成了自己的敌人。在影片极为矫情的结尾里,DEA的局长说“向毒品宣战就是和许多家人宣战,你怎么能向你的亲人宣战呢?”这句话太矫情,与影片风格不符,片子里也有很多人突然莫名其妙在一个莫名其妙的环境里说出极其矫情的话,使得风格有些突兀,但这些矫情的话却都让人觉得心痛。因为毒品的罪恶并非极恶之人才能实施,你就有可能在实施,你就有可能助长他实施。
毒品永远都是一个社会问题,一个经济问题,一个人性问题,可以把本片配合着《梦之安魂曲》来看。也许影片的故事发生在美国,我们这里没有那么严重。但我们难道闻不到危险的味道吗?我们就挨着一片毒品高产区,我们正在搞东盟,我们是不是就有一天毒品可以送货上门?毒品已经开始并会永远伴随着经济发展,是经济的错吗?还是人的错?欲望的物化还是欲望,你克制的不是罪恶,是欲望。算了,讨论人性很多余,因为我们中国还没发展到可以讨论人性的地步,我们只能讨论讨论经济发展和法制建设。
影片的结尾还是很矫情,不过却有些许温暖,这种温暖对于这部影片来说是败笔,但对观者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希望。DEA局长的女儿开始安心戒毒了,DEA局长对社会发出了极为绝望但发人深思的声音,DEA探员们又开始重整旗鼓去对那个大毒枭展开攻势了,而最让人感动的还是哈维耶看到的景象,公园开始有灯了,孩子们晚上在那里打球,很多大人在看,在加油,一切都和毒品无关。
反对毒品当然要政府的力量。可是为了更有效果,你应该多陪陪妈妈,多陪陪爸爸,多陪陪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带着弟弟去走走,和同学计划着做些作品,不要光想着成绩,做健康的宅男或干脆不要做宅男,打打球,来成都吃些好吃的,出门吃碗粉,吃粉的时候叫上朋友一起聊天,不要嫌弃别人,都是在和毒品说不。你不需要装模作样地伸出大手挡着,去看看足球吧,每天早起看看季后赛吧。
我们不是在打一场战争,我也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总之,我们不是在打一场战争。
5 ) 《毒品网络》:社会为何没被毁灭?
《毒品网络》:社会为何没被毁灭?
刘强爱电影
《毒品网络》依然属于那种需要观众必须紧盯银幕、丝毫不能分神才可以完全理解的电影,四条故事线交叉纠缠,单拎出每一条都够撑起一部电影,全片看完,就像是听了一首一百五十分钟长的叙事交响曲,酣畅淋漓,让人意犹未尽,确实是奥斯卡奖水准的剧作。影片纪录风格的拍摄手法现在看来也不过时,一方面是因为手法与内容很贴合,艺术上实现了自洽,另一方面是因为时代发展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快,影片“纪录”的“现实”并未消失。
人类社会有一个让人费解的现象——许多人会去干不利于他人、终归不利于自己的事情,比如贩毒。对贩毒的人来说,吸毒的人越多越好,吸毒的环境越宽松越好,可是,真的多到社会崩溃,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哪个贩毒的人能独善其身呢,到时钱再多能买什么呢?退一万步,就算没出现那种极端情况,可自己散播毒品,若儿女吸毒,自己没了子嗣,赚那么多钱给谁呢?所以,只有目光极度短浅、病态自私自利、不顾他人死活、信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亡命之徒才会去做毒贩。影片中的四个大毒贩都是如此:老将军觉得瘾君子吸死活该,墨西哥毒贩头子让孕妇试毒,美国毒贩头子置妻儿长远幸福不顾越陷越深,他的妻子也不为儿子着想,最终与丈夫同流合污。
有意思的是那个美国小毒贩头子,作为大毒贩头子的发小,被拉入伙,身陷囹圄后向美国缉毒警大谈他的三观:他认为恪尽职守的缉毒警纯粹就是没事找事,抓了他一个,还有后来人,该吸的还是吸,该贩的还是贩,缉毒警只是贩毒集团互相争斗的工具,这样的人生没任何价值。哪个助纣为虐的普通人没有类似的理论呢——反正坏人年年有,反正有些人就是活该被伤害,反正多我一个不嫌多,少我一个不嫌少,为什么要跟坏人作对呢,跟着搂点好处吧!
在毒贩层出不穷、帮凶“前仆后继”的情况下,为何毒品产业至今都未能摧毁人类社会呢?影片细致地给出了答案:首先就是在最前线与毒贩战斗的缉毒警们,他们中有蒙特尔这样一直锲而不舍努力的,也有哈维德那样经历大彻大悟之后才做出正确抉择的,都是保卫我们美好未来的英雄和勇士;其次是社工、义工、教会等等投身这场战争中的平凡人,他们宣传毒品危害,帮助吸毒人员戒毒,是打赢这场战争不可或缺的中坚力量;最后是以罗伯特为代表的吸毒者家人,不让误入歧途的至亲堕入深渊,确保社会最小细胞——家庭的和睦稳定。
罗伯特这个人物我认为是本片的最大亮点。他是大法官,社会地位很高,凭着扫毒决心,原本能够成为美国反毒力量的指挥者,但因为女儿深陷毒瘾,他毅然挂冠而去,安心陪着女儿戒毒。这个不顾大家只顾小家的决定,是不是自私呢?当然不是,那个指挥者还有其他人选,但女儿只有他这一个父亲,而且,连自己女儿都救不了,谁能相信他能救别人的儿女呢?最重要的是,他的行为启示我们,不要单纯依靠国家社会这类外在力量,它们无法解决关于毒品的所有问题,尤其是“最后一公里”的个人问题,只要每个人都解决好身边人的毒品问题,所有的毒品问题自然也就解决了。
艺术通过描摹特殊来指涉一般。本片表面讲的是美国的毒品问题,实际讲的是人类社会得以顽强存在和不断发展的奥秘。不仅是毒品问题,食品安全、环境污染、道德风气等等影响甚至决定社会存亡的因素,实际上同每位社会成员都休戚相关,不管各人从事什么工作,能力大小如何,只有从点点滴滴做起,都做好各自的事,才能确保整个人类社会的长远发展。
古人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谁是局外人?
6 ) 关于摄影,摘自《认识电影》
史蒂文·索德伯格导演的这部电影拍得像纪录片。导演索德伯格自己操作手提摄影机,用的都是现成光源,而且很快拍完,有如一个电视摄像师一般。其多重叙事使我们能由不同观点看同样事件:
州立最高法院法官拉斯(迈克尔·道格拉斯饰)被指派调查贩毒案,却发现自己的女儿是个吸毒者。墨西哥的大毒枭被捕下狱,他有孕的妻子(凯瑟琳·泽塔-琼斯饰)接管业务,由一个油滑的律师(丹尼斯·奎德饰)辅助。缉毒警官(路易斯·古斯曼饰,丹·其多饰)面对后来与警方合作的高层毒贩(米盖尔·法罗饰)。
每段故事画面都有特别的“外貌”——混合不同的色彩、滤镜、饱和度、对白等,让观众能对每个故事一目了然。导演索德伯格说:“打一开始,我就希望此片感觉是在你面前发生的,需要的美学不是修饰性和老练的。安排过的画面和出其不意捕捉的画面会完全不同。我不希望此片故作粗糙装,但我希望它看来是我去追踪而来的画面,像是事情发生时我正巧在现场拍下来的。”
7 ) 《毒品网络》电影剧本
《毒品网络》电影剧本
美国影片公司2000年出品
放映时间:147分钟
制片人:爱德华·兹维克、马歇尔·赫斯科维兹劳、拉·比克福德
编剧:斯蒂芬·加甘
导演:史蒂文·索德伯格
主演:迈克尔·道格拉斯(饰罗伯特·威克菲尔德)、唐·奇德尔(饰蒙特尔·戈登)、本尼西奥·德尔·托罗(饰哈维尔·罗德雷格斯)、凯瑟琳·泽塔-琼斯(饰海琳娜·阿亚拉)
获奖情况:本片获2001年美国奥斯卡奖最佳影片、最佳男配角(本尼西奥·德尔·托罗)、最佳导演、最佳改编编剧和最佳影片剪辑5项提名以及最佳导演、最佳男配角、最佳改编编剧、最佳影片剪辑4项奖。并获美国金球奖最佳影片、最佳女配角(凯瑟琳·泽塔-琼斯)、最佳男配角、最佳导演、最佳编剧5项提名和最佳男配角、最佳编剧两项奖。
编译:蒋华
外·粗糙的公路上·日
空旷的野外。灌木之上漂浮着尘土,无精打采的太阳挂在天边。
字幕:墨西哥,提尤那西南20公里。
路边停着一辆警车,警车内,坐着30来岁的墨西哥警察哈维尔和20来岁的曼诺洛。哈维尔看上去刚毅、不苟言笑。他们穿着粗布衬衫,牛仔靴,在车里耐心地等待着。
哈维尔忧心忡忡地说:“那个梦又出现了。”
稍许沉默之后曼诺洛问:“哪个梦?”
“我妈妈要窒息的梦。她头上罩着一个塑料袋,不能呼吸。我也无能为力。真见鬼。”
这时,传来飞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这是一架老式DC-3型飞机,飞机从他们的后方飞来,从车的上方掠过,消失在远方。
两位警察继续等待着。
在他们的正前方,驶来一辆封闭货车。看见有车来,哈维尔和曼诺洛都下了车。
内·货车内·日
车里坐着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问:“他们是谁?”
