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片美国2016

主演:内详

导演:内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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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9-24 11:10

详细剧情

绑架受害者在这部纪录影集中,详述恐怖的痛苦遭遇,重现史上最复杂且极其危险的人质谈判事件。

 长篇影评

 1 ) 谢谢教授,来过这戏里戏外的孤独世界

(原载于虹膜公众号

给坂本龙一离世再添七分怅惘的,是北野武的悼念,「……导演大岛渚去世了,大卫·鲍伊去世了,坂本龙一去世了,伙伴们都走了,《战场上的快乐圣诞》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战场上的快乐圣诞》幕后
字里行间释放出来的孤独感如此强烈,在冲向你我的时候,跨越了物理时空,也衔接了虚构与现实。
我们很多人,真正认识甚或喜爱坂本龙一,就始于这部电影或者同名音乐。之所以始自这部电影,除却本身的知名度与高口碑,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是这旷世阵容所制造的情感碰撞与回避当中,蘸满了我们为之饥渴的情毒。
明知有毒而辗转反侧,这欲罢不能,就迎合了极为本真的欲望,也迎合了某些不得不承认的自毁倾向。
《战场上的快乐圣诞》
当人作为容易对种种禁忌沉沦的生物,这充斥禁断的电影天然就有着迷余地。故事的时间是1942年,日本在二战中暴虐得逞的阶段,地点是南洋爪哇岛的日军战俘看守所,延伸暴虐的肉体与精神双重禁地。
坂本龙一饰演的上尉世野井和大卫·鲍伊饰演的英国陆军少佐杰克,相互之间萌生了几近积郁的爱意。
这爱的禁忌,不仅关乎那个保守年代的同性恋情层面,而且夹杂着国别差异,敌对国的不相容立场以及看守、战俘的不对等关系,表象上的所谓不当,使得这份爱恋迅速岔向两个极端,一是夹杂狂喜与崩溃的自我跌堕,二是格外纯粹的伟大。
《战场上的快乐圣诞》
战俘营的奇诡之处在于同性之风盛行,而它比男校女校更突出的特征是碾压人性的纪律束缚、剥夺尊严的规训乃至倾轧,甚或还可以说军国主义。
北野武饰演的上士大原作为跟世野井一同看守管理的人物,以有别于同伙的冷酷无情,成为凌虐同性恋者的标杆,也成为洞察这些非常理与大常理的独特视角。
最后一幕,他笑说「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是人破开各种规矩、条律与主义后,复归人自我的一瞬,因为真实,更因为这真实需要褪下过多外在,显得尤其动人,而且悲伤。
《战场上的快乐圣诞》
这动人和悲伤,开始反显杰克的愧疚与逃避带动的宿命奈何,更凸显世野井过于严重的性压抑,招惹了浩大的非理性,或者说为了理性而变本加厉地非理性,毁灭了别人,也蹉跎了自己,空余那个渗着情深之毒的小苗随风摇曳。
角力背后关于东亚的压抑,尤其是日本的压抑,或者降格后所谓焦虑、忧虑下的紧绷感,带出相对的孤独感与错位感,以及更为重要的觉醒心态。
电影与角色,由此拉长了坂本龙一的纵深。
大岛渚决心启用没有表演经验的坂本龙一出演,而坂本龙一想来挑战这样一个角色,固然是影坛佳话的兑现,而放到生命历程中看,又有在平行悲剧中对自我的审视,并借此获得的洞悉和醒悟。
《战场上的快乐圣诞》
一开始说的孤独感,是无论对人还是对生命都孑然一身的表征,更是洞穿这一现实后的开阔。
或者再浅显点说,尤其是在前半生,坂本龙一会追求并享受这种孤独感,这体现在他毕现的锋芒,还有用日益超绝的才华去反对标签和预判。
这或许承继于母亲。母亲挑选的自由学院附属幼儿园是堪称另类的,儿子去参加小学入学典礼,她给选了跟其他人都不一样的白衬衫。到了小学,所有孩子都要面对志愿的话题,坂本龙一沉吟过后写下,「没有志愿」。
也不是没有过顺应的时候,譬如初中阶段,仅仅因为人气而去打篮球,但才过了几个月,他就彻底明白自己最难以割舍的还是幼儿园时期开始学习的钢琴,以及由此蔓生开去的音乐和创作,而那铺就了他一生的正轨。
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不二选择后,他旺盛的好奇心以及肉眼可见的反叛性,又催动他参与各式各样的玩票,可即便是玩票,又往往爆发出一些未曾发现的能耐,甚或是在将来能够跟音乐互通的经验。
高中时,他去负责即兴前卫戏剧的剧本创作。而经过忙碌的书影音熏陶和约会、游行、集会,迎向毕业的坂本龙一对接上了那个「解构的年代」。大学依旧,留长发,穿牛仔裤,挑衅大学体制,以激进分子身份体现对所谓中国精神的效仿……
直至音乐经验的累积,才情的表达,在硕士毕业后,第一张个人专辑《千把刀》终结此前相对吊儿郎当的状态,继而他接受细野晴臣邀约,连同高桥幸宏一起组建YMO这一传奇组合,势要创作全新类型的音乐,很快就从无人问津走向引领风尚。
YMO
这时候坂本龙一的反叛心理,从对音乐的驱使,延伸到与大红大紫状态的割席,于是他会竭力选择相对自闭的个人生活,还会在创作第二张个人专辑《B-2 Unit》时,选择「反YMO」。
他需要从孤独状态里出剑,会用某种不寻常乃至极端的动作去挥舞,刺伤自己也在所不惜。此间当然也有压抑心态的表征,总想在促狭边界里打破什么,击溃什么。
大和民族的「和」,与和谐、温和等等形容相关,国家与社会历经漫漫历史,至今依然能够让这神髓贯穿、凸显。但正如松冈正刚在《日本文化核心》中所指出的,「和谐」跟「粗暴」是相伴相随的,日本人认为,神兼有这两种倾向,二者分别被称为「和御魂」与「荒御魂」。
坂本龙一其实挺能诠释二者的共生。这当然不是说具有暴力倾向,而是说拥有强大力量(才华、影响力)之余,内在也有强大而粗暴的一面。他背反外界乃至背反自我的急迫心态,是一种相对微妙的对应。
若说年少时有着直白的骄傲,比如回应细野晴臣邀请时,他会说自己很忙,有时间的话倒是可以试试看,大岛渚找他演《战场上的快乐圣诞》,他要拿承接配乐工作来「谈判」。甚至在婚姻关系里,他得对前妻矢野显子超过自己的能力心悦诚服,才认为「值得投入」。
矢野显子、坂本龙一、大卫·鲍伊
这种骄傲,一定程度上也体现他对当下状况的透彻认知和精准权衡。而在这些最终为人津津乐道的逸闻之外,是曾经带有赌气性质的反叛,实质上倾向于对主流,尤其是浊流的高度警惕和有意隔绝。
下意识久了,这骄傲也不乏可爱地渗入日常。
《坂本龙一:终曲》《坂本龙一:异步》的导演史蒂芬·野村·斯奇博在获准独自登门拍摄后,也建议他刚好大学毕业的儿子空音央,帮忙在平素摄录,于是我们会在镜头里看到,他对一听到自己弹琴就跟消防员一样扛着摄影机冲上楼的儿子无奈地「驱逐」。
斯奇博对坂本龙一的脾性摸得很透,知道他跟人合作时,很爱故意唱反调,所以每当需要点什么,就会很有技巧地进行引导。
《坂本龙一:终曲》
这些怪趣的「厌烦」,与其说是对外界与外界反应本能上的排斥,也许更多是对自我空间的虔诚守卫。一定要有这个天地,坂本龙一才好瓦解持续回血的紧绷感。
他很喜爱夏目漱石,因为觉得对方是个复杂的人,经常处在中间位置,比如日本与中国,抑或是东方和西方,还有公众与个人。自觉跟对方有一两点相似之处的坂本龙一,叹息夏目漱石还没找到答案就过早离世。
但或许坂本龙一自己,已经在持续对抗紧绷的过程中,找到并实践了某些答案。他在很长的岁月里,都在逃避标签的定性,而最有用的抵御,恰恰是处在词条与词条的中间位置。
《坂本龙一:终曲》
好比说,旋律和声音。许知远问他,更喜欢哪个,他就说,「处在中间」。又问,对声音会有什么感受,他说,「不知道,心情是属于你们的,我只不过是在发出声音。我想要听到永恒。」
里头当然也有很清醒的骄傲,以及有意划分出「我」的孤独。我们也能体察到,孤独在他自身的长篇传奇里,与寂寥、悲鸣无甚关联,那是更属于艺术家甚或是哲学家的实践。
走到后期,他内在松弛了不少。所以六十多岁的时候,他半打趣地说自己兴许不能跟三十年前的自己相处。
但这不是说不反叛,只是反叛的对象更抽象,更博大,比如无常,比如短暂,比如虚空。他认为人会腐烂,会死亡,因此「永恒」是目标,也是价值。

《坂本龙一:终曲》

具体而琐屑一些的表现是,在患癌之后,他希望能在所剩无几的时光里,跟敬爱的巴赫、德彪西那样,一直创作音乐,直至最后一刻。许鞍华去年公映的《第一炉香》,就有他为内地电影的首次配乐。

他甚至在离世前二十天,还在跟铃木正文谈论现代东京依托奥运的转机,更不用说持续关注的核泄漏、安保法等等问题。
这又跟他后期对纯净音乐的打捞相契合。他钦敬深受中国佛教禅宗理念影响的美国作曲家约翰·凯奇,相信万事万物都是音乐,所以去北极圈「钓声音」,去聆听世界的心跳。
《坂本龙一:终曲》
此时此刻他依然是处在矛盾的中间,感知到身体的弱化,一面是担心的,但是另一面,又持续地想透过音乐以及自我,去宽慰他人。就像那时他在避难所,给灾民演奏《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时,卸掉了原曲的焦虑不安,转向明亮与昂然。
从这样一个心态,回想这些年无比珍稀的慈善演出,无论是宽慰日本福岛核泄漏的受灾民众,抑或是为处在疫情爆发初期煎熬的中国加油,他尽力行云流水的演奏背后,拖的是越来越难连贯完成一场演出的躯体。直至去年底的线上音乐会,当真成了「告别」。
《坂本龙一特别线上钢琴独奏会2022》