另一个回答:“不用担心,他们是警察。”
货车内可以看见两位警察下了车,看着货车靠近,哈维尔挥动双手示意停车。哈维尔和曼诺洛微笑着朝货车方向走来。
货车缓缓停下。哈维尔来到驾驶室旁。货车司机不慌不忙地摇下车窗。
哈维尔用调侃的口气说:“这是私人领地,你们得出示许可证。”
司机:“我没有许可证。”
哈维尔看着副座上的人问:“你有吗?”
副座上的人摇了摇头。
哈维尔:“那你们有麻烦了。”
司机:“那怎么办?”
哈维尔:“要被罚款。”
司机:“多少钱?”
哈维尔:“400比索。”哈维尔跟另一位说:“你也一样。”
司机犹豫了一下,从裤兜里掏钱。
哈维尔突然掏出手枪,指着司机,大声命令:“不许动,都下来。”
曼诺洛在副驾座一侧也用枪指着他们。
外·货车后边·日
货车的后部,司机在哈维尔他们的枪下,将后车厢的门打开。里面整齐地码放着板条箱,上面标有蝎子的图案和“911”的标志。
司机走近,拿出一个包装完好的箱子,扔到地上。司机俯身打开箱子的封条,然后看着持枪的哈维尔。
哈维尔:“让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他一手持枪,一手从箱子里面拿出一个纸包,看样子里面装的东西是毒品。
哈维尔掂了掂纸包:“原来是这样。把手放到脑后,你们被捕了。”
两个年轻人相继趴到地上,双手放在脑后。
哈维尔和曼诺洛给他们戴上手铐。
司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定有误会。”
哈维尔:“什么误会也没有。”他把箱子扔回车里,关上车门。
外·同一公路·日
还是在这条公路上,哈维尔的警车行驶着,后面跟着那辆货车。
哈维尔开着警车,从车的后视镜看到后面有车追过来。很快,四辆窗户着色的装甲车超过他们,对他们形成夹击态势,迫使他们停车。
哈维尔在车里看到,装甲车上迅速下来一些全副武装的人,他们包围了两辆车。那些人全部用枪指着自己及后面货车里的人。
哈维尔和曼诺洛举手做不抵抗状。
领头的装甲车的右车门打开,萨拉扎尔将军下了车,哼着小曲,朝哈维尔走来。萨拉扎尔将军50开外,很壮实,穿着精制的制服,很有权威的样子。
萨拉扎尔将军来到哈维尔的车旁,趴到车门上问:“你叫什么名字?”
哈维尔有些疑惑,但也照实回答:“哈维尔·罗德雷格斯。”
将军点点头:“哈维尔·罗德雷格斯。你们干得很好。”他停顿了一下,不由分说地:“但是我们要接管这些人和货。”
将军转头对手下说:“把囚犯押下,扣下货车。”
将军手下的人遵命将那两个年轻人押出车。曼诺洛也下了货车。
将军用嘲笑的口吻问哈维尔:“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哈维尔:“线人提供的情报。”
将军:“你的线人叫什么名字?”
哈维尔:“这是匿名情报。”
将军:“原来是匿名的。对一个国家警官来说,你的消息很灵通嘛。”
说完,将军带着随从及那辆货车扬长而去。汽车过后,扬起一阵尘土。
望着绝尘而去的几辆车,曼诺洛问:“那就是萨拉扎尔将军吗?”
哈维尔:“是的。”
曼诺洛不解:“他到这儿来干什么?”
眼看自己的工作成果被别人抢走,哈维尔也不大开心:“不知道。有什么重要事吧。”
随后两人上车,无功而返。
内·俄亥俄州最高法院·日
法庭上,罗德曼先生在辩护:“这个由警方提供的、说用纳税人的钱维持他罪恶毒瘾的情报,是允许警方对私人农场进行搜查的关键。而农场是诚实的美国人赖以生计的地方。然而,州政府匆忙中雇佣至多是罪犯组成的队伍——事实是这样……”
罗伯特·威克菲尔德法官显然对罗德曼的辩护不以为然,他打断说:“罗德曼先生,你的委托人对种什么东西没什么悟性,对选什么律师也没悟性,这真让人感到羞耻。从你的辩护中我只听出一个区别,就是你委托人的名字。你可以整天坐在那儿争论伊利诺思的进与出,但你不能让我信服,我们国家已经批准使用匿名情报。再说,在我国,神圣不可侵犯的的财产保护权是没有的。你只要在你的农场种大麻,不管种了多少,你的农场就可以被没收或拍卖。”罗伯特刚一出场,就显示了对毒品的深恶痛绝。
内·罗伯特的房间·日
罗伯特的办公室由大理石铺地,深色木制的办公用具。罗伯特站在窗边向外看着,一个黑人年轻职员敲门,手里拿着一个奇妙形状的礼物。
“那是什么东西?”罗伯特过来:“从材质上看,你可以了解一些人的很多情况。”
职员念卡片上的字:“你的朋友沃伦、帕特男和哈得森。”
罗伯特接过礼物看了看:“是钓鱼竿。”他转身到橱柜。
职员问:“你对此有何看法?”
罗伯特:“那要看这是从哪儿来的。”
职员低头看礼物:“从亚利桑那州。”
“亚利桑那州?那是药用大麻的先驱。我变得愤世嫉俗了吗?”说话间,罗伯特从柜橱里拿出一瓶酒倒了两杯,递给职员一杯。
“马克,我会想你的。谢谢你的辛勤工作。”
两人干了杯,各自又喝了一口。
罗伯特开始收拾东西。
外·法院·日
罗伯特从法院出来,被一大群记者围着。
其中一个女记者问道:“你有一个女儿,为什么要离开她去上任?”
“禁毒问题是关系到千家万户的大事。”罗伯特边回答边急匆匆地走向自己的汽车。
内·飞机上·日
罗伯特坐在飞机的公务舱内仔细阅读文件,并做记录。
内·饭店房间·夜
饭店的豪华套间里,桌子上摆着精美食品和红酒。罗伯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他来到窗前,倚窗而立。从窗望去,可以看到白宫。
罗伯特看着美国最高权力的象征——白宫,满怀信心地准备迎接新工作的挑战。
外·圣地亚哥·日
美国缉毒署的卡斯特罗,30多岁,骄傲自负、野心勃勃;戈登,黑人,40多岁,生性多疑、总是同伙中最聪明的人。两人正驱车前往一个低矮的办公室。
他们是亲密的搭档,但嘴上又互不饶人。
卡斯特罗低声说:“不要泄密,别动我的脸,也别眨眼睛,明白了吗?”
戈登:“明白。你开玩笑吧。”
卡斯特罗:“我不是开玩笑。”
戈登:“酷哥,你总开玩笑。”
两人争论着下车,下车后,还是争论不休。
戈登:“你每次开玩笑都是我认输。”
卡斯特罗:“向上提气,保持放松。把这个混蛋打倒。”
戈登:“我行吗?”两人说着进了小屋。
从小屋里可以看到对面一个二层小楼。
内·小楼内·日
几位缉毒署的工作人员正在监听、监视小屋的动静。监视屏幕上显示卡斯特罗问女职员:“我们要找着鲁伊兹,我们约好两点见。”
卡斯特罗和戈登走进里面鲁伊兹的办公室。鲁伊兹坐在自己办公桌后面的转椅上。
内·鲁伊兹的办公室·日
卡斯特罗与戈登坐在鲁伊兹的对面。鲁伊兹是个40来岁的创业者,衣着考究,略有秃顶。
几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戈登首先说话:“有什么不对吗?我们来晚了吗?”
鲁伊兹试探着两人的来路:“你们以前买过250千克吗?没有?”
稍许停顿,戈登说:“没有。”
鲁伊兹生气地:“那你们就想做生意。这可不能装进避孕套塞进骡子的屁股里。从这到墨西哥城建立联系需要多少人,你知道吗?”鲁伊兹的左手藏在桌下,桌下藏有一把手枪。
鲁伊兹不想谈什么生意了:“要喝点什么吗?”
卡斯特罗接过话茬儿:“还是说个笑话吧,我有一个笑话。”
戈登无可奈何的表情。
卡斯特罗:“来吧,我说个笑话。”转过头对鲁伊兹说:“我讲个笑话好吗?”
鲁伊兹听着。
卡斯特罗继续:“为什么飓风总以女人的名字命名?”