如今我们悼念坂本龙一,哪怕有再多铺垫,也还是难免恍惚。

如此宽厚的巨星身影陨落,终归是会带走大于肉体与个体的内容,就像在习惯性遗忘的创口上迅猛一撕,连着那些用以抑制丑陋、乏味、束缚的皮层都给扯掉,袒露出凡俗的不堪。
因此怎能不感谢教授到来过,怒放过,自由过呢?那真的让人觉得,自己也可以努力朝着这样一个方向,挪近一小步,再一小步的。
《坂本龙一:终曲》
今天又满月了。或许在以后的每一个满月之夜,我们都会想起他曾轻声问过,「从今往后,我还能看到几次满月?」

 2 ) 情与死

 当杰克亲吻世野井面颊的一瞬间,我开始掉眼泪。那时候我心里想的是,他终于得偿所愿,虽然是以这种形式。我体会到温暖与酸涩,因为这会让世野井感到何等的幸福与耻辱。他的单方面的关怀得到回报,却是这样叛逆与孤注一掷的方式。
对于杰克,世野井总是很温柔。试探性地从劳伦斯口中打听他,要求最好的医生,半夜去探访他,乃至于后来的重刑轻罚,以及那一条波斯毯。这些都是细节的关怀,而于他临死前割走他的一束头发,则是矛盾尖锐化后的极致温柔与深情。然而那又何尝不是一种懦弱,面对他的军国主义信仰,面对他一直排斥却无法抗拒的情欲与仰慕,他所能做的也只是悄悄带走他一束头发,然后对着他枯萎的爱人敬礼。
而对于其他人,世野井一直暴戾又充满挣扎。他试图用更文明的方式对待他的战俘,但事实上他对于他所受的教育有着比大原更深的依赖与信仰。而他的文明,日本的文明,注定只能在他们彼此间划开更深的沟壑。正如那一场死刑。这大概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他的深情,因为他竟然为此背叛了他的身份。
我不知道他对于杰克的爱慕有多少是源于这样的差异,然而至少他在喝斥他穿上衣服的时候体现出的狼狈可以证明他对对方肉体上的欲望。当一切牵扯到性的时候,大概他已经不能欺瞒自己这只是男性之间的单纯欣赏。多么有趣,但是性的确在某种程度上是检验爱情的工具。而他对杰克的感情又是双重禁忌,对他的敌人——英国战俘,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是男性。这是耻辱。他想必也曾经用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服自己,曾经彷徨、矛盾、逃避乃至于迁怒,更深地回到自己的日本文明中去。他绝不是一个仁慈的人,但他更不是一个纯粹的人。
突然我不想用这样苍白和理智的语言来形容世野井的感情,但除此之外我无能为力。爱是什么?“世界上存在的爱情不过是冲动情绪的碰撞和皮层的接触。”从这个角度来看,理性可以把所谓的爱情拆得粉碎。世人渴求爱情,他们先知道爱情的存在对之心生向往,再寻找一个合适的对象来完成爱的体验。他们需要爱情,出于自身的孤独与社会的压力。
但是世野井不需要爱情,更不需要一个金发碧眼的敌人,一个男人来爱。
他是先看到他,再想到爱情。

在《千年女优》当中,女主角用她的所有青春来追逐一个戴着红色围巾的背影,最后她说,她爱的是这追逐的过程。也许最后她的追逐变成了一种习惯,她的爱逐渐演变成对她的纯真的守护,变成自我陶醉,变成一场幻梦,但是从来没有忠贞的爱情,大多数爱情,不是演变为幻梦,就是转化为亲情与熟悉。从神秘感开始的爱情,当面纱被掀开,大概也就只剩下走或留两种结局。世野井对杰克的情感同样是如此。
他与千代子一样,幸运又不幸地,永远没有机会揭开那层面纱。他一直在追逐,在彷徨、犹疑、自我否定与厌弃。而如果说正如电影前文一直铺陈的在日本文明中,死亡是神圣与永恒,那么杰克真的就成为他的永恒。
电影其实是以含糊的口吻和世野井内敛挣扎的表情来刻画他的感情,大量的空白留给观者想象。感情不能被简单化,但至少我已经知道他的执着与深情。


后来我倒回去重温那个贴面吻的画面。世野井的表情是复杂而震惊的,而杰克显得更加坚定、冷淡乃至于是献祭一般的凛然。我并不觉得他对世野井有着相同的情感,那至多是对他的深情的理解与怜惜,而联系到他和他弟弟的过去,更像是对他曾经的遵守社会规则的冷漠的补偿。因而这一次他打破了规则。
杰克给人的形象一向是潇洒不羁的社会规则的破坏者,我一度认为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他吸引了世野井的原因。然而事实上他也背负着诸多责任与规则,而在战争中他试图变得勇敢,无论是开始的直面死亡还是在战俘营中的表现都是如此,他真的变得勇敢,来偿还他曾经的懦弱。所以在某种程度上他和世野井是相似的人,而另一方面,他或许是世野井希望成为的人。

让我们还是回到友情这个话题。杰克对世野井的情感至多止步于友情,至少是在我的理解中。那么就不得不提到另一对主线角色,劳伦斯和大原的友情。
劳伦斯作为贯穿这部电影的叙述者,对于日本文化有着更深地理解与认同,但他终究只是一个旁观者,一个局外人。他与大原的感情有着更强烈的不确定性,但又更加纯粹,这是由大原的身份决定的。他是一个简单的受到军国主义的军人,他的生命“已经被献给了天皇”,因而劳伦斯首先是敌人,他随时可以无情地抽打他,他们的友情被排到了最末尾。他无法给予他任何信任。
但另一方面,他是一个简单的人。我并不觉得他有什么改变,那场醉酒更像是展露了更深层的他自己,或者是为他短暂的背叛找一个借口。一个普通人,内心拥有善意,偶尔会开开玩笑。电影接近尾声处他被派走,劳伦斯无助地看着他离去,他走路的姿态很随意,充满稚气,我相信那就是他本来的样子。
所以战争结束后,他们再次相遇,他不再受到战争与他的民族的束缚,他们都想到那个与自由和善意有关的夜晚。这几乎是是那场战争中唯一的温暖,但因此显得尤为珍贵。无论是在怎样的严寒之中,毕竟曾经有过这一点温情。
“圣诞快乐”。圣诞,快乐,下雪了,新的一年。
让我们一直这样醉下去。




2012.10.29



P.S.电影涉及了许多文化差异,一部凸显日本文化的电影以“圣诞快乐”这样的西洋节日作为标题就可以体现这一点,而尤其是对于死亡和信仰,正如上文所说,这一点也侧面体现了杰克的死对世野井的影响。
关于对战争和日本文化的反思,我更倾向于可以归为人性的批判。责任与枷锁并不是日本人专属的罪恶,即使这对他们刻下了很深的烙印。至于反战这个主题,已经非常明显。战争虽然是将人量化和剥夺人的个体价值的杀戮工具,但在此中的任何人性的温情、挣扎或者迷失都显得尤为迷人。