鲁伊兹敷衍着,但警惕性并没有放松:“不知道。”
卡斯特罗:“因为她们疯狂地来临,走时又卷走房子和车。”说完,卡斯特罗独自大笑起来。
鲁伊兹附和道:“的确如此。”
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进来一个男人,对鲁伊兹耳语了什么,然后就离开了。
鲁伊兹指着窗外:“那是我们的。”
卡斯特罗和戈登顺着鲁伊兹手指的方向向窗外看,一辆货车正驶向车库。
内·小楼内·日
小楼上缉毒署的官员通过无线电对外面的同伴说:“一辆货车进库。先不要动。”
佯装清洁工的缉毒署同伴点头表示听到了。
内·鲁伊兹的办公室·日
屋内,卡斯特罗继续拖延时间,没话找话地:“我又有笑话了。”
鲁伊兹一边附和着卡斯特罗的笑话,一边注意着窗外的动静。
突然传来一阵紧急刹车声。三人惊异地朝窗外看。只见联邦调查局的三辆车呼啸而至车库门口。
内·小楼内·日
缉毒署的官员不知三辆车的来历,命令手下立即行动。
内·鲁伊兹的办公室·日
鲁伊兹拔出手枪,照着戈登的胸部就是一枪,随后逃出办公室。
卡斯特罗正低头看戈登,办公室的门开了,刚才同鲁伊兹耳语的人进来。卡斯特罗举起手枪,击毙了来人。
外·车库前·日
缉毒署的工作人员和联邦调查局的人员互相辨认身份,一片混乱,谁也没有注意别人的存在。
鲁伊兹趁乱跑出仓库。卡斯特罗紧追不舍。
戈登从防弹衣里取出子弹,也跑出来追击鲁伊兹。
缉毒署的人和联邦调查局的人还在交火中。
鲁伊兹跑过马路,一头钻进了儿童乐园。
卡斯特罗和戈登也相继追进儿童乐园。
内·儿童乐园·日
乐园里面空无一人,各种供儿童做游戏的器械闪着五彩缤纷的灯光。卡斯特罗和戈登端着枪,不出声慢慢地搜寻着。最后,他们的目光都对准了屋角堆满海洋球的围栏。他们看到鲁伊兹没藏好的脚。两人的枪都对准了鲁伊兹。
戈登故意大声说:“看来鲁伊兹跑了。”
“我看也是。”卡斯特罗附和道。
戈登朝海洋球方向鲁伊兹露出来的脚开了一枪。
鲁伊兹大叫一声,从海洋球堆里坐了起来。
卡斯特罗扑上去,缴了他的械。
内·客房·午后
字幕:俄亥俄,辛辛那提,印第安山城郊外。
房内电视机播放着肥皂剧,窗帘紧闭。几个穿着中学生制服的孩子们懒散地坐在沙发上和地板上。
17岁的英俊男孩塞斯和漂亮的16岁女孩卡罗琳坐在桌旁,桌上放着一种游戏器。
塞斯快速又精确地说:“希腊悲剧之父是谁?谁知道?他的三部曲呢?谁能停止塞斯的机器?”他低下头从一个镜子上吸了一口可卡因。
卡罗琳微笑着说:“没有。”
塞斯说:“对,得分。现在悲剧结束了。”说完,他将镜子递给卡罗琳。
卡罗琳接过镜子,也深深地吸了一口。
塞斯问卡罗琳:“还想试试别的吗?”
卡罗琳点点头。
内·厨房·午后
在厨房里,塞斯拿出发酵粉、一小块铝箔和小勺等。卡罗琳看着塞斯往小勺里倒了一点点可卡因,又往里加了点发酵粉和几滴水,用点火器的尾部搅拌几下,然后用打火机在小勺下加热。
卡罗琳小心地问:“你干什么呢?”
塞斯胸有成竹地说:“你看着就是了。”
塞斯看着小勺里的东西起了泡,他把里面的东西倒在铝箔上。他又迅速地将一支圆珠笔的芯去掉,将笔杆递给卡罗琳。
内·卧室·午后
塞斯带着卡罗琳来到卧室。塞斯对卡罗琳说:“吸一口,然后屏住呼吸。”
卡罗琳开始用圆珠笔筒吸塞斯做成的毒品。卡罗琳吸完后,塞斯在一旁鼓励说:“屏住呼吸,继续。”
卡罗琳的眼神开始无光,意识开始恍惚,面部肌肉开始松弛,一种渴望性爱的反应。
塞斯急切地观察她。“你感觉到了吗?……现在,你有感觉了。”
卡罗琳倒在沙发上,塞斯和她拥吻在一起……
外·高尔夫和网球俱乐部·日
字幕:加利福尼亚,拉约拉,紧临圣地亚哥。
高尔夫球场上,有人正在教小孩子打球,其中一个就是海琳娜5岁的儿子。
一个女人的午餐会正在这绿地环绕的南茜·里根餐厅举行。成功男人们的夫人们,个个珠光宝气,唧唧喳喳围坐在餐桌旁,餐桌中央是名贵的鲜花作点缀。
32岁的前模特海琳娜·阿亚拉,此时也端坐在餐桌旁,她已怀有6个月的身孕。她和她的朋友们南·鲍勃、爱莉克斯等边吃边谈着。
侍者送来了鸭肉。南惊奇地问:“鸭子?”
海琳娜:“是的,谢谢。”
南不敢相信:“你从来不点鸭子。”
海琳娜:“是的,我想别人会要这道菜。”
南卖弄地:“公鸭母鸭的味道都不错。”
海琳娜:“是很好吃。”
爱莉克斯:“鸭子真够肥的。”
海琳娜:“我告诉我的医生,我是欧洲人,我喜欢葡萄酒。”
几位夫人悠闲地吃着、喝着、聊着。显然,海琳娜是这些人当中最年轻、漂亮的。
外·乡村俱乐部停车场·日
海琳娜吃完了饭,带儿子上车,她轻声细语地问:“玩得高兴吗?”
儿子向妈妈要求:“我拿着球杆好吗?”海琳娜从伍兹背着的球杆袋里拿出一根球杆,递给儿子,她对儿子说:“上车,快点。把这些东西放在这儿,让泰格·伍兹看好它们。”
海琳娜把儿子安顿在前副座上,自己坐到驾驶座上。她对儿子说:“大卫,你要保证在车里不乱动。”
大卫:“好的。”
卡罗琳开车回家了。
内·白宫办公室·日
宽敞的办公室里,白宫参谋官正在接见罗伯特·威克菲尔德。参谋官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罗伯特坐在他对面。这个参谋官很有权威,他总是很有权威。他是那种你不愿意令其失望的人。
参谋官给罗伯特下着指示:“在你正式接管国家禁毒政策办公室之前,未经请示本办公室,任何情况下不得不加保护地同媒体对话。在这个城市,有很多势力,现在他们都很怕你,他们怕你是因为从技术上讲,你有预算的否决权。参议员和国会议员都要接见你,他们都特别准备了问题。他们的问题就是为了想让他们显得很聪明。如果你对他们演讲,他们会觉得你不尊重他们。如果你必恭必敬,他们才觉得你尊重他们。记住,要表示你对他们的尊重和总统对他们的尊重。他一从俄罗斯和中国回来,就安排你过去,让你们接上头。”
参谋官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一个月后,你举行一个官方记者招待会。会上,你要阐述总统为取得禁毒胜利制定的纲领。”
罗伯特被授权禁毒特权人物,就此开始了他热爱的禁毒工作。
内·华盛顿行政大楼内·日
在老行政大楼的狭长的走廊,罗伯特和杰夫·舍利丹边走边说着。舍利丹是个35岁的热心的政府雇员,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
舍利丹说:“我只想声明一点,我不是搞党派的,我是被指派的。如果你允许,今后几个星期,我们会让你通晓几个难以置信的出处。我认为,最重要的就是墨西哥。你要见的人我都认识。他们喜欢你很重要。他们喜欢我并不重要。这就是我为什么能保护你的原因。”
罗伯特问:“就像你保护兰德利那样吗?”
舍利丹:“我明白你的机智之处,但请允许我说句话,兰德利太专制,他不知道怎样保护自己。请别误会我,他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这个工作需要的政治成分,正是他没有耐性应付的。”
内·国家禁毒政策办公室·日
罗伯特和舍利丹走进拉尔夫·兰德利的办公室。兰德利60来岁,略有秃顶,职业军人,很有幽默感。
兰德利正在往箱子里放私人用品。
“将军,你好。”罗伯特打招呼。
“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是。”
兰德利对舍利丹说:“请离开一会,我们单独谈谈好吗?”
“好的,我在外面等。”舍利丹点头退出了房间。
兰德利表情茫然地看着舍利丹离开。
兰德利和罗伯特握了握手说:“请坐。”
罗伯特:“谢谢。”罗伯特在兰德利办公桌对面坐下,接着说:“你干得很好,将军。国家禁毒政策办公室比你刚创建时更加有序了。”
兰德利努力确定罗伯特是否真的坚信这点。他环顾四周,好像那政策就藏在什么地方。他似有所欲地说:“我不敢肯定我做的微小变化。我努力了……我确实努力了。”
罗伯特很有信心地:“已经取得了令人鼓舞的成绩。工作还刚刚开始,但我决心进行到底。这点你可以相信我。”
兰德利:“你来这两年,最多三年。他们许诺你什么了?法庭任命权?地区任命权?诉讼权?”他观察罗伯特的反应:“不是最高法院?”
罗伯特坚定地回答:“我来是做一件艰苦的工作。我将鞠躬尽瘁。”
兰德利叹了一口气,说:“当赫鲁晓夫离任时,他坐下来写了两封信递给他的接班人。他说:‘当你陷入不能摆脱的困境时,打开第一封信,你就解脱了。当你再次陷入困境时,打开第二封信。’不久,此公发现自己处境不妙。他打开第一封信,信上说:都怪到我头上吧。因此,他谴责老家伙。这一招像魔法一样灵验了。”
兰德利顿了顿:“他又陷入了困境,无法解决。他就打开第二封信,信上说:坐下来,写两封信吧。”兰德利说完,微笑着看着罗伯特,罗伯特也会心地笑了。但看上去,罗伯特并不相信自己会有引退的一天。
外·提尤那街头·日
在提尤那街头,一幅旅游圣地的景象,刺耳的小贩叫卖声、乞丐的乞讨声和汽车喇叭声此起彼伏。正在值勤的哈维尔和曼诺洛正跟两个来此地旅游的美国年轻夫妇交涉。哈维尔口里嚼着口香糖,好像不太认真。年轻夫妇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女游客焦急地说:“你们不应该接受报警吗?你们不想知道是什么车吗?”
男游客:“是褐色福特车。”
女游客:“车就停在这儿,车被偷了,我要报警。”
曼诺洛:“算了把,填张报警单不能帮你找回车子。”
哈维尔无所谓的样子:“警察不会找车子。”
女游客生气地:“可你就是警察。”
哈维尔掏出便笺簿潦草地写了几个号码递给游客:“给这个人打电话,他能找到你们的车。”
男游客:“我搞不懂了。”
女游客:“这个人怎么知道谁偷了我们的车?”