 3 ) 魂之所归处

从来没有一部电影,让我如此悲伤。 这不是一部同志故事片,但却比所有的都更会讲述感情。 Yonoi的出场带着一股强烈的突兀感,和服、头带、眉眼如画,持鞭、佩刀、身姿挺拔,卓然鹤立于周遭一色灰绿军服之中。当时的他,眼神坚定,并不知道即将遇见的是怎样的宿命。当音乐响起,Yonoi器宇轩昂地走进审判庭大厅,带着一份冷峻而柔和的美感。然后在堂前落座, 施施然、一丝不苟地脱着他那有点自恋意象的白手套,一抬头,英气逼人的Jack Celliers出现在他的眼前,和心里。 起初,直到他提问,我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因为在这之前他几乎没有改变过姿势,更没有说过一个字。但看到第二遍的时候,我才体会到,这段沉寂流淌着怎样的暧昧:其实当书记员朗读Celliers的罪行(在Yonoi听来,那更像是英雄事迹),“萌芽”的音乐渐起时,镜头便慢慢推向Yonoi。他的沉静让整个场景仿佛瞬间消声,只剩他眼神的方向。他迷离的眼神和变幻莫测的唇角在心跳似的旋律中,克制地泄露着他僵硬姿态下汹涌的悸动。正可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的问话,更像是辩护。他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救下了眼前这个男人。而他需要怎样的冲动和智慧才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思考出这样一个足够合理的理由?因为要让Celliers死,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足矣;而要让他活,则需要说服所有人。 他大概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二段问话会带来一场喷血的视觉盛宴,也更不会想到,这是他唯一一次可以赤裸裸地看着Celliers。“穿上你的衣服!”他的张皇失措实在可爱得紧,后面那句“没有问题问了”更像是不知原由和对象的赌气。 细看下来,我才发现,Yonoi的每一次行为,都在无意间流露出了对Celliers的关心和保护。在庭上,当审判长质疑Celliers供词的可信程度时,Yonoi不假思索地说:“我认为他的话可信”。而当他从硝烟中慢慢走出来的时候,我们似乎可以猜测,也许他正是用这样一个“虚拟枪决”的建议,说服了审判官。因为如果Celliers临死都没有改变供词,他的话也就可信了。而Cilliers,这个男人,在踏上刑场之前,面对狱卒的催促,伴随着“丰盛早餐”的音乐,有条不紊地虚拟着一日平常的清晨:剃须、漱口、喝茶、抽烟⋯⋯遇上这样一个“视死如归”的男人,Yonoi上尉的满腹情衷也不算枉起了。 起初我很疑惑Yonoi为何会如此愤怒地鞭打那个殴打Lawrence的士兵,后来才想明白,大概因为Lawrence和Celliers是旧识,倒未必是爱屋及乌,只是想到能有一个了解Celliers的渠道,对Yonoi来说是多大的诱惑啊! 于是,在那间悬挂着“八紘一宇”的房间里,Yonoi看似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百叶窗,映照着透进的光影,问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怎样的一个战士?”连Lawrence都不禁好奇为何他会对Celliers如此感兴趣。但他的两次询问,都没有得到Yonoi的回答。我想,Yonoi恐怕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或者正是Lawrence的问话,让他开始思考他到底是如何看待Celliers的。 当Hara中士把Celliers安顿好,回来汇报的时候,一定被Yonoi的问话吼得一头雾水:让军医特别医治战俘已经极尽仁慈了,怎么连医生的诊断情况也要报告? 仅仅安排Hara尽快送他接受治疗,命令Lawrence特别关照显然还是不够,又或者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或是借口来看望Celliers,便有了深夜病房的那场探望。Yonoi来去匆匆,但月光如水,“萌芽”的音乐再次响起,他落在Celliers脸庞上的目光泛滥着深情的温柔,眨眼即逝。所谓旁观者清,Hara和Lawrence相视无言的眼神以及军医疑惑的神情都告诉我们他的行为有多么反常。 被Yonoi剑道练习吵醒的Celliers和Lawrence的对话颇有些趣味: Celliers:“刚才那是Yonoi上尉的声音,对吧?” Lawrence:“自从你来这儿以后,他就一直喊得特别拼命。” Celliers:“如果他有心事,为什么他不说出来呢?”(come out也是出柜的意思,一定只是巧合) Lawrence:“我想这就是他说的方式。” Lawrence的观察一向正确,包括后面那场切腹的秀,大概都是Yonoi希冀加深Celliers对自己印象的表达方式吧,所以他才会如此纠结于Celliers是否到场。 而当Lawrence向Yonoi提出控制音量的请求时,Yonoi在询问Lawrence是否受到惊扰后便迫不及待的询问“那位养伤的将官”。也许是背景里那栋白色房子的缘故,又或许是对话中遥远的时间和空间,这一段场景显得异常柔和。Yonoi身着深蓝色剑道服,缓缓踱到石墙前,遥望远方,喃喃道:“如果我可以邀请你们所有人在家乡的樱花树下共饮,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啊!”嘴上如此说,他真正想共饮于樱花树下的,想必是“那位养伤的将官”吧!而最后气氛急转直下,突然决定上演那场切腹秀,或许只是因为Lawrence那句似有心而无心的称扬“你是当时那些出色的年轻将官之一”激起了Yonoi获得Celliers认同的渴望。当然,是以他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 “正确”也是这部影片贯穿始终的一个词。当Yonoi急切地向他询求肯定的时候,Lawrence无奈而又坚定地回答道:“不⋯⋯你错了”,然后接着说道:“我们都错了”。无论是Hara和Lawrence在那个深夜里关于俘虏和自尽的讨论,还是Lawrence气急败坏地咒骂日本人“血腥、可怕、肮脏的神”,或是战俘指挥官对Lawrence的不解和屡次刁难,都让人沮丧地看到两个文化之间巨大的鸿沟,而Lawrence这支独木桥真有点杯水车薪的无奈。然后,恰恰正是游走于两个文化之间的他,只有他,看到了执着于“正确”的惨重代价。在片子结尾时,在那间海景囚室里,他是这样回答Hara对自己罪行的不解的:“你是那些认为自己正确的人(审判Hara的英国人)的受害者,就像过去你和Yonoi上尉坚信你们是正确的一样。事实却是,没有人是正确的。”我太喜欢这句话了,正是来自不同维度的震撼, 才让我如此喜爱这部电影,以至于在很长时间里都沉浸在它赋予的情绪中。 当Lawrence咆哮着“如果我们修行,他也会”的时候,不仅镇住了愤怒的指挥官,也镇住了我。Yonoi确实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也难怪Lawrence的言语中流露着敬佩。但若论行事与众不同,自然没人比得上Celliers少校。他挎着一篮鲜花走了进来,悼念死去的战友,慰藉饥肠辘辘的同伴,凛然面对查房的日本士兵。盛怒之下,Yonoi不知所措,有些委屈地特意用英语说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恶灵吗?”“是的,但愿是你的恶灵。”Celliers回答道,然后手持那朵火艳的花,在Yonoi面前蛊惑般吃下。十分屌,非常屌,吃完还极其潇洒地把花蒂往后一扔。Yonoi看不下去了,一抿嘴,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带走”。这一段里有个非常微妙的镜头:Hara中士感受到Celliers眼里的愤怒后,并没有像打Lawrence一样冲上去打他,而是转头看了看他的上司,Yonoi上尉。Hara真是个看似憨厚的聪明人,就像在那个圣诞夜,他明白要放Lawrence就得连Celliers一起放一样,他知道Yonoi的心思。 当然,Yonoi的侍卫也知道,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神”的完美。这个侍卫真不像个服从至上的日本兵,倒更像Yonoi的家臣,誓死效忠的不是天皇,而是他自己心中的“神”,Yonoi。Yonoi是以怎样的心情每天去“视察”Celliers,又是以怎样的心情给他送去波斯地毯?可以想象,他怎样以在审判庭上同样的冲动和智慧思考着足够合理的理由。 我一直在想,Celliers的这次逃跑,到底算什么?他真的打算逃吗?他真的认为自己能够逃出去吗?至少在Lawrence看来是荒谬的。如果是真的,他为何还要带着那条毯子,又为何会在Yonoi拔刀之后,笑着放下了腰刀。 这一定与勇气无关,这个永远无畏的男人既然能以徒手对腰刀,自然也能以腰刀对佩刀。或许最大的差别在于他知道侍卫真的会杀了他,而Yonoi不会。 或许是因为Yonoi拔刀时那双泫然欲泣的眼。Celliers看着Yonoi时一直在笑,拔刀时在笑,说话时也在笑,到最后Lawrence说出“我想他有点喜欢上你了”时,更是笑得埋下了头。我宁愿相信此时的Celliers是可爱的,带着些许羞涩。他的弃刀正是他的温柔,因为和他对战,一定是Yonoi最不情愿的事情。而他和Yonoi对峙时的笑,仿佛看穿了Yonoi的心,也看穿了他的逞强。果不其然,当Hara赶来,举枪准备射击的时候,Yonoi极其自然地一个转身,挡在了Celliers面前,留给Hara一脸的惊恐。纵然前一秒钟他还恼怒于Celliers对自己的藐视。 我之前一直很不解为何应题的这句“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会从Hara中士的口中说出来。他的存在基本是独立于Yonoi和Celliers两人感情之外的。他所要讲述的,一定是影片其他的东西,比如“正确”,比如圣诞礼物,又比如酒醉。最后,他身着素服,颈缠佛珠,戾气尽收,似问非问地说:“我可以一直醉下去吗?”他在怀念那个酒醉的圣诞夜,那份厚重的圣诞礼物,和指间的余香。我以为他会说“其实那天我根本没醉”。是的,他知道他冒了多大的风险,也选择了狡猾的策略,他还知道Yonoi并不想杀他们,相反想救他们,准确地说,想救Celliers。于是,那是一个快乐的圣诞夜,“战场上的快乐圣诞”。他让所有人都快乐起来:Lawrence、Celliers、Yonoi和他自己。这是沉重的军国主义体系下一次小小的个性反叛,但明日酒醒,一切如旧。如果是酒醉,只有酒醉,才能让一切发生,何不一直醉下去呢? 生与死就在一念之间,等死的Celliers在圣诞夜被“Father Christmas”赐予了生命,却又在转瞬间,挥霍了它。这是他必然的结局,或许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因为他从来没有惧怕过,因为他内心挥之不去的愧疚。但我相信当他注视着走下吉普车的Yonoi,情不自禁地说“真美啊”的时候,并没打算要在转瞬之后自我毁灭。而Lawrence听到他自言自语后的那一挑眉更像是揭开了暧昧的封纸,暗香浮动。 Celliers那场疯狂与浪漫的自我毁灭表现得十分戏剧,“播种”的音乐带着点魔幻色彩适时想起,Celliers直勾勾地盯着Yonoi,脑袋里各种念头电光火石般闪现。只见他大踏步地走上前,还是那件明艳的绿色军装,轻拂袖口的尘灰,仔细地将胸包的纽扣扣好,旁若无人地穿过人群,穿过持枪的士兵,仿佛穿行于静止的时空,让我一度以为这只是他脑海中的想象。于是,他整整帽檐,来到腿脚发颤的Yonoi面前。惊惶失措的Yonoi手脚无力,推了两次都推不动Celliers,最后将手颤抖地按上他的脸,将他推倒在地,可Yonoi的眼中,却写满了渴望和克制。或许在Yonoi心里,这脸颊的触感,与其说是推搡,不如说是抚摸。 Celliers毫不迟疑地站起来,拍拍土,顶着一头桀骜不驯的金发,晃荡着胸前的围巾,再次坚定地站到Yonoi面前,扳过他的身子,重重地在他的右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是左脸颊,然后轻靠他的侧脸,遥望着远方,然后放开,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直视着他的双眼。Yonoi的眼神一片迷乱,幻化成一片幸福与羞辱、爱情与尊严、神与恶灵、错与对纠结的战场。最终,迟疑地举起佩刀的他终于晕倒在侍卫的搀扶中。 Celliers被埋在白色的砂石中,只留下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张扬的金发和散发着不同色彩的双眸。他在临死前梦见了家中的花园,再一次听到了弟弟天籁般的歌声,也终于得到了弟弟的原谅。他的自我毁灭带着强烈的救赎意味,他通过这个吻救下了指挥官,救下了自己因背叛而愧疚的心,也救下了挣扎在爱情和信念之间的Yonoi,或许,还救下了他自己对Yonoi似有若无的情愫。 此后,在那个悄然无声的夜里,在那片凄冷的月色下,Yonoi坚定地直面了自己的爱情。 他一身戎装,浮现在夜幕里,此时的音乐空灵得犹如神社的晨钟。当他踏着缓缓的步伐,靠近将死的爱人,一切又归于寂静,只剩皮靴踩上石子的嘎吱声,以及那一声轻微的剃刀开合。他轻轻捋起Celliers的一撮金发,小心翼翼地用剃刀“喀吱喀吱”地割下,仔细地包好,揣入衣兜。然后,他缓缓起身,略一行礼,仿佛在为割发致歉,缓步绕到身前。在渐起的音乐声中,Yonoi郑重地行了一个军礼,向爱人告别,然后大步离去。只留下Celliers额前的一只白蛾,诉说着飞蛾扑火的决绝和伤悲。 同样的音乐,他们一个上前,一个离去,仿佛完成了他们的仪式。配乐的名称告诉我那是“播种”,正如Lawrence说的:“Celliers用他的死,在Yonoi的心中播下了一颗种子,我们都分享了它的成长”。这颗种子定然不叫爱情,因为此时的爱情早已在Yonoi心中瓜熟蒂落。那它是什么呢?或许是坚持于爱情,坚持于自我,坚持于内心真实的那颗心。 Yonoi在临死前,将那撮残发交给Lawrence,托付他供奉在自己家乡的神社里。那是怎样的悲伤和深情啊!短短的一句台词,却藏着一片天空的开阔。他用一生来坚持,爱人用生命播下的种子。又是家乡、樱花树和神社,那份田园牧歌的恬静才是他挥之不去的牵挂吧。即使无缘共饮,让爱人长眠于自己的魂之所归处,也算是一种相聚吧! 电影并没有在这里结束,而是定格于Hara那张足够真实的笑脸,和那句欢乐尚存的“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他就像一个讲述者,讲完了一个久远而忧伤的故事,然后揭开窗纱,给我们一个真实的亮相,然后,就此别过。

 4 ) 节制,自省而温暖

随着年龄的增长,看的片子越来越多,对片子也越来越挑剔。在我幼小的时候,如《云中漫步》或者《电子情书》之类的电影也可以让我看的热泪盈眶——不是说其他的片子不好或是那两部片子多么出彩——仅仅是它们在我恰好需要的年岁偶然出现在我的人生,因此也获得了我一生珍爱的烙印,就如同80后之于83版射雕,或者70后之于罗大佑与邓丽君。真正美好的,未必是影片本身,而是伴随着青春一起被收藏的回忆。

但也有些片子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体悟到它的好。对我来说,一个很明显的例子就是近来我在豆瓣上评价为五星的电影统统都是电影史上的经典,《放大》《筋疲力竭》《小提琴与压路机》《四百击》等等,他们被称为牛逼片不是因为它们出现在电影史上醒目的位置,他们确实就是牛逼片。这个道理,出去用心阅读,也需要岁月慢慢教会观众,当然这期间或许有身为一个教育者慢慢被纳入到精英体系的嫌疑。

在诸多牛逼影片中,《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是个蛮独特的案例,今天之前,我并没有认真看过这部电影,但在我的寝室还完整的大学时代,某只曾在深情在我的困意间推荐与公映;而我和某人合租的日子里,他也曾不止一次的向我说过其中的男主David Bowie的另一个音乐人身份;已经隐退的我深爱的王菲姐姐也提到过这部影片的男主坂本龙一,而坂本龙一的这首《Merrycristmas Mr Laurence》是研究生期间死党的最爱,因为他的强烈推荐,我在看这部影片之前就弹过这首曲子。
如此多的碎念只想说,在看这个影片之前我已然获得了太多关于影像之外的碎片,而这些碎片或许已然和电影交织在一起,妨碍了我的情感。但无论如何,看完之后的感觉是难得的感动,于是乎给了这部电影史上没有那么醒目当然在业内还算影响蛮大的电影5星的评价。

看完这个影片的第一感觉是节制。这部电影的镜头非常的节制,无论是劳伦斯或杰克眼中的世界,还是两个日本人坂本龙一、北野武(这两个角色的名字我实在记不住)眼中的世界都被客观的呈现在观众面前。或者,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客观实际上是一种大岛渚的主观——就算是带有主观情绪的镜头,在实现上也是节制的客观展示。从这一点上,确是大岛渚的一贯风格,他的《感官王国》《御法度》同样也喜欢用类似的手法表达某种所谓的客观现实,相比之下不过是后两部影片的文本更具有冲击力,因此加深了这种客观性的对比与反差。而《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就是在这种节制下,缓慢而有序的进行自我剖析,作者并没有在影像句法上诠释感情或增加主观性,但身为一个日本人本身的这种安静陈列就带有一种自省的意味;而全影片中那些大量的文本陈述,如劳伦斯所说的“日本是个焦虑的民族,他们如果一个人的时候就什么都不是,因此他们总是集体在做疯狂的事情”,与全片节制的视听语言纠缠在一起,便形成了一种带有压抑性的审美意象,这种压抑最终在北野武临终前明媚的笑容中得到了爆发。
看过的第二个感觉是互文性。从文本解析上,大概这部影片的文化背景相对于我比较熟悉,因此在接受上不存在如《放大》中数不胜数的隐喻上的图式障碍。整个影片的叙事基本规矩,通过杰克进入战俘营打破了所谓封闭形态为起点,杰克的死亡为终点,以战争中的不同阵营为第一戏剧对抗,文化交流为第二戏剧对抗,情感的暧昧性为第三戏剧对抗建立起一个多重却标准的结构。打破这一结构的线索是后半段插入了杰克年轻时的回忆——他与他弟弟的一段青春往事。这段支线在叙述中被分成两部分,一段作为现实回忆插入在第一次圣诞的前夜,杰克将这一故事告诉了劳伦斯,实际上也交代了他选择了自我灭亡的一个强势动机;第二段则在杰克临死之前,他在想象中得到了弟弟的原谅,也被理解为他通过死亡完成了心灵的自我救赎。从结构上看,《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有着极为鲜明的新浪潮特质,尽管这部影片拍摄于1983年,日本新浪潮基本上已经结束,但之前的今村昌平,山本萨夫,新藤兼人,包括大岛渚等人形成的某种电影理念,譬如现实主义的传统,以及将经典结构打碎以剥离感诠释生活本身的不确定性这一系列概念在这部影片中都有着明显的体现。我在阅读时,会不自觉的将同一时期香港新浪潮的早期作品对比,包括许鞍华的《疯劫》或者徐克的《蝶变》,他们带有一种共同点即混乱同构下的互文性,往往在叙事中通过多线叙事之间的互文来完成影像的文本叙事。在这类作品中,往往虽然一条主线只是展示的生活的一种可能性,但复线在解构经典范式的同时,补充了主线的人物动机并为影片的多元化提供了合理的空间,这种同构互文本身又可以看做一种对生活的类仿。譬如《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中我们无法确定杰克对于坂本龙一是否具有某种暧昧的情愫,也无法确定坂本龙一对杰克的情感究竟处于一个什么尺度,但我们通过杰克的两段叙事,特别是回忆中的自我悔恨为其在主线中的诸多性多找到了合理的解释,而且是多重的解释,这种丰富的可能性构成了人物的多面,而所谓多面也正是人物在现实生活中不同阶段的状态,每一个“他”都是真实的,诸多真实混合在一起,变成了一种虚幻的不真实的真实。而这种真实,是建立在叙述线索的互文性之上的。
关于影片的主题,有人会说这是超越了人性的伟大的爱;也有人会加入反战等元素,但在我看来,我更被感动的是一种自省。一种对于坚持的信念的自省,尽管我们能通过文本的结局体会到大岛渚对两位日本战犯行径的批判和斥责,但对于其中的某类精神我们又能体察到一丝微妙的认同,这种认同落实到影像的隐喻上包括两次士兵的剖腹,以及中间坂本龙一送给北野武的某支香烟上勾勒的菊花(日本天皇的家徽),但大岛渚似乎意识到这种民族性的认同带有一种沉溺感,于是在视听上极尽节制之余,通过文本同构赋予了影像主题大量的可能,而这种可能之上的思考有一种布莱希特的疏离感,通过疏离唤醒了阅读者的提问式思考,这种思考与影像本身共同实现了其主旨的表达——坚持与自省尽管对立却不矛盾,可以和谐的共存,而这两种对立的状态如同人生的诸多侧面,都是真实而真诚的。于是也有了劳伦斯最后的那段陈述“我们谁都没有错。”

如前所述,事实上电影也好,音乐也好,书籍也好没有本质上的高下之分,当一部作品被作者用成熟而稳定的语言表达出来,并被观众接受之后,它就达到了某个上限,在这一上限之后的作品只有差异性,没有优劣。对于读者,不同的年龄段总会恰逢其时的阅读到一些属于他能接受的范围之内的作品,并为之用一生来陶醉,其实一生所陶醉的已不是作品本身,而是作品所附带着的某种回忆。对于我,《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恰好赶上了我目前知识和审美所趋向的某一节点,成为了我的一种回忆,这回忆中包括我力所能及的影像上的不成熟分析,生命中的很多人留给我关于它的点点碎片,以及我所钟爱的某种对立的主题,而已。

 5 ) 这爱身穿着被禁止的颜色……

《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Merry Christmas,Mr. Lawrence)是日本自黑泽明之后最具国际影响的著名导演大岛渚1983年的作品。
提起大岛渚,这位最具争议和才华的“新浪潮导演”,我们可能马上会想到他1976年的那部惊世骇俗的作品《感官王国》。在这部电影中,大岛渚为追求真实感而要求演员做真正的性交,而且对各种生理、心理的变态性行为也不加避讳地直接表现出来,使这部有着唯美颓靡风格的电影成为了情色电影中的经典。
很多导演经常因为自己的某部作品过于引人注目,而导致自己的其它作品被人忽略,就像提起黑泽明一些人就只会想起《罗生门》一样。
大岛渚同样遭遇了这种情况,实际上从他在1959年执导自己的处女作《爱与希望的街》开始,直至2000年执导《御法度》为止。在这40多年的时间里导演了诸多优秀的电影,而这部《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就是其中的一部杰出作品。

首先这是一部世界各地的乐迷们不能错过的电影,因为英国著名摇滚歌手戴维•鲍伊(David Bowie)是其中的主演之一,而与他演对手戏的则是日本著名音乐家坂本龙一(Ryuichi Sakamoto)。鲍伊本人的舞台形象正像他多年以来的音乐风格一样华丽善变,而这时的坂本龙一更是年轻俊美且才华横溢。影片中两人共同演绎的暧昧晦涩的同性之爱,自然让他们遍布世界各地的乐迷充满了好奇与想象。
而且在影片中,那时还很年轻的北野武也饰演了一个主要角色。北野武在影片中虽饰演一个时常凶神恶煞的日本军官,但还是掩饰不住他稍显稚嫩的青春本色,尤其当他喊出那句“Merry Christmas,Mr. Lawrence.”时——联想到他中年之后执导或主演的那些有着残酷冷峻风格的电影,让人真的不禁怀疑在时间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可怕的东西……
同样让人兴奋,或者甚至可以说比影片本身更令人沉迷的是这部电影的原声音乐。其中的一曲,由坂本龙一和原“日本”(Japan)乐队主唱戴维•西尔维恩(David Sylvian)合作的那首《禁色》(Forbidden Colours),更是有着夺人心魄的销魂魅力。
由戴维•西尔维恩创作的《禁色》的歌词,如古老的圣经诗篇般优雅凝重,其中弥漫着天荒地老的永恒意味,更是倾泻出巨大的美感。
而坂本龙一的编曲则是唯美低婉、催人泪下的深情之作。但这竟是《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这部几乎没有女人出现的电影的配乐。而音乐中的那种过于奢侈的深沉情感,让人不禁对影片中坂本龙一和戴维•鲍伊共同演绎的同性之爱产生难解的魅惑……