哈维尔:“警察会告诉他。”
两位游客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
男游客:“他们为什么告诉他而不告诉我们?”
女游客接过便条:“傻瓜,因为我们要付他钱。”她对哈维尔说:“对吗?我们付了钱,车就找回来了。”
哈维尔:“是的,这比填报警单好使。”
男游客掏出钱包,给哈维尔20块钱,哈维尔拒绝了。然后让他们到人行道上去,最后还提醒他们不要忘了打电话。
外·提尤那街头停车场·日
哈维尔步履轻松,手拿一根冰棍和曼诺洛一前一后回到他们停车的地方。他们打开车门正要上车,一辆车从后面开过来。
从车上下来两个军人,他们是萨拉扎尔将军的手下。其中一个对哈维尔说:“跟我们走一趟吧。”
哈维尔问:“去哪儿?”
军人:“不远。走吧。”
哈维尔和曼诺洛上了他们的车。从此,两人的命运发生了重大变化。
外·乔治城布朗斯通·夜
当地最好的建筑物内灯火通明,人们进入里面,传出晚会热闹的声音。
内·乔治城布朗斯通·夜
一个盛大的鸡尾酒会在这里举行,各路英杰在此会聚一堂,一番热闹景象。罗伯特也进入了大厅。
罗伯特手拿一杯酒,听一位60多岁的高个男人发表议论:“公正地说,这种事不仅仅是毒品供应问题。在我们这个城市有这个需求。墨西哥管不了这种事情。”
一位40来岁的人语调比较激烈:“我们做合法的毒品买卖,我的意思是说,我的委托人认为这不是传统意义上能分出输赢的战争。”
罗伯特呷了一口酒。
罗伯特和一位坐在沙发上、戴着红色领带、头发稀疏的人交流着。那人说:“目前我们了解的是,高中25%的学生在吸毒,现在减少了10%,已经是进步了。应该向你祝贺,毕竟取得了进展。还有10%的人在服用毒品。”
罗伯特叫侍者:“请给我来一杯苏打水。”
一位干练的女经济学家在争论:“虽可卡因和海洛因的价格下降了,但纯度提高了。这条法律产生的所有效力就是:孩子们花更少的钱得到更纯的毒品。”
一位戴眼镜的老者:“单靠教育避免吸毒不行。他们要人们亲眼所见毒品的巨大影响。”
罗伯特很有礼貌地寒暄:“非常感谢您阐明的独到见解。”
鸡尾酒会还在进行着,人们继续争论着有关毒品的话题……
内·圣地亚哥医院急诊室·日
急诊室的门打开了,戈登和卡斯特罗走进来。鲁伊兹躺在病床上,打着绷带的脚高高地挂在悬带上,引流管引着脓液。戈登两人进来时,他正看杂志。看见戈登和卡斯特罗,他放下杂志,惊慌地问:“你们来干什么?”
戈登用调侃的语气说:“喜欢这儿的风景吗?欣赏够了吗?食物吃得惯吗?这儿的食物很好。比起你将来漫长的铁窗生涯,现在的状态是最好的了。”
鲁伊兹狡辩道:“我是合法的生意人。”
戈登大叫:“他妈的,闭嘴。”
鲁伊兹:“我是渔民。”
戈登的话几乎和鲁伊兹的话同时说出来:“你这个混蛋,你想用那该死的手枪杀我!”
鲁伊兹还是很强硬:“闭嘴。我要见我的律师。”
一个警卫听到争吵声推门进来。戈登对他说:“没事,出去吧。”警卫出门,戈登将门关上。
卡斯特罗对鲁伊兹说:“冷静点。”
戈登这次故意不对着鲁伊兹,而是对卡斯特罗说:“知道吗?那些可卡因的数量在有些州是要判死刑的。”这些话是说给鲁伊兹听的。
卡斯特罗顺势敲锣边:“把他送到得克萨斯,处电刑算了。”
戈登:“没错。我们搞到了他交易时的录音带,还有如何吹嘘他的质量有多好,如何自吹他的生意有多棒。这些证据我们都有。”
卡斯特罗对鲁伊兹:“你这个混蛋。”
戈登故意停了一会儿,让鲁伊兹考虑一下。然后坐到病床边,继续对鲁伊兹说:“给你一次机会吧。让我们相信你还有老板。如果没有,你就得一个人担着。”
鲁伊兹:“没有。这是要判死刑的,我不会上法庭的。”
戈登:“我们可以保护你。”
鲁伊兹不信任地看着他们。
卡斯特罗:“你为谁干?”
鲁伊兹:“你们这是逼供。”
戈登无不嘲讽地:“对于一个渔民来说,这个词太大了。”
卡斯特罗又问:“你为谁干?”
戈登和鲁伊兹瞪着对方。
鲁伊兹又冒出一句:“我还知道另一个词:豁免权。”
戈登和卡斯特罗相视无语。
外·阿亚拉家·日
卡洛斯·阿亚拉家门口,两名警察押着已被反铐着双手的卡洛斯出门。
海琳娜被突然发生的事惊呆了,从屋内边喊边跑出来:“卡尔!”她边叫着边跑出门。出了门口,她被缉毒署的工作人员拦住。他们对海琳娜说:“没事的,只是问话。”
海琳娜看着被带走的卡洛斯,问缉毒署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卡洛斯·阿亚拉被押上警车带走了。海琳娜焦急地眼看着警车开走,毫无办法。小腹微隆的她抚摩着儿子大卫的肩头,大卫也是惊慌失措的样子。
缉毒署的工作人员和海琳娜安慰大卫:“没事的,孩子。”
内·萨拉扎尔的指挥中心·日
哈维尔和曼诺洛在萨拉扎尔的接待室等待着。接待室里,秘书模样的工作人员在工作。
过了一会,办公室的门开了,刚才把哈维尔和曼诺洛请上车的艾德出来了。
哈维尔和曼诺洛站了起来。
艾德对曼诺洛说:“不是你。”对哈维尔说:“你。”
哈维尔看了一眼曼诺洛,进入办公室。
曼诺洛说:“我在这儿等你。”
内·萨拉扎尔的办公室·日
萨拉扎尔坐在办公桌后,哈维尔坐在他的对面。萨拉扎尔的办公室很宽敞,但灯光不很明亮。他的头发已经掉没了。一副凶残的面孔。
萨拉扎尔看着一本卷宗,摸摸自己的秃头,慢慢地说:“哈维尔,29岁。蒙迪索利学校毕业。当了三年国家警察。父母四年前由于付不起修煤气灶的钱,在自己的公寓中毒身亡。真不幸。”萨拉扎尔停顿了一下,好像很同情的样子。他接着说:“你姐姐做设计服装的工作。当警察三年,你目前月薪是316美元。”
萨拉扎尔往前欠了欠身子,有节奏地敲着卷宗:“那是你的过去,我想谈谈你的将来。愿意为我做点事吗?”
“愿意效劳。”
“我想捣毁提尤那·卡特尔团伙。”
“我能做什么?”哈维尔想了想说。
萨拉扎尔递给哈维尔一个卷宗。
哈维尔接过来,里面是一个男人的一组照片。他翻看着照片,听将军介绍:“他叫弗朗西斯科·弗罗里斯,他是提尤那团伙的杀手并走私枪支。还是同性恋。我想跟他谈谈。我想让你找到他,带他到这来见我。”
萨拉扎尔轻轻敲着桌子。他相信哈维尔一定会帮他干成这件事。
内·警车内·日
哈维尔和曼诺洛坐在他们的警车里,离开莎拉扎尔的驻地。哈维尔已经对曼诺洛说了莎拉扎尔的意图。
曼诺洛情绪很激动,他不同意去做这件危险的工作,一边开着车一边劝说着:“简直是疯了。他不杀我们,却派给我们一个自杀性质的任务。你知道弗朗西斯科是谁吗?他不知杀了多少人。要接近他得花费警察局一半的警力。可你又得不到援助,因为他住在圣地亚哥。”
哈维尔的决心已下,他坚定地:“看来我得自己干了。”
内·机场·日
罗伯特从华盛顿回家了。他拿着手提箱走出机场大门,一出门他就边走边四处环顾,像是要找什么人。他发现了他的妻子芭芭拉和女儿卡罗琳在等他,高兴地过去和她们拥抱。
内·汽车内·日
从机场回家的路上,卡罗琳小心地开着车,芭芭拉坐在副驾驶座上,罗伯特坐在后面。
卡罗琳很有兴趣地问:“华盛顿怎么样?”
罗伯特:“怎么样呢。”他想了想说:“就像加尔各答中心,你被一大群乞丐包围的情形,只不过,华盛顿的‘乞丐’穿着1500美元的服装,却不说‘请’或‘谢谢’。”
卡罗琳开心地笑了。
内·威克菲尔德家餐厅·夜
这是美国典型的上层社会人家的住宅,宽敞的大厅有几处灯光照着,使厅内的气氛很柔和。从家里的大厅,可以看到罗伯特、芭芭拉和卡罗琳在共进晚餐。一个温馨家庭的动人画面。
芭芭拉轻声谈论着白天的事件。
芭芭拉抱怨道:“我们把案子交给仲裁陪审团,陪审团的人都没有专业知识。人们都不再注意了。”
罗伯特:“有些让人灰心丧气。”
芭芭拉:“太令人沮丧了。”
卡罗琳发话了,她用挑衅的语气问:“你见着总统了吗?”
芭芭拉立即接过话茬儿:“你父亲认识总统。”
罗伯特略显骄傲地说:“是这样,自由世界的领袖、美国总统,也就是我的新老板,已经跟我约定了‘见面时间’。”他举着酒杯,得意地看着芭芭拉。
卡罗琳低头说:“我的朋友们没法相信我父亲是禁毒英雄。”
芭芭拉阻止卡罗琳:“卡罗琳!”