这部电影是根据英国作家劳伦斯•范(Laurens van der Post)的小说《种子与播种者》(The Seed and the Sower)改编的,有的版本也将它译成《俘虏》。
这部电影也是在前文提到的三位主演的某种意义上的“处女作”:它是戴维•鲍伊和北野武的电影处女作;也是坂本龙一的电影处女作和电影音乐处女作。
戴维•鲍伊这个自认为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应死于孤寂的出卖世界的男人,在1983年已经是获得巨大个人成功的艺术家。而在他出道最初,由于自己的歌曲不受欢迎,他曾退出音乐界两年之久。在此期间,他积极参与佛教活动,几乎要削发为僧。还好他没有将这个想法付诸实施,否则这世界将只多了一位金发碧眼的英国僧人,而却少了一位魅力四射的双性太空人——这个自“披头士”乐队解散后英国最具影响力的摇滚歌手。鲍伊在1970年推出了使他成名的专辑《出卖世界的男人》(The Man Who Sold The World),专辑同名歌曲有着鲍伊冷酷的典型唱腔和阴暗的吉他旋律,表现了一位活在世界边缘的男人,在求死意志的阴影中的晦暗心境。在这张专辑面世23年后的1993年的冬天,Nirvana的柯特•科本在纽约的那次著名的“不插电”演出中翻唱了鲍伊的这首成名曲,某种意义上,科本应该是另一个出卖世界的男人。

北野武则正是由于这部《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而走向了影坛,并在日后成为又一位大师级的日本导演——应该说大岛渚就是北野武的领路恩师。在17年后的2000年大岛渚执导的另一部作品《御法度》中,北野武与他的老师再度合作。在年迈的恩师面前,已经功成名就的北野武,有时竟帮忙搬运着片场需要的道具——在这小小举动中,无疑反映了北野武对恩师发自内心的崇敬之情。
同时担任主演及电影配乐创作的坂本龙一,在1983年刚刚步入而立之年。这位和张国荣一样拥有着一双美目的男人,据说在现实生活中,有着和他在这部电影中饰演的角色相同的性取向——当然这是他的个人隐私,可或许正因为有着类似的情感体验,他才能创作出《禁色》这样感人的唯美之作。作为坂本龙一电影音乐的处女作,《禁色》显得过于完美了。甚至连坂本龙一本人日后的创作,也难以超越自己的这次创作。虽然若干年后他为《末代皇帝》(The Last Emperor)创作的电影配乐为他赢得了奥斯卡最佳配乐奖,并登上了他个人事业的巅峰。因为对于他来说成功可能只是别人眼中的事,而他自己的艺术以及蕴含于其中的个人的情感体验才是最为珍贵的。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情感体验,在大岛渚的那部同样以同性之爱为题材的《御法度》之中,他也和北野武一样,再次与之合作,为影片创作了同样动人心魄的电影配乐。

故事发生在1942年印度尼西亚的爪哇岛上的日军战俘集中营,这个集中营由所长夜井上尉和原上士主持事务。
由坂本龙一饰演的夜井上尉,是一位有着理想主义心理倾向且年轻有为的日本军官。而由北野武饰演的原上士则是个一味强调武士道精神的强悍之徒,他对待俘虏和自己的士兵都非常残酷严厉,但对朋友又不乏恻隐之心。
英军俘虏劳伦斯虽然不是俘虏队长,但因为熟悉日语和日本文化而成功地斡旋于日本军人和战俘之间,成了东西方文化矛盾的缓冲剂和协调者。
戴维•鲍伊饰演的英国军官杰克,则是一个自信且有着神秘感的英俊男人,在片中他某种意义上就是自由和信念的象征。杰克的出现让有些自恋的夜井上尉为之迷惑,并对之有了模模糊糊的且充满了自我厌恶的同性之爱,从而慢慢走向了自毁的命运。
实际上,这时他们所在的战俘集中营里盛行着同性恋,虽然原上士也说作为一个日本武士不会害怕同性恋。可是道德上的自我厌恶的禁忌感,以及认为同性恋情会削弱他们自身男子气概的潜意识,让这种同性之爱变成了不敢说出其名字的“禁色”。
而夜井上尉和原上士对集中营中有同性恋行为的士兵都进行着严酷的惩罚——这其中他们更是疯狂地命令其中的一些人剖腹自杀谢罪……

影片中除了勾勒出男人之间这种隐秘的同性之爱外,也刻画了男人之间的另一种情感,那便是男人之间的友谊。例如劳伦斯和原上士之间的友谊,以及劳伦斯和杰克之间的友谊。但由于在那样一个特殊的战争年代,无论是同性之爱还是友谊,都交织着巨大的冲突,尤其是西方的价值观、宗教观及其人文传统,与军国主义这种日本传统武士道精神的现代变体之间的冲突,这种冲突贯穿了整部影片。
而冲突的极致爆发是夜井上尉准备处死英军俘虏的队长的举动,而这一举动也引发了这部电影的华美高潮。在夜井上尉举刀默语准备行刑时,杰克静静走到了夜井的面前,在被夜井推翻在地后,杰克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再次走到夜井的面前。这是杰克扳住了夜井的双肩,在所有日军及战俘的注视下,轻轻地亲吻了夜井的左右面颊。而夜井也在这出人意料的举动所带来的极度情感震撼之下,整个身躯摇摇欲坠,终于在一声羞愧的呼喊之后瘫倒昏迷在地。
队长虽因此获救了,杰克却受到了惩罚,他的身体被缚后被埋在土中,只露头在地面呼吸等死。就在杰克死去的那晚,夜井来到了他的身后,用剃刀仔细地割下一缕杰克的头发。在将那缕头发小心地收藏起来后,夜井走到杰克的身前向他行了一次庄重的军礼,然后转身离去。而此时一只白色的飞蛾,落到了在月光下已沉入死之迷乱的杰克的面颊上……

战争结束后,在夜井作为战犯被处死之前,他委托劳伦斯将杰克的那缕头发,祭在自己故乡的神社之中。他终于到死都无法忘记他深爱过的却被自己下令处死的那个男人,他要让神来见证他至死不渝的爱,虽然这爱身穿着被禁止的颜色……
在影片结束前,劳伦斯去探望了原上士,这时他成为了战胜国的军官,而原上士则和已被处死的夜井上尉一样成为了战犯,虽然此时两人的身份已经互换,可他们还是像老友重逢那样喜悦。
两人又重新提起了夜井和杰克,并共同回忆了四年前的那个圣诞节。在劳伦斯准备推门离去之时,原上士再次忘情喊出那句:“Merry Christmas,Mr. Lawrence.”……

 6 ) 坂本龙一口述的一些拍片花絮

今晚在纽约quad电影院看的特别版,看完后坂本亲自出来Q&A……片头音乐一响起眼泪就出来了……片尾也是哭的稀里哗啦……刚看完电影里高冷却又爱嘟嘴卖萌的坂本后又立马见到本人真有点不适应……😂本人很亲切很幽默很帅~说了好多拍电影时候的趣事~比如大岛渚脾气很差北野武和坂本都很怕他于是商量好要是实在受不了就两人一起开溜……连行李都一直是打包好的状态……不过还好一直到拍摄结束大岛渚都没有凶他们……拍片期间所有人被困在岛上不能离开……岛上只有一个旅馆……坂本拍片间隙在岛上出了点交通事故但是警察没问他联系方式,因为直接去旅馆就能找到了……大岛渚房间的书架上堆满了中学辅导书籍譬如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之类,喜欢边看辅导书边把拍片灵感写在上面……坂本一开始和David Bowie不熟……后来机缘巧合在岛上发现了一把电吉他于是俩人开始jamming,虽然坂本一直说他是个糟糕透了的鼓手(还说现在也是哈哈)……本来主题曲禁色是邀请David Bowie演唱的结果他把坂本拒了……所以他们又去找了另外一个David,也就是凭借禁色出名的David Sylvian……快散场时才发现这个David就坐我旁边……开场前我去洗手间还让他帮我看包来着……年轻时太美艳结果现在老了很难认出来……坂本觉得这部电影主要是探讨的东西方神灵的不同之处……自己也吐槽说在电影里的妆太重了……那首经典的主题曲是拍片间隙有一天面对大海时突然来的灵感……

教授今晚精神状态不错,但是还是要不停喝水保持水分。散场时挤在人群里的我居然和教授对视两秒钟……那个眼神……还是世野井的样子……

 7 ) 自省与救赎

    或者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缘法,无意间萌上的一首曲子竟然带着我找到了这么一部直击我心灵的电影。然而我不解的是,为什么在观影之前我所看到的那些介绍,全部紧紧抓住的单单是homo这个卖点。观影结束之后上豆瓣标注,我不敢轻易点下那个gay的标签,这部电影讲述的不是gay的故事,而是通过禁忌之恋将矛盾推上一个不可调和的绝境,而这部电影真正的主题,我姑且定义为——自省。

    先从背景说起。电影根据英国作家Laurens van der Post的小说The Seed & the Sower改编,作者名大概就是电影中第一人称视角,Mr.Lawrence的原型。而有趣的是,电影名和原小说强调的主人公发生了根本的变化,电影最后,Mr.Lawrence和原回忆的时候说,It was is if ,Celliers by his death,sowed a seed in Yanoi(世野井),then we might all shared by its grows.(没找到英文字幕,我用我杯具的听力自己慢慢听的,错了表打)正是呼应了原著the seed & the sower的关系,从这个意义上说,Celliers和世野井才是这部电影的主角,然而若电影真的这样拍摄,这个故事将仅仅是一个讲述人道、恋情与战争、武士道冲突的故事,仅仅是一个战争中的故事,仅仅是一个反对战争的故事。显然,这是不能满足大岛渚的,作为二战的失败方,在悲痛之外,日本人对这次战争有更多的思考与理解,这些思考与理解,大岛渚借Lawrence和原之口娓娓道出,响亮的停留在原那句带着浓重日本口音的“Merry Christmas,Mr. Lawrence"上。

自省一.残暴

    在电影的开始,原是以一个残暴化身的形象出现的,严格执行武士道,用拳脚和兵刃的恐惧统治着整个兵营,无论是日本士兵,还是欧洲战俘。容貌俊秀的世野井则和他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更加绅士、冷静,愿意尝试交流,追求真相和正确。而随着电影的深入,残暴的漩涡不能把相对单纯的原拉的更深,却在一个个矛盾冲突中于思考的世野井面前展开了一个地狱。原的残暴是战争在无知的底色上肆意的渲染,他只是单纯的为了他们高高在上的武士道与统治阶级着意塑造的“该死的神祗”,因而直到电影的末尾,那个脱去了残暴的祥和的原和尚,依旧会问:”but I don't understand,my crimes were no diffrent from any other solders."而世野井陷入的却是一种更加可怕的境地,自己坚信并追寻的“正确”一再受到动摇,甚至发于自心的恋慕与彷徨都在冲击着曾经坚不可摧的信念,他正是被信念的崩塌逼入了疯狂,焦躁的妄图通过处死Lawrence来证明自己的坚定,进而发展到疯狂的用残暴的手段打压一切动摇自己的人事物。然而最终,残暴也不能给予他任何答案,只能带他走向毁灭的深渊。直到Celliers在他的心中播下种子,残暴的人们才发觉,残暴只能带来问题,而从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自省二.错信

    世野井和原的残暴都来源于坚信不疑的错误的信仰,并且偏执的认为世人当有和他们相同的信仰。这种信仰在很长的时间内支配着整个日本民族,电影中下至solder上至captain,他们不停的问:“为什么你会投降呢?”“日本士兵是不会屈服于敌人的。”“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切腹。”“为什么不自杀呢?如果你自杀,我会尊重和钦佩你。”当一种过于狂热的信仰取代了本应予以生命的尊敬,死亡倒成了神祗赐予的荣耀——如此可笑的事情一旦真实的发生,反而变成了让人蓦然无言的沉重。Celliers的出现正是猛烈的将生命之美好与所理应受到的尊重狠狠的摔在世野井的面前,并不畏惧死亡,却无比热爱生命,正是这样的存在动摇了世野井的信仰。唇边叼着火红的鲜花,笑容肆意张扬的Celliers耀眼而夺目,大约正是这样鲜活的美丽,让世野井深陷其中,却也在信念的冲突中痛苦不堪。从将Celliers自死刑场带回战俘营开始,世野井已经渐渐开始了对生命的尊重,然而他却并不愿相信,践踏了生命之美丽的,正是他坚信多年的信仰,世野井像个走钢丝的人,试图在冲击与原有信仰间寻找平衡,他端着剑面对企图带着受伤的Lawrence逃走的Celliers绝望的说:“为什么不和我决斗,如果你打败我,你就自由了。”也正是这种不愿承认错误的固执错信,将他卷入万劫不复。
    大岛渚没有过多的着笔描述世野井的悔悟,他只是借Lawrence之口告诉我们,在生命的最后,这位一生奉行武士道的军官留下的愿望,是将爱人的一缕头发供奉在家乡的神社。这何尝不是答案呢,最终,他选择的,是发乎于人之本心的爱恋和祝福。而Lawrence则在影片结尾告诉我们,会犯下这种错误的并非只有被神蒙蔽的狂躁人群。“You(指原上士) are the victim of man who thinks they are right, just as one day,you and your captain Yanoi,believe absolutely that you were right.”无论战败者还是胜利者,一旦站上了强势的立场,竟都脱不开这样偏执的错信,而对错信的反省,也不当仅仅属于战败方。

自省三.抛弃

    在这个军营中的故事里,Celliers是一个sower,而在年少的故事里,Jack Celliers却独自经历了残忍、错信和抛弃。将不受欢迎的弟弟留在人群中,因为相信保持自己的“受欢迎”才是重要的,残忍的站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听着残忍的少年们的嘲笑和戏弄如何让歌喉灿烂的弟弟从此不再开口歌唱。少年时的抛弃是Celliers巨大的心结,也正是经历过,正视了这些错误,才成就了有着迷人双眼的青年士兵。也正因为如此,Celliers无法抛弃世野井。是的,抛弃,在captain和战俘的身份之外,世野井就像是一个不安的孩子,急切的寻求着答案和肯定——日本人眼中宣誓最后的骄傲的切腹刑场,却让一名俘虏因忍受不了残忍而吞舌,世野井急切的问Lawrence:“我错了吗?”世野井的迷茫和Celliers的坚定,决定了这场感情中两人的地位。世野井一天天的狂躁,无法用语言传达的Celliers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纠正和引导,救出无辜代罪的Lawrence,护在即将被处决的英军长官身前,他将世野井追寻却又推拒的人性的真实正确和美好,用最直接的方式铺摊开——干脆而坚定的两个吻,即便清楚将要付出的代价。对Celliers而言,没能在弟弟需要的时候伸出手是他一生最大的遗憾,而在世野井迷茫的时候牵着他的手将他引上正确的路途,将他的灵魂自邪灵处救赎,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救赎。最终,在那个美丽的花园里,Celliers找回了他曾经抛弃的美好。


    故事在月色下的蝶影处戛然而止。确实,关于Celliers和世野井的故事已经不需要再讲述什么了,翩然落下的纯白蝴蝶,我们何妨将它看做是一场蜕变的盛开?电影却将最后的几分钟留给了Lawrence和原,留给了他们的回忆,将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了原上士笑起来好生天真的面孔上,定格在真诚的“Merry Christmas, Mr.Lawrence"里。
    BGM适时的响起,那样的故事之后那样单纯的面孔,刚刚好,让人心酸,也欣慰的潸然泪下。

 8 ) 非影评 | 大卫鲍伊和坂本龙一的旧闻整理

写这个起因是今天(2022/4/21)看到教授在ig story分享了下面这张很久以前和大宝的合影。 想想电影里这个组合是大卫·鲍伊和坂本龙一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1983年10月20日大宝serious moonlight tour来东京开演唱会

再翻教授的post发现原来不止这一张,还有纪录片电影「坂本龙一:终曲」蓝光发行时,还有说自己“好严肃”,还有在自己staff转发的合照底下评论“❤️” (除了宝爷没哪个名人在教授ig账号上这么有排面,笑)

总觉得两位这么有影响力的艺术家当年单单合作了一部电影就没了下文着实可惜,但粗略一查也确实没有找到任何再次合作的作品,甚至还看到片场不合的说法…(假的,别信!)之后互联网考古了一番,竟也搜到不少相关,感觉那些可爱的事情,不整理下来太可惜啦!此处特别感谢我的朋友pp.

David Bowie aka: 大卫鲍伊、大尾巴鱼、大宝、宝爷、宝儿 Ryuichi Sakamoto aka: 坂本龙一、教授、刘一奇

1979年第一次见面:

两位在拍电影之前(3年前)第一次见面,坂本龙一以记者身份为 New Music Magazine 采访大宝。在网上找到两篇英译的采访文章,在此特别感谢翻译老师!

Ziggy Stardust in Exile in LA: Ryuichi Sakamoto Interviews David Bowie 说是采访,更像对谈,小记者一上来:“这是我第一次做采访呢”;采访进行到三分之一,“我可以讲一下我自己吗?”

Ryuichi Sakamoto: What Interesting About Bowie is Not the Sound 紧接上一篇,这是之后坂本龙一访谈后发表在杂志上的文章,我不许没有人看过最后一段! 坂本龙一:Bowie声称 Low 是一张平静地专辑,不过我不这么觉得.... 我坚持着自己的观点,没经过翻译,他说他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让他更仔细地看看东京的不平衡,他看着我仿佛在说:我还需要再看吗?他故意的,他确实也能这么做,他很聪明,还是个骨肉皮! 然后他迷人地冲我眨眨眼,用那只没有散瞳的眼睛。 (大宝骨肉皮没错,但这段采访话题看起来很“平常”,不知道宝身上的什么让教授一眼鉴groupie)

1982年 拍摄电影

岛上再见面(等我补充上采访)当事人介绍大宝和教授认识的时候,大宝 very pleased to meet you, 但教授整个人是懵的(overwhelmed)。 电影里 Yonoi 妖艳迷人的妆容都出自宝爷的私人化妆师 Antony Clavet 之手;制片人说,当时宝爷怂恿大岛渚导演“我们给龙一来点特别的吧!”并且大老远请来了这位化妆师。

最近买的2022视与听杂志上的采访
宝爷的化妆师给宝爷化妆
宝爷的化妆师给坂本龙一化妆
美的

"put on your shirt!" 庭审这段,仔细看应该是表演的小失误,坂本龙一差劲的走位,一转身差点撞上桌子,对面的大卫鲍伊也不甘示弱,气势汹汹地系错了扣子。😅

一些可爱片场照

惊世一吻,以及大岛渚好可爱
刘一拽
这张合影也很可爱,仔细看你会发现literally每个人都在看镜头,除了坂本龙一;宝爷这么糊也还这么好看😭

依然是在岛上:

奇怪的身高差🤔

1983.5 戛纳电影节:

电影杀青后再一次见面:

左上的翻译看不懂,希望会日语的朋友可以帮忙;🙏 右下google translate: 他们拍完电影后再次见面抱了得有10秒钟吧但我的破相机没拍下这个名场面来!

记者会上
戛纳电影节显子,坂本龙一,宝爷
戛纳电影节

当时宝爷还在巡演,戛纳电影节只待了两天,不过还是托人带信给教授:I want you to tell skmt san it’s a wonderful film score. 不是很清楚时间顺序,但大胆推测应该是电影最终没能拿奖,宝爷对后辈的鼓励吧。

难怪之后宝爷上节目的时候说: 我跟他说了好多遍了 I think it’s a wonderful piece of music.

虽然戛纳电影节没有拿奖,同年的阵容也确实厉害:今村昌平,老塔和布列松,但是之后电影配乐拿下了英国学院奖的最佳配乐,教授也是第一个拿该奖的国际作曲家。

大宝 Serious Moonlight Tour 1983.10.20

跟拍的摄影师 Denis O'Regan 说大宝在日本巡演期间,两人花更多时间待在一起:

Before embarking on his 1983 Serious Moonlight tour, David filmed '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 on Pacific island Raratonga with actor and musician Riyuichi Sakamoto. Whilst in Japan on tour, the two spent more time together. This picture was taken at dinner in Tokyo with Sandii of The Sunsetz. 这应该是那天摄影师不想出门,但宝爷想去见坂本龙一和Sandii那次,Denis无奈还是跟去着去了。

猜测是同一天
完全找不到这张出处,推测可能是坂本龙一去宝爷在LA的录音棚

MCML 采访 1983 1983.10.27

这就是那个著名的坂本龙一目光热烈,挤眉弄眼撩头发对谈,他称呼大宝“davido sensei”

访谈幕后,就差把腿搭你宝哥哥身上了

还是这次访谈幕后,「写楽 1984年1月号」上放了下面这张坂本龙一拍的照片; 文章说宝爷这次来日本,他俩前后见了三次面; “这次他们聊起自己喜欢的cafe bar, 聊到三岛由纪夫(毕竟坂本龙一老爸是和三岛由纪夫合作过的编辑); 这张照片,是坂本龙一带着刚买的佳能相机在采访间隙时拍摄的,当时有差不多6分钟的休息时间,坂本龙一拍了3张拍立得,36张照片。 大卫鲍伊有时候会害羞,有时候又大胆地透过镜头看着对面的人:这是谁呢?”,还用火柴点燃香烟。

谢谢我的朋友提供照片,教授真的有抓住宝爷的闪光魅力时刻

一张合影:

David Bowie 1983年 来日特別番組 这真是个大咖云集的宝藏节目,大岛渚、北野武,YMO & 宝爷,可惜目前还没有日语翻译,我也不会日语! 节目上互相送信: 小教授一上来,趁握手给大宝塞了一张纸片,大宝笑着低头看了眼藏起来了。结果主持人还问怎么了skmt-san? 但我听不懂后面教授的回答; 后来镜头切到戛纳电影节记者会上,宝爷这个时候塞给了教授一封信——怎么知道的呢,镜头切回到节目,主持人开始学宝爷怎么隔着北野武递信给教授,还问是不是很私人的信,宝爷说:是个秘密。 没有查到具体是什么内容(可能永远也没有办法知道了),有说是邀请宝爷去自己的电台节目,当然也有朋友反驳说,邀请去电台不能用嘴说吗,又不怕别人听。

坂本龙一坐下,说我们上个月刚在 los angeles 见过面, (对着大宝小声)是不是呀 (日语 ne! didn’t we), 大宝很可爱地跟着说 “ne!”.