罗伯特不能确定卡罗琳是不是瞧不起他,无言以对。
卡罗琳抬起头:“对不起,我是说……算了吧。这个工作很伟大、很神奇。”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有些言不由衷。
罗伯特看看芭芭拉,又看看卡罗琳,还是有点怀疑卡罗琳话里的含义。
内·圣地亚哥监狱·日
在繁忙的圣地亚哥一个供人休息、谈话等活动的场所,海琳娜坐在一条长凳上焦急地等待着。有侦探从她面前走过。
一个穿着考究的30岁左右的男人热情地跟海琳娜打招呼,他就是阿尼,高级律师,司法界上上下下的人都认识他。他花言巧语、讨人喜欢,聪明也残忍。他摆脱了侦探来到海琳娜面前,拥抱了海琳娜。
海琳娜带着哭腔问阿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二话不说就把他拉走。”
阿尼看着海琳娜,那眼神似乎是说:你真的不知道吗?然后,他压低嗓音说:“仔细听我说。首先,卡尔不在这儿。缉毒署把他带走了,提审他之前,他们会一直扣着他,可能明天就提审他。你在这儿是浪费时间,你明白吗?”
他观察海琳娜的反应,看他的话是否有效。他眼睛直视海琳娜:“不要在电话里讨论任何事。不要跟邻居说,别去院子。”
海琳娜不解地问:“他被指控什么罪?”
阿尼:“我不知道,但我无论如何不能在这儿谈论这件事。回家吧,尽量放松。”
内·汽车内·日
海琳娜驾驶着自己的汽车,焦急不安的神情,脸上可以看得到泪痕。
外·大街上·日
哈维尔提着小包,走在人行横道上。到了一个酒吧门口,他推门进去。
内·酒吧·日
尽管外面是阳光明媚,酒吧里却很昏暗。这是一个男人同性恋的酒吧,尽管天色还不晚,这里已经很热闹了。
哈维尔穿着一件浅色的T恤衫,配上他高大健壮的身材,显得很酷。他先找了一个空位子坐下,环视了一圈。之后像是锁定了目标来到吧台,要了一包香烟。
他旁边一个人在观察着他,可以看出那个人就是萨拉扎尔将军要哈维尔找的弗朗西斯科。
哈维尔将香烟放到他和那个人的中间,做秀似地捋捋头发。
一直在一旁注意他的弗朗西斯科发话了:“帅哥。”
哈维尔故意不经意地:“有事吗?”
弗朗西斯科进一步试探他:“给我一支好吗?”
哈维尔给弗朗西斯科一支烟,自己也拿出一支。在他给弗朗西斯科点烟时,一副女人做派的弗朗西斯科试探地摸了摸哈维尔的手。
哈维尔微笑着用挑逗的眼神回应弗朗西斯科。
弗朗西斯科上钩了。
内·汽车内·日
汽车内,双眼被黑布蒙上的弗朗西斯科坐在后座上。从他颠簸的身体可以看出汽车走在坑洼不平的路上。
外·墨西哥军事基地·日
哈维尔的汽车停在萨拉扎尔将军的基地。基地建在野外,很简陋,四周似乎没有人烟。基地的条件不很好,土路上,风一吹就扬起尘土。在炽热的阳光下,就像火焰在燃烧。
两个军人来到车前将弗朗西斯科拽出车带走了。
萨拉扎尔将军来到汽车旁,他显然对哈维尔的表现非常满意,他对哈维尔和曼诺洛说:“我很好奇,你怎么干得这么干净利索。”
哈维尔也为能顺利地完成任务而高兴:“每个人都有弱点。”
萨拉扎尔将军意味深长地说:“通往天堂的路,总不会太容易。”说完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曼诺洛有点摸不准将军的脉,疑惑地说:“这个鬼家伙。”
外·辛辛那提某人父母的住所·夜
坐落在郊区的大房子,在古树和精心修剪的灌木的掩映下,有一种神秘的感觉。
内·辛辛那提某人父母的住所·夜
这是那种天花板很高的30年代的房子。一群十几岁的中学生们懒散地三三两两地坐着。好像开过晚会,他们都累了。屋里一片狼藉。一张桌子上的镜子上面放有毒品。卡罗琳、塞斯和另外两个朋友围坐着这张桌子。凡妮莎,16岁,非常漂亮,正在给自己注射麻醉剂。保曼,17岁,也很漂亮,稚气未消,苍白脸色。塞斯手里拿着一小杯伏特加。他们心神不宁、浑身是汗、身体扭曲着。
卡罗琳的声音:“我要说的是:人们嘴上说的和实际上并不是一回事。就像我们对视、点头打招呼的方式都是训练出来的,不是真正的反应。我们被社会习俗、虚假的微笑、表面的东西训练成这个样子。”
保曼欣赏地摸着下巴。大家都看着他。
卡罗琳继续她的观点:“或许可以这么说,‘嘿,这样我很不舒服,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我知道你很害怕。’但我从来没这么试过。”
塞斯很快发言了。他们都是即兴谈话,都极其兴奋。
塞斯:“我们的所作所为就好像我们有了全部答案,我们战无不胜,就像我们的父母和他们的前辈。这些都是瞎扯淡。“
保曼又吸了一口可卡因,他几乎要呕吐了:“举个例子。”
塞斯:“举例说,我知道尽管大家认为你和凡妮莎谈恋爱,你却想着卡罗琳。我是说,这沿袭了什么社会习俗?我们都是因为个人利益偶然聚集在一起,过后我们就可以决定两人同行。”说完,他喝了一口酒。
卡罗琳吸了一口可卡因。
保曼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对卡罗琳感兴趣,就想你和她会怎样。”
卡罗琳厌恶地说:“这就是我想说的:讽刺。总是讽刺。你害怕了,你就想如果你承认害怕,人们会认为你软弱或不喜欢你。”
卡罗琳说这番话的同时,凡妮莎和保曼吸食着毒品。
保曼:“你可以听听自己的心声。”
卡罗琳疑惑地问:“什么?”
保曼:“你说的太他妈对了。”
凡妮莎:“我们可不可以改变一下。”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他们感兴趣的话题。
突然,保曼一头栽倒在地上并开始抽搐,口吐白沫。
凡妮莎起身查看,塞斯和卡罗琳把桌子推到一边,以便看得仔细一些。
凡妮莎带着哭腔地说:“他脸色发青,没有呼吸了。”
卡罗琳和塞斯都有些惊慌失措。过了一会儿,塞斯好像想起什么,站到桌子上大叫:“快打电话,叫个医生来。“
凡妮莎抬头对塞斯说:“叫你父亲吧,他是医生。”
塞斯立即反驳:“他是搞研究的。你父亲也是医生。”
凡妮莎:“他是研究什么的?”
塞斯非常生气地大叫:“他是测定他妈的猪的染色体中基因位置的。给你父亲打电话吧,他是神经外科医生。”
凡妮莎边哭边说:“叫我父亲?现在是凌晨三点,我不该在这儿。”
塞斯:“那就看着他死在地板上袖手旁观吗?我们得做点什么。”
凡妮莎:“他不能死在这儿,快把他弄走吧。”
外·郊区医院急诊室入口处·夜
一辆托罗斯吉普车飞快地驶向郊区医院的急诊室门口。塞斯、卡罗琳和凡妮莎急急忙忙从车上下来,从后座拖出保曼,把他放到急诊室门口。三个人又急忙跑回车子。
正在此时,一辆警车响着警笛呼啸而至,挡住了吉普车的出路。
内·托罗斯车内·夜
塞斯坐在驾驶座上,卡罗琳坐在副驾驶座上,闪烁的警灯映照在他们脸上一晃一晃的,车窗映出急诊室的红十字标志。他们盯着警察从车里出来。
塞斯气急败坏地说:“没人能战胜他们,是吗?他妈的。”
内·兵营拷问室·日
拷问室里空空荡荡,木制的天花板,粗糙的墙壁和地面。里面有两把椅子和一张桌子。
弗朗西斯科光着上身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嘴上贴着封条。他的脸红肿,有挫伤,他的身子不停地颤抖。
一个粗暴的拷问人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不紧不慢地跟他说着:“弗朗西斯科,我们知道提尤那杀手杀了我们的参谋长。我们也知道你们杀了提尤那和墨西哥城的警察队长。你为什么这么顽固。”说完他猛地撕下弗朗西斯科嘴上的封条。
弗朗西斯科颤抖着说:“我父亲很有钱,他会给你钱。”
拷问人:“朋友,这可不是正确答案。”说着,他起身走到桌子旁。
桌子上摆满了锤子、钳子之类的东西。他拿起一瓶苏打水,将一小瓶胡椒倒进去,然后使劲摇晃苏打水瓶。他边摇边说:“我们知道你跟踪萨拉扎尔将军的邻居,他只不过是种苜蓿的。他的孙女被枪杀。你这么做太蠢了!”