宝爷提到教授的曲子:I've told Sakamoto-san many times that I think it's a wonderful piece of music, and I understand very well about trying to create something that isn't obviously oriental but sounds foreign.

大宝在节目上的一番形容和教授自己解释起自己的创作理念几乎一致,他说他想创作一种既不东方也不西方,就像from nowhere的声音,他当然做到了。可以参考这里教授解释自己的音乐:【访谈】(中字)大岛渚:战场上的快乐圣诞(这个采访的翻译有不少错得离谱的地方凑合听听英语吧)

坂本龙一被大卫鲍伊盯着弹错merry Christmas名场面

这张照片是节目最后坂本龙一弹Merry Christmas拍摄的 -- 他手一下去就感觉很敷衍,但接着大宝走过来倚靠在钢琴上,看着他,大宝凑过来的时候他直接慌到弹虚了一个音,最后弹错了一个音---- 也是没想到,早已有多年舞台演出经验的坂本龙一,还是会在宝爷注视下紧张成这样。

【大卫鲍伊×坂本龙一】教授采访宝爷 | Sound Street电台访谈 1983.11.22 很喜欢的一个采访,因为有个同传,我终于能听懂了! 这个时候大宝的 Serious Moonlight tour 世界巡演已经到了澳洲,日程紧张如他,20号澳洲巡演结束,从南半球飞日本,24号又在新西兰继续巡演,中间22号这天就来做客了坂本龙一的电台节目 “Sound Street” 还一起逛街: DB: the one who speaks very good Japanese is DB. LOL 龙一:这次巡演你还没有做过什么采访或者上什么节目,这大概是唯一的show啦! DB: 这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没错,great pleasure to do it. 龙一: My pleasure, 为什么你只做这一个show呀? DB: 噗哈哈哈哈 I think Ryuichi is the only person that would play my records the ones that I wanted to play. (“当然是因为龙一是唯一啦” 宝爷立刻意会)

这次电台节目主要还是大宝推荐一些歌曲,但这段录音里歌曲都被剪掉了。最新发现油管上有完整版,🔗贴不上来☹️

此处感谢评论里翻译老师指正!

宝在电台节目推了YMO(Yellow Magic Orchestra,乐队成员有高桥幸宏、细野晴臣和坂本龙一)的「Taiso」:我很喜欢这首歌,我能讲个小故事吗,拍圣诞快乐那会儿,龙一你错过了这个,拍摄结束的时候,我组织了剧组的制作团队,发型师化妆师啦这些一起工作的女生,办了一个revue,我和她们排练这首歌作为开场曲,我在前面带头跳strip dance hhh;这首歌不仅是 a wonderful piece of music,也是很棒的 strip song 呢!

翻译老师还提到之后看过对当时团队的采访,他们表示宝爷排练起这首歌来比大岛渚拍电影还严格。

节目最后龙一说你要是有时间,在日本多待一会儿该多好;宝爷接话 and play more records. 龙一:来这个节目做客一个月!宝:哈哈哈哈只一个晚上啦! Merry Christmas主题曲响起时,他开始跟大宝抱怨说真的听腻了,天天听;DB: aww我就不会听腻,多棒的曲子,你嫌腻就再写一首嘛,alternative theme from Merry Christmas.

大卫鲍伊去世之后矢野显子和坂本美雨回忆起那一天:

坂本龙一的女儿美雨发了这一张照片:“已经不记得骑在他肩膀上的时光,但记得他是一个好漂亮的人。他离开后的世界变得不再真实。”

矢野显子:大宝很疼爱那时还很年幼的美雨,那天把美雨扛在自己的肩膀,开心地走在六本木的街道上,就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

David Bowie: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MUSICIANS OF MY LIFE 大卫鲍伊:坂本龙一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音乐家之一,我很感激他带给我的灵感启发和指引。

坂本龙一:bowie 的美貌简直不属于人类世界,他太漂亮了,我希望他笨一点,不过他非常非常聪明。

其实他也是普通的人。一个70年代的超级巨星,经历了诸多颓丧回归了正常/普通人的模样?(这段有些费解,但应该是指瘦白公爵那个时期)我能够理解他,尽管我也很正常/普通(?谷歌翻译,请纠错)后面不翻译了,日译英太奇怪了有点难理解教授的话(暴言)。

"The Japanese Bowie" Ryuichi Sakamoto - Too many plans, not enough time 笔者在文章里提起起这本1984年出的叫WIENER的德语杂志 "The Japanese Bowie". 这是什么call me by your name的标题嘛! 以下为谷歌翻译后的节选: I always had plenty of time for both men. Bowie was "the man" and Sakamoto was "the Japanese Bowie". That's what it said in the January 1984 issue of WIENER. Discussed why Bowie was his 'senpai' (role model): 'A man who is always aware of the people around him, the people who work with him. It was hard to picture him as a superstar. Bowie's like a good textbook, which doesn't mean I want to copy him." (您当然不是😭!) Bowie spoke about Sakamoto: "His Yellow Magic Orchestra is as good as your average western rock band." The person addressed in this way was later to explain to me that "average" in Japan meant something like "one of us". I remembered.

The Japanese Bowie

关于电影配乐

大岛渚:“ I wanted you to compose it from the soul of your character, Captain Yonoi.” 电影拍了两个月,大岛渚却给了他三个月的时间写配乐,想想也是很不可思议。 坂本龙一问要怎么做,从来没有写过电影配乐。大岛渚回答说,我要你以世野井的灵魂来创作它。 大制片人这里说,听到这儿我一下子就懂了大岛渚的做法,因为龙一演绎出的这个角色,有既定传统的表演方式,更有他原创的东西。

关于Forbidden Colours这首歌

大宝说只想演戏,所以拒绝了唱这首歌以及参与制作配乐的邀请:“观众只能喜欢我的表演”。可是这首歌的MV大宝却不让用任何一个他的镜头,更有他后来出演 Labyrinth 不还是写了配乐🤷‍♀️ 这看起来不单纯是“我只想好好演戏”那样的理由了,目前看到一些资深粉的说法是: 电影方想用主题曲创作一首 pop music 来宣传电影,大宝觉得实在没必要。龙一被拒绝后找高桥幸宏再次被拒,又找到 David Sylvian 来做这首歌的 vocal, 但 Sylvian 在没有告诉教授的情况下自己就编曲写词(此话出自坂本龙一的采访),原本的旋律反倒成了陪衬,大宝跟DS翻脸,认为他不尊重原作者,要求MV里不准出现任何一个自己的镜头。 我得去考古一番宝和DS的关系 -- 我们都知道DS的造型灵感来自宝爷 thin white duke,DS apparently 也是DB的粉丝,从翻译老师那里了解到,forbidden colours 这件事之后在英国的演唱会 -- Japan(DS的乐队)和Sandii & The Sunsetz,宝爷竟被Japan的巡演经理拒绝入场,这件事还上了报纸😂,Sandii知道后自己每次开演唱会都在招待名单写上大大的David Bowie. 直到宝离世后,采访到Sylvian他还:“不要问我DB的事。”以及,“他很厉害,改变了世界,披头士之后还有谁能做到。可我几十年没听他的歌了。”😅 这导致我现在看到DS还有这首歌都 好 尴 尬。但教授本人没有很介意这件事情。

Wrap Around the World 查到这段视频来自1988年首尔奥运会的一个项目:Wrap Around the World,当时视媒艺术家以“连接全球不同文化”为主题,挑选了十个城市,通过卫星连线直播,纽约是宝爷表演 Look Back in Anger, 轮到东京时,宝爷和教授进行了一段视频对话,并且观看了对方的表演。

视频连线两个人都很努力地说着对方的母语,宝爷祝贺龙一的末代皇帝获奖,说着好神奇,科技进步让我们这样见面,说这是全世界的科学家来十几年的努力成果。 坂本龙一完全被宝爷的日语听呆住但依然:You speak good Japanese. 还是龙一:I like your shirt, it’s beautiful. (不止一位友友指出这种话通常是被视作flirt专用的pickup line, 教授完全没有要接宝爷前面的正经话题,话锋一转开始 “人家喜欢你的衬衫呢”。 写到这里想起一位BBC纪录片里女演员夸宝爷穿衣好看,宝爷:谢谢但 I'm happily married)

背景补充,虽然高糊,但笑得好开心

坂本龙一 Neo Geo世界巡演纽约 1988

在纽约这一场,坂本龙一演出时佩戴了一朵扶桑花。看到这里有种电影延续在现实的感觉。

一些歌曲的传闻

此处还要提一首歌,坂本龙一和Iggy Pop合作的歌曲Risky (1987) -- 会是滚圈交际花宝儿牵的线吗 -- 这首歌也有乐迷朋友说某段像大宝(我去听了,那句“dress on” 天啊这完全就是宝爷的声线,尤其是鼻音部分,我几乎听遍了宝的专辑自认很熟悉他的声音),也有IP和DB粉丝争论某段到底谁唱的 -- 这倒不稀奇,(不是针对这首歌)宝自己在76年采访就会说“你们肯定听不出是谁唱的”。

1990 Iggy Pop & 坂本龙一

坂本龙一的专辑 Beauty (1989), 也是据制作人员说大宝也有参与制作,2013年左右传出的消息,但之后该条评论与视频也从油管上被删除;目前我没能找到确切出处,但不只几位粉丝对这件事有印象,倾向于相信是真的。

专辑封面照片由Albert Watson拍摄于纽约, 1989;这个摄影师也和DB等人合作过。

Bibo No Aozora - 美貌の青空 (from专辑Smoochy 1995/10/20) Lyrics: Masao Urino / Composition: Ryuichi Sakamoto 还是贴上来了,根据wiki上这张专辑的介绍,在创作这首歌的歌词时,教授和词作者壳野雅勇先生进行了长达八小时的对话。Smoochy发行之后,2006年这首歌又被放在了电影Babel里。 歌词“不诚实又高傲的眼神,不同星球的双生子,晴空般的美貌,美妙的嗓音,疯狂的夏天,禁忌的爱情”,很难不让人往Bowie身上联想,尤其是不同星球的双生子这个形容,太有指向性,除了当时杂志对教授Japanese Bowie的称呼之外,merry christmas 那会儿还有法国记者在采访大宝时候直接说你俩像twins://b23.tv/UtAt1ny I have a feeling, your are almost twins, you and sakamoto, not only because you’re both rock stars, and you have the same approaches to the part, and also very careful about the physicality of the characters. 回到歌词本身,当然这其中一定有创作成分,不过还想说,“以野兽的优雅,品尝你舌尖的沉默” 可太让人浮想联翩了!