弗朗西斯科看着拷问人手中摇晃的苏打水瓶,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
拷问人到弗朗西斯科背后,一只手扳过他的头,用胡椒水喷他。
像一颗炸弹在弗朗西斯科头上爆炸,他尖叫起来。
内·墨西哥军事基地的兵营·日
哈维尔警惕地站在门外,听着从里面传出的弗朗西斯科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心里很不舒服。
在外面宽阔的院子,曼诺洛不理会弗朗西斯科的喊叫,跟几个萨拉扎尔的人谈笑着。
外·圣地亚哥阿亚拉家·夜
阿亚拉家院外停着一辆瓦莱特轿车,院子里椰树上亮着灯,院子里通往大门的灯也都亮着。
内·书房·夜
刚从大卫房间出来的海琳娜还穿着睡衣,进入书房后,她坐在椅子上,看来她有点筋疲力尽了。
突然传来敲门声,吓了她一跳。
海琳娜扭头一看,是阿尼来了。海琳娜没有站起来,等阿尼来到桌前,她不解地问:“我是我儿子学校的董事。我在我家开募捐会。我有权知道我丈夫是不是合法商人。”
阿尼大声地:“他当然是。我认识他20年了,他连交通法规都遵守。”说完,阿尼伸出食指放在嘴上,示意海琳娜不要出声。
听了这话,海琳娜略显轻松。
“卡尔是这个社区非常重要的人物,当我们起诉警方、区律师和缉毒署时,他们就得为你丈夫给公园重新命名。”阿尼边说边走到窗前,打开音响,并把声音调大。屋里立刻有很大的音乐声。
他接着说:“卡尔的生意做得很棒。”
这时阿尼走到海琳娜的身后,俯身靠近她,改成耳语的小声:“他的生意就是非法往这个国家贩卖毒品。”
海琳娜非常吃惊地回头看阿尼,阿尼肯定地点点头。
外·阿亚拉家·夜
夜色已深,从阿亚拉家传出音乐声。一辆电信修理面包车停放在街上。
内·面包车·夜
面包车里,安装了各种监视监听设备,很拥挤。卡斯特罗和戈登坐在车里,都戴着耳机。他们在监听屋内的谈话。
卡斯特罗的声音:“他们在耳语。我听不见。”
戈登注意着耳机里的声音:“我知道,太远了,他们可能不在卧室,而是在厨房。”
卡斯特罗:“我感觉他们在密谋。我觉得谎言从这个房里传出。”
戈登不以为然地笑了:“她没卷进来。”
卡斯特罗:“得了吧,我有一个梦,我真的梦想整整这些上层人物、富人和白人。”
戈登:“我知道。可我还是觉得她没有卷进来。”
卡斯特罗:“可她认识阿尼。”
戈登:“圣地亚哥的一半人都认识他。”
卡斯特罗:“打赌吧。”
戈登:“你有钱吗?”
“有。”
“你有多少?”
“我有12块。”卡斯特罗说着掏出钱递给戈登。
内·社工办公室·晨
办公室里很整齐,在日光灯下很明亮。卡罗琳穿着牛仔装,黄色的长发蓬松地散披在肩头。她坐在椅子边上。她对面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疲惫的女黑人社工,40岁左右的样子,她已经接管卡罗琳的案子。现在她翻着资料正在例行公事地询问卡罗琳。卡罗琳机械地回答着。
社工:“你多大了?”
卡罗琳:“16岁。”
社工:“与父母同住吗?”
卡罗琳:“是的。”
社工:“父母还在一起吗?”
卡罗琳:“是的。”
社工:“你工作吗?”
卡罗琳:“我是志愿者。给盲人读书。一星期一天,两小时。”
社工:“上学吗?”
卡罗琳:“上。”
社工:“是私立学校吗?”
卡罗琳:“是。”
社工:“你成绩怎么样?”
卡罗琳:“班里第三。”
社工:“那是什么意思?”
卡罗琳:“我的成绩是‘A’,都是‘A’。”
社工:“是吗?你还做什么?”
卡罗琳越说越快:“我是国家荣誉决赛者。我是高智商小组和数学小组的成员。我是西班牙俱乐部的成员。我是班里的副主席。我是排球队员。”
社工对这些不感兴趣,耐着性子听完。她把刚填的表格推到一边,她直视着卡罗琳,郑重其事地问:“卡罗琳,你能否告诉我你来这儿干什么?”
卡罗琳疲倦地看着社工。她不打算告诉社工什么。
内·青少年拘留所·晨
拘留所的工作人员为卡罗琳打开走廊厚重的门。卡罗琳往门外看。
门外接待室有几排椅子,在那儿坐着焦急等待着的芭芭拉。看见卡罗琳出来,芭芭拉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看见了母亲,卡罗琳有些激动,扑过来伤心地哭了。母女两人拥抱在一起。
芭芭拉问:“还好吗?”
卡罗琳点点头。
外·威克菲尔德的住宅·夜
一个保养很好的大房子坐落在路边,这是辛辛那提上等阶层的住宅。
内·罗伯特的书房·夜
书房里只有两个靠墙的台灯亮着,中间有一个木制茶几,卡罗琳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罗伯特和芭芭拉坐在另一边。罗伯特身上还穿着西装,可能是回家后还没有来得及换上便装。卡罗琳已经换了一件白色的毛衣,看上去精神好多了。
罗伯特看着卡罗琳,他看上去很严肃也很不高兴。
罗伯特画外:“卡罗琳,你对那个服毒过量的男孩了解多少?”
卡罗琳很诚恳的样子:“他不老跟我们在一起。他是那种嬉皮士男孩。我不是他们那伙人。”
罗伯特和芭芭拉交换了一下眼神。芭芭拉接着问:“你对那个开车的男孩塞斯了解多少?”
卡罗琳:“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他也是能处理那种事情的唯一人选。他是喝了点啤酒,但他本不想开车,我们只是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东西不是我的。”
卡罗琳观察父母的脸,希望自己的表演能蒙混过关。
罗伯特不大信任地说:“好吧,亲爱的,我们明白了。我和你妈要谈谈。”
看卡罗琳好像有点犹豫,芭芭拉说:“亲爱的,我们要单独谈。”
卡罗琳“倏”地一下站起来,走出房门。
从房门口,可以看见罗伯特和芭芭拉在谈话。
罗伯特很肯定地说:“我认为她在撒谎。”
芭芭拉:“我也这么认为。”
罗伯特像是做出了一项决定:“我们得教育教育她,剪剪她的翅膀。减少学校和日常活动。”
芭芭拉不大同意:“亲爱的,卡罗琳以前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你认为在监狱待几个月的惩罚就够了吗?”她看着罗伯特吃惊的表情,缓和了一下口气,接着说:“我是说谁能没有错呢?我过去也试过毒品。”
没等芭芭拉说完,罗伯特就打断说:“别说了。我不想听。你在大学时已经很成熟了。”说着他还站了起来,情绪有点激动。
芭芭拉:“我们不要引用‘成熟’这个词,就事论事好不好。”
罗伯特:“这不一样。”
芭芭拉也开始激动起来:“为什么?”
罗伯特:“因为她只有16岁。”
芭芭拉:“我只是想她需要自己认识自己。应该允许她有自己的空间……”
来回走动的罗伯特停下来,冲着芭芭拉说:“你要给她空间?给那种吸毒过量的孩子们空间?在我的家里绝对不允许有这种行为出现!你说对吗?”
芭芭拉:“当然不能允许。但我们不能把她推出去。她应该知道我们理解她的所思所想。”
罗伯特好像明白了什么,盯着芭芭拉的眼睛问:“你知道多久了?”
芭芭拉低头不语。
罗伯特很生气,大声叫喊:“你知道多久了?!”
芭芭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6个月。”
罗伯特听了,感到很吃惊。他仰头叹了一口气。这是夫妻两人第一次产生分歧。
外·墨西哥军事基地·日
还是那个令人恐惧的军事基地。基地的院墙已经不完整了。院子里有几处平房。阳光依然炽热。
哈维尔和萨拉扎尔将军在院子里穿行,萨拉扎尔还是那身戎装,他在教诲哈维尔,他的话里透着热情:“你边看边学。我要取得他的信任。他更痛苦时,我就以慈善者的面目出现。不出一星期,他就会像狗一样跟我干了。当他爱我如父亲时,他就不会告诉别人他在这儿。他就会主动告诉我他上级的名字。我们抓住他的上级,他的上级也会告诉我更多的名字。最终,就会有人带我们去找奥布雷冈,把卡特尔团伙一网打尽。”说着两人向牢房走去。
内·墨西哥军事基地牢房·日
牢房的门被打开,牢房里阴暗潮湿,墙壁已掉了很多墙皮,门的油漆也很旧了。牢房里面躺着弗朗西斯科,光着上身。听见动静,他惊慌地坐起来,颤抖的双手挡着刚从门那射进的阳光。
萨拉扎尔将军巨大的身躯出现在门口。他故作怜悯地说:“真无耻。”
哈维尔也跟了进来。
弗朗西斯科蜷缩在屋角。
萨拉扎尔用手“慈祥”地摸着他的头:“没事了,孩子,将军来了。你现在是绅士了,这种非人的折磨会立即停止。”将军转头冲外面喊:“卫兵!”
进来一个卫兵。
萨拉扎尔严厉地:“我想知道谁负责这样对待他的。”
卫兵:“是。”
将军:“他吃了吗?”
卫兵:“不知道。”
将军:“给他拿些衣服来!”
哈维尔一直看着将军演戏,没有说话。
内·圣地亚哥法院大楼·日
在圣地亚哥的法院大楼里,黑人主控官正在为阿亚拉的保释做最后辩论:“这个人领导着巨大的犯罪组织,据了解与国际有密切联系。我们对他的指控是强有力的。他不是冒险,他是一定会逃跑。人民要求法官大人拒绝他的保释请求。”
旁听席上海琳娜和阿尼坐在一起,海琳娜很关切最后的判决。
主控官坐下后,阿亚拉的辩护律师艾德拉站起来辩护:“我的当事人逃跑的可能性不会比法官大人或主控官的可能性大。他是他们组织的顶梁柱,是妻子和孩子都住在俄亥俄州的有家室的人。他以组织为家已经20年了。我们的辩护很快就会证明,我的当事人没有罪。因此,我请求让阿亚拉先生返回他的组织。”
艾德拉落座没有多长时间,女法官就做出了决定:“我拒绝保释请求。”
海琳娜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卡洛斯站起来想看一眼海琳娜。几个记者围了上来,阿尼护送海琳娜出了门。
外·法院大楼·日
法院门外,刚出来的艾德拉、阿尼和海琳娜被一大群记者围着,阿尼一边回答问题,一边护送海琳娜上了汽车。只能看见阿尼的嘴在动,听不见他们说的是什么。
内·政府大楼·清晨
气派的政府大楼的走廊内空空荡荡,一个职员刚进大门。因为天还没亮,走廊里的灯都亮着。走廊两边的办公室都关着门。只有一个办公室门开着,亮着灯。
罗伯特的画外音:“非常感谢您这么早来。”
区助理律师丹·凯利的画外音:“威克菲尔德法官,我很荣幸为你处理这件事。不要想它了。她还未成年,她18岁生日时记录就抹掉了。”
罗伯特画外音:“这对我还是非常敏感的事情,我还是要感谢你,也希望你能理解。”
凯利画外音:“如我所说,她是很轻的罪,很容易就能抹去。”
内·凯利的办公室·清晨
在凯利的办公室里,凯利坐在自己的办公椅子上,罗伯特站在他的对面。桌上的一盏台灯亮着,屋里不太亮,但能看清他们的脸。他们接着谈话。
40多岁的凯利开始问一些令罗伯特尴尬的话题:“有一件事很让我疑惑。他们扔下的孩子吸了可卡因和海洛因,数量惊人。他还活着真是幸运。所以我想问:您女儿都干了什么?”
罗伯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凯利很诚恳地说:“我的意思是说:你问过她吸什么毒吗?”
罗伯特听了有点震惊,他沉默了一会说:“我没有,我不知道。”
凯利:“她在接受什么专业治疗吗?”
罗伯特对凯利的提议不以为然,他摇头说:“没有,当然没有。她是学校的尖子生。”
听罗伯特如此说,凯利不便再说什么。停了一下,他说:“好吧,希望事态不再发展。”
内·罗伯特的汽车内·清晨
显然刚才凯利的话对罗伯特产生了一点作用。在车上,他沉思了许久。最后他还是下定了决心。他拿起移动电话,说:“我是罗伯特。取消后三天的日程安排。我厌倦了跟那些不深入实际的专家们谈话。该去前线看看了。”
此时,他还是把禁毒工作放在第一位,没有接着关心女儿卡罗琳的事。
内·卡罗琳的浴室·晨
卡罗琳穿着睡衣坐在自己的私人浴室翻看着杂志。梳洗台上是她已准备好的铝箔,她取出一点可卡因,放到肥皂盒上,然后倒一点在铝箔上。拿起打火机在铝箔下点燃,又拿着一支圆珠笔筒吸可卡因。
淋浴喷头的水沐浴着卡罗琳的脸。她半天才缓过神来。
内·圣地亚哥监狱·日
在监狱的会谈室,鲁伊兹坐在长方形会议桌的一头,卡斯特罗和戈登分坐在两边。他们在给鲁伊兹做笔录。桌子上摆放着几杯水,卡斯特罗一边抽烟,一边做笔录。
鲁伊兹看上去彻底屈服了,他认真地陈述着:“卡尔从经营家庭关系网起家,在提尤那有房地产。从恩森那达输出渔船和水栽紫莓。他偶然遇见提尤那卡特尔集团的奥布雷冈兄弟。我们用回归分析法研究边境的消费渠道。差额不是很大,我们发现了减少差额的办法。我们雇可靠的司机。有问题的货我们就扔下。有的受阻,通过的已经足够了。这不难。我们这么做好几年了,还会继续做下去。北美自由贸易区使你们很难做事。边境不存在了。你们的人就像那些被留在荒岛上的日本兵,以为二战还没有结束。告诉你们吧,很久以前,你们的政府就已经放弃这场禁毒战争了。”说到这,鲁伊兹有些得意。
戈登很不以为然,他冲卡斯特罗,实际说给鲁伊兹听:“他这种态度,在陪审团面前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卡斯特罗附和道:“这个态度够差的。”
鲁伊兹沉默了,他思考着,权衡着利弊。
戈登趁热打铁:“全靠你自己了,你现在还在监狱。”
鲁伊兹把双臂放到桌子上,像是下了决心:“我很贪婪。我想自己带一点。那是我的错,卡尔没那么傻。”
戈登一直盯着鲁伊兹。他不无嘲讽地说:“他雇你,真是大错特错。”
鲁伊兹喝了一口水,回视戈登,然后低下头,看着水杯,有点忏悔地轻声说:“卡尔和我从小就是朋友,他很忠诚。”戈登盯着鲁伊兹,好像对他的反应有点感动。
内·兵营餐厅·夜
餐厅内很安静,灯光柔和。餐桌上摆放着精美的食品,高脚杯里已斟满了美酒,士兵在一旁伺候着。弗朗西斯科和萨拉扎尔将军俨然老朋友一样坐在餐桌旁。弗朗西斯科脸上的伤依稀可见,但情绪已经好多了,也不再惊慌了。
弗朗西斯科聊起了家常:“我家里有一个B&W扬声器。我最近还买了刻录机,可以将我喜欢的音乐做成CD,跟商店买的一样,还不用付钱。”
萨拉扎尔将军双臂拄在桌子上,耐着性子假装认真地听弗朗西斯科絮叨。他用老朋友的口吻说:“我们有很多共同点。我们都在美国上学,我们的父亲都是工程师。”
弗朗西斯科继续着:“我从小就接触录音设备,有些人认为没什么不同,但这对我很重要。”他眼睛看着萨拉扎尔将军,等待将军的反应。
这回,萨拉扎尔将军没有说话,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笔和纸,递给弗朗西斯科,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说:“好了,朋友。我得知道杀了我的上尉的这些人在哪儿。我不是说上个星期,而是今天或明天。你很聪明,你能预见他们会去哪儿,是吗?”
说到后来,将军有点耐不住性子,说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激动。完后,他吃了一口东西,拿起了酒杯,示意弗朗西斯科快写。
弗朗西斯科开始抽泣,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接过纸笔,快速地写着。写完之后,他独自拿过酒瓶,往自己的杯里倒满酒,一饮而尽。痛苦无法掩饰地写在他的脸上。
外·提尤那小山坡·日
哈维尔和曼诺洛从他们的车子下来,悄悄地走向山坡旁的小屋。哈维尔的手上拎着一根棍子。来到小屋,曼诺洛闪了进去。
曼诺洛从屋里押出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两人把他押到车上。
外·提尤那街头·日
哈维尔手持手枪在追赶一个戴草帽的男人。从旁边的巷子里跑出曼诺洛,两人对戴草帽的男人形成夹击之势。看来这个男人在劫难逃。
外·提尤那街道·日
两名墨西哥军人给已经趴倒在地的男人戴手铐,哈维尔和曼诺洛用枪指着倒地的人。两名军人把男人押到车上。……
弗朗西斯科供出的贩毒人员一一被抓,提尤那贩毒团伙正在被破坏。
外·提尤那·日
哈维尔坐在行进中的车上看着窗外,突然他对开车的曼诺洛说:“停车,到了。”又对坐在旁边的弗朗西斯科说:“下车吧。”
弗朗西斯科戴着墨镜,很惊慌的表情:“你们会杀我吗?”
哈维尔:“不会,他们会干掉你的。”说着,把弗朗西斯科推下了车。
弗朗西斯科摔倒在马路边,他快速爬起来,穿过马路,跑向马路旁的公园,消失在公园里。
外·提尤那和圣地亚哥交界处·日
等待进入圣地亚哥的汽车排成了十几列,警察疏导着车辆。任何一辆车都有可能装有毒品。边界的美方工作人员检查着车辆。
内·海关控制处·日
人声嘈杂的海关控制处,罗伯特和舍利丹在听一个工作人员做汇报:“这里平均每天的车流量为43000辆,客流量为25000人……”
罗伯特打断了他的话:“这六个月来,毒品数量以三倍的速度增长,这意味着克罗拉多州的毒品交易量增长了三倍。”
他们说话时,海关工作人员就从一辆车上搜出一些毒品,装满了一个小手推车。
罗伯特表情严肃、焦急,海关官员接着向他汇报着:“据我预测,可能有60%到70%的增长,但实际上只有50%。但这个数字正在增加,这事很费金钱,毒品帮互相火拼。他们死了很多人。还有的人被捕。”罗伯特认真听着,感到肩上的担子很重。
内·监狱·日
监狱的会客处,钢丝网内卡洛斯拿着听筒,看着钢丝网外的海琳娜。他看上去并不着急,一副很坦然的样子。他关切地问:“大卫怎么样?”
海琳娜喋喋不休的抱怨声通过听筒传给卡尔:“大卫怎么样?他很好,好极了。我们看着他的父亲被联邦工作人员带走。我不敢告诉他你在哪儿,什么时候回家,或能不能回家。”
一直侧耳倾听的卡洛斯抬起头来,他慢慢地对海琳娜说:“我答应你很快会过去的。我会补偿你的。”
隔着钢丝网,可以看见海琳娜非常焦急的表情,他越说越激动,渐渐有了哭腔:“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们的身份证被扣,银行的人的脸色难看极了。我收到一封政府来信说:我从我们房里卖的任何一件物品都可以作为所得税扣押。没人帮我们,没人收留我们!没人愿意跟我们共事!卡尔,你说说看,你怎么补偿我。”
卡尔歉疚地闭了闭眼睛,想安慰海琳娜。
海琳娜继续抱怨:“告诉我该怎么做。我不想让孩子过我这种生活。我想回到以前的生活!”
外·辛辛那提西部·日
这是辛辛那提郊区一个破落的地方:国民住宅和被毁坏的房屋共存着。塞斯和卡罗琳懒散并警觉地走在街上。他们的身上还都背着书包。他们一边走着,一边谈论着什么。在一条热闹的街道,他们拐进了一个小店。小店的门口很黑,上着铁丝网的小门上从里面被人开了一个小洞。里面露出一张令人恐怖的脸,警惕地看着他们。
内·辛辛那提西部·日
卡罗琳和塞斯从一楼房门出来。塞斯用钥匙锁上门,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匆匆从狭窄的楼梯下楼。
外·辛辛那提西部·日
还是这个地区,一座七八层高的楼房。塞斯和卡罗琳一起进了这座楼。
内·辛辛那提西部大楼内·日
两人从大门走到里面,楼内的走廊有铁丝网隔着。塞斯轻车熟路地对里面的服务生说:“要310房间。”我们看不到服务生,只能听到他的声音:“请出示身份证,交20美元。”塞斯从裤兜里掏出身份证,“啪”地贴到服务台的透明玻璃上。这时我们才明白服务生和外面有玻璃隔着。
内·房间内·日
塞斯和卡罗琳相继进入房间,这是典型的旅馆的标准间,一张双人床,简易沙发和矮小的床头柜。塞斯进入房间,迫不及待地放下背包,坐到床上,把吸毒用具放到床头柜上,并开始做准备。
卡罗琳坐在床上。
塞斯在她身边,他拿着放好可卡因的铝箔递到卡罗琳眼前。
卡罗琳拿着圆珠笔筒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非常满足的表情显露在她的脸上。她陶醉地一头躺到床上。
塞斯侧身躺在卡罗琳身边,一只胳臂撑着上半身,眼睛看着卡罗琳。
卡罗琳微笑着说:“真希望我们能一直待在这儿,永远待在这儿。在这儿建个小家。”
塞斯低头吻卡罗琳,卡罗琳回应他。塞斯抬起头,对卡罗琳说:“我想做爱,痛快一下。”
沉浸在毒品带来的奇妙感觉的卡罗琳同意了塞斯的请求。他们开始脱衣服……
外·儿童游戏场·日
儿童游戏场里绿草如茵,停车场停放着许多小车,远处的嬉水乐园传来孩子们嘈杂的声音。草地上,海琳娜席地坐在一个布单上,她低头看着一本书,时不时抬头看看在嬉水乐园旁边玩耍的大卫。停车场有一辆电信修理面包车。看来戈登和卡斯特罗跟踪海琳娜来到了这里。
内·电信修理车·日
戈登和卡斯特罗还在那辆面包车里,通过小监视器观察着海琳娜。两人都戴着耳机,一边聊天,一边看监视器。
外·游戏场·日
海琳娜警惕地盯着大卫的方向。
大卫正在和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踢足球。
海琳娜看大卫就要跑出自己的视线,忙起身大声喊:“大卫!”她很着急地追了上去,边跑边喊:“大卫,回来!”
眼看海琳娜就要到大卫跟前,那个男人突然抱起大卫。
等海琳娜走近,操有墨西哥口音的陌生男人发话了:“你丈夫欠我们一大笔钱,绑了这孩子也不够。你最好快凑齐钱,不然你的孩子会消失的。期限是今天的晚间新闻。”
陌生男人放下大卫,大卫赶紧跑到妈妈身边。
陌生男人接着说:“你只有一上午的时间,先付300万美元。”
说完,陌生男人转身走了。
海琳娜双手抚摩着大卫的头,无助地四处张望,好像希望找到能帮她的人。
外·提尤那街头·晨
从街道的情形看,这里的人们还很贫穷。一头披肩发的年轻姑娘安娜急匆匆地穿过街道走进一座住宅楼。
外·哈维尔的公寓门外·晨
这是一座破旧的住宅楼,安娜沿
有点啰嗦冗长,剪辑再洒脱一点不失为一部佳片。
多线叙事,贩毒、吸毒、禁毒各个环节都有涉及,弥漫的大网。好抢眼的滤镜效果。德尔·托罗太帅了,迈克尔·道格拉斯都压不住
一个人在同一届奥斯卡同时提名不同的奖项,屡见不鲜,如奉俊昊凭借《寄生虫》同时提名最佳导演、最佳原创剧本等并都获奖;阿方索·卡隆凭借《地心引力》同时提名最佳导演、最佳剪辑并获奖、而后又凭借《罗马》同时提名最佳导演、最佳摄影并获奖;……一个演员在同一届奥斯卡同时提名不同类别的表演奖项,也见过,如斯嘉丽·约翰逊在第92届凭《婚姻故事》提名最佳女主角、又因《乔乔的异想世界》提名最佳女配角;凯特·布兰切特在第80届凭《伊丽莎白2:黄金时代》提名最佳女主角、又因《我不在那儿》提名最佳女配角;……一个导演凭借两部作品在同一届奥斯卡获得两个最佳导演提名,印象中还是第一次见:第73届,史蒂文·索德伯格,《毒品网络》(获奖√)、《永不妥协》(提名),不过这一届个人还是更喜欢《角斗士》《卧虎藏龙》和《跳出我天地》。
非常写实风格,导演的掌控能力尤其值得称道,平稳循序的撑起了一张关于毒品的网络。两千年该是索德伯格的黄金时代吧,很难再看到同一导演左右互搏奥斯卡的景观了。
德尔陀螺苦逼的脸一出现我就会笑场,但我是说他真的演的很好啊。。。这结局很特别啊,外国人其实事情没法解决就去信教了吗。。。--》豆瓣打分好低,我决定以五星弥补,好看~爽~颜色的运用太性感了,音乐也很性感,索德伯格的片子真性感啊。。。
1.多线叙事,铺开一整面会涉及到毒品的角色和角落,众多明星演出、客串,应接不暇;2.反高潮,将温吞的叙事节奏进行到底,让毒品世界更加真实呈现在观众面前;3.不喜欢结尾的各种设置,无趣。
还行。多线叙事这种本身就强化冲突的模式不应该这么平淡,仅使用对白和人脸来推进情感,太过冷漠。
太长了 不好 应该紧凑一点
1.2000真是索德伯格的辉煌大年,这部竟与[永不妥协]同时双提奥斯卡最佳影片与导演,最终击败安叔与老雷夺得导演奖,剧本、剪辑与配乐极其强悍,本尼西奥·德尔·托罗的柏林影帝与奥斯卡男配也实至名归,还有道格拉斯与泽塔琼斯的夫妻档表演。2.多线索交叉叙事,几乎涵盖毒品交易各个环节,3条主线,每条再分出2-4组人物平行展开,最后收拢聚合再分离,杂而不乱,节奏把控精妙。3.3主线基本对应3种视觉风格,但亦有错位交融之时:蓝色滤镜中的缉毒高官&吸毒女儿,以土黄滤镜+手持摄影+明调大反差画面呈现墨西哥的警匪之战,而最复杂的美国警探-污点证人-毒枭-妻子一线则基本不用特殊色调,但多过曝。4.道格拉斯独自穿过空旷长廊的纵深长镜&飞机上众幕僚的面面相觑,无助与孤独感溢出银幕。5.既无奈受挫又孕育希望的半开放结尾,意犹未尽。(8.5/10)
毒品战争众生相。开放式结局使得影片没有形成完整故事,更像进程中一段横切截取。完全就是索德风格。不过用在drug方面并不成功,毕竟毒品引发的社会问题讨论、影像、书籍什么的都汗牛充栋众所周知。电影这样的表现手法就显得老套没有给出新趣味。PS泽塔琼斯粗壮腰身和手臂是真怀孕了么?
文献式结构,文学式语法。以多线群像展开高密度叙事的假象,落脚点却是纯粹情绪性的铺陈与宣泄。远一点看,它其实不是在讲毒品对人的侵蚀,而是位置对人的控制。一旦入了轨道,再无掉头的可能。
滤镜+手持+反差+过曝+颗粒. 待重刷
电影就是要做这些事情。
既学《罗生门》从形式上直观区隔保证多线叙事的安全,也学罗伯特奥特曼肆意发散多点聚焦,称得上多线叙事的教科书案例了。
不好看。也只有美国人吸个毒能吸出家庭温馨的画面,跟家庭团建似的。20年前的美国禁毒电影,放在今天也不过时。PS:为什么缉毒局准局长和毒枭的老婆结婚了。
离经典还差很多,索德伯格还不能称为大师;Eric的出现是供我笑场用的么*^__^*
索德伯格的电影最大的特点就是写实性。那个《切.格瓦拉》里面拍的就像是拿个摄像机在真人旁边一样。。揭露美国的毒品泛滥和拉丁美洲的制毒售毒猖獗。太现实。一边是DEA的最高长官到处发表义正言辞的演讲,而自己的女儿却躲在小宾馆里面吸毒。一遍是墨西哥的正义警察,而自己的上级地方的将军却包庇毒贩
连伯格曼都夸的片子差得了吗?
多线索叙事剪辑就特别关键,这部的剪辑就格外出彩。为了方便观众区分各个线索,也用色调做了区别。道格拉斯的部分都是蓝色的,墨西哥的部分都是黄色的。摄影也都是手提摄影,多给近景,突出人物表情和情感变化。每一个角色都很丰满,是一部挑不出什么毛病的电影。
又是多线程织大网的叙事结构,看似松散实则紧凑,道出了一个无奈的事实,描绘了一个无奈的世界;这黄蓝两色滤镜用的真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