词作者壳野雅勇先生在传记里提到了这首歌的创作过程:当时壳野先生写好给教授看,教授回复说喜欢标题和词的用法,不要换词,重新写一版吧!壳野先生很头疼,但是灵机一动加了一些同性成分进去。有些忐忑地拿这着第二版给教授看,教授一眼看出其中的同性气质,满意这个版本,壳野先生表示对教授捕捉到歌词里同性的直觉感到震惊。

这支曲子也是教授在宝爷去世后,为他举办的纪念音乐会上选作encore的曲子,但他临时起意又换成了aqua.

Let's Dance

哈哈乍一听觉得很离谱对不对! 但宝爷这首歌确实是在拍摄mcml电影那会儿创作的。

under the moonlight, the serious moonlight! If you say run, I’ll run with you. And id you say hide, we’ll hide, because my love for you, will break my heart in two, if you should fall, into my arms, and tremble like a flower!

严肃月光下,你要逃要躲,我都追随你,我对你的爱把我的心碎成两半,但如果你跌倒,就跌落在我怀里吧,像花儿一样颤抖… 这些意象如果还不够战场上的快乐圣诞,那么!Let’s Dance wordpress.com这里提到的推测的歌词灵感来源的诗歌,“在🌴棕榈树下,在月光下跳舞”,某种程度上也呼应着当时的创作环境。也看到乐评提到这首歌说它表面欢快,内核悲伤,是一首情绪矛盾的歌。之后在澳洲拍摄MV的时候,里面出现的群演也是很多来自merry christmas剧组

接下来我找不到什么了,90年代后他们两个好像一下子断了联系,而且断得干干净净——两人后来都住纽约,甚至离得还挺近,又有许多共同好友,演出时也经常有同一个圈子的熟人,但就是完全没了交集。我还没能在网上找到什么新闻😔 除了:

有传闻说90年大宝和米贾去看了教授在巴黎的现场表演,但是结束后并没有碰面。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1990年教授在纽约定居。但是据教授之后说起来,好像再也没见过面。

2010年宝爷写给教授: Ryuichi seems to bestride mainstream, avant-garde and film music effortlessly and never for one second does he feel like a jack of all trades. More like a master. 这段话出自出锄田正义2010年出版的摄影集 Yellow Magic Orchestra × SUKITA 锄田正义为宝爷拍摄过相当多的照片,从Ziggy Stardust到Heroes封面,两人合作时间跨度很长,摄影也很精彩。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宝爷给教授的话放在了这本YMO三人的摄影集里。 虽然根据教授所说“我们渐渐失去了联系”,看到一位日本传记作家吉田荣一说起这件事情时:但是可以看出宝爷这段时间里依然关注教授做的先锋实验音乐、主流流行音乐和电影配乐等等。

2013年宝爷的专辑The Next Day发行时教授写的寄语: “Some cats from Japan” Mr. Ryuichi Sakamoto (Famous Japanese musician, activist, composer, record producer, writer, singer, pianist, and actor. He appeared in the 1983 Nagisa Oshima film “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 alongside David Bowie.)

A dialogue with the past self in the second person. What are the important things in life? Ordinary everyday life; friendship; The invaluableness of just being alive It’s the path that we all go through as we age.

上面这段可是宝爷发完新专辑一直等到了教授的praise, 才把另外四位日本朋友的寄语一起放在自己官网上的,并把教授放在了第一位。

“第二人称视角下与过去的自我对话”;后来看了BBC的纪录片,发现这句话直接点明了这张专辑的主题,颠覆(倒)过去重新自我审视——教授还是好懂。

some cats from Japan, ziggy stardust里的一句歌词,在这儿来形容他的日本朋友们实在太可爱,教授ig的小号头像就是一只黑猫的照片。

关于“Jones” 油管:Gero von Boehm begegnet Ryuichi Sakamoto 一次被德语 voice over的采访,断断续续听到的英语差不多是: 贝托鲁奇对我说他觉得那场吻戏是影史上最美的爱情戏(the most beautiful love scene in cinema)他有跟你说为什么吗? 没有 有可能是因为“两个男人”? 有可能(教授笑) 巴拉巴拉 and he loves Jones, he's humorous guy(后面德语voice over直接是 David Bowie)。 宝爷原名David Robert Jones 再加上他的 lovely wife Iman 经常说“我才不会喊他Bowie, Jones才是原本的他。 让我原本觉得两个人关系算还好,看到这个称呼又开始困惑了,因为按照Iman的说法,Jones 确实有些过于亲密了----难道私底下是这么喊吗,宝爷没说什么的话,教授会哪天突发奇想,要喊Jones吗?

2016年宝爷去世了。 It took me more than a month and a half to accept the reality of his death Composer Sakamoto dreams of a masterpiece 'before I die' The rock legend's death earlier this year shook Sakamoto badly, having only just survived throat cancer himself. "It left me in shock for a long time," Sakamoto told AFP in a low, barely audible voice. "It took me more than a month and a half to accept the reality of his death. I couldn't believe it. 教授说 “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震惊中,” skmt 告诉记者,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花了一个半月多的时间才接受他去世的事实, 我实在没有办法相信。

He already knew what I wanted to say. 教授说起宝的Blackstar,当时全世界都猜这张专辑是他的遗书,但教授不这么觉得,他说相信宝是在挑战新的东西;而事实上也确实是教授说的那样。

这个采访是 “David Bowie is..." 展览上放出的,但全网只能搜到这个片段:大约在06:21从北野武开始;之后在知乎上看到一个答案,应该是同一个采访,教授说 He already knew what I wanted to say.

至少在这件事上,能看到教授确实很懂宝爷的,他却还要说,那个人知道我要说什么。

如果你看到了这里… 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教授写在文章里那句“虽然没有翻译,但他知道我在说什么”,多少年过去了,教授依然是:“他知道我要说什么。”

That was my mistake. That's my big regret. 是我的错,我很后悔 Ryuichi Sakamoto : interview Qobuz 最后记者提起DB,教授直接身体往后退靠回到椅背上,翘起二郎腿说 and we lost Pierre Boulez,我开始以为这个反应毫不在意、很疏离,直到某天看完了整个采访,才意识到,教授全程都前倾着身子讲话,但当提到宝爷的时候,吓得坐姿都变了lol,包括那两个莫名的假笑,连呼吸声都变很明显。无论如何,DB对于他可能真的是比较重要的一个人吧,虽然他说我们之后慢慢失去了联系。 这种regret提到过太多次,另一个采访中:D・ボウイ氏と大島渚監督の“遺言” 坂本龍一さん说起来,他说宝最后那张专辑非常棒,但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癌症患者(我自己得过癌症所以我很清楚这一点)我不愿意去想这是他的“遗书”,我们后来都住纽约,没再联系很后悔。

He's perfect. 他很完美 【坂本龙一】KCRW电台访谈-纪念大卫鲍伊 2016.1.19【英文字幕】 记者问在给「荒野猎人」创作配乐的时候,是不是也会从自己过去的一些经历来汲取一些灵感。 教授回答说起2014年得知自己癌症后特别糟糕的一段时间,他停下了所有项目,计划想要搁置一年之久但接到了导演的电话,一方面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能不能完成工作,一方面觉得能和导演合作是一次很珍贵的机会,所以最终接下这个项目对教授来说是一个重大的决定。 很神奇的是自己的一些生活经历与电影了产生了共鸣。 教授:And somehow this personal experience realated to the film. This film is about life and death, apart from the family, farewell, all that, we just lost the big Blackstar 这部电影是讲生命与死亡,家人的别离,告别,而我们刚刚失去了the big Blackstar 教授在讲生死别离时突然主动提起大宝我还挺惊讶的 -- 因为宝爷是在荒野猎人映后去世的,这算哪门子“过去的经历”。 之后记者结束完教授身体健康的话题,又重新回到话题说刚刚你提到了DB, 八十年代你已经是日本的super star, 你们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在imagery, visual方面的表现形式...教授笑:80s我化很浓的妆,在电影里也是。 接着他回忆起了岛上的时光,教授说他们白天晚上,天天在一块儿。有一天晚饭后,DB带来了一把吉他,刚好当时的大堂(I think)有drum set,但自己架子鼓打得很烂 -- 可是没办法,当时没有别的乐器了。他们两个一起jamming “就只有我和他”, DB唱着50年代的经典摇滚,"he's perfect, amazing." 教授说在那时看到了这就是他的背景,摇滚乐。 (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就是美貌的晴空的歌词出处) 之后记者小心翼翼地问教授愿不愿意弹奏一曲... 教授:rock n roll?不不我不行。 记者:no no 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 in honor of David

教授深深叹了一口气,开始弹那首曲子。

2017年3月,教授出现在宝爷的展(David Bowie is...)的特别活动上,并举办了纪念音乐会。

这里我看到一篇repo: //reminder.top/327985662/ 那场音乐会结尾曲子是"Ride Ride Ride" - Merry Christmas里 Jack 的弟弟唱的那首歌;而电影里Jack对弟弟所怀的愧疚,几乎就是大宝现实中对他哥哥的愧疚(拍摄那年哥哥在精神病院suicide未遂),Bowie后来接受采访说起:“(那段经历)使我很快就对这个角色产生了认同”(「经典摇滚指南」P119); 时隔三十多年,教授在宝爷的纪念音乐会上首次公演这首曲子,选它一定别有深意吧!

关于「坂本龙一:终曲」 纪录片的名字Ryuichi Sakamoto: Coda中的Coda也是他的1988年的同名专辑(圣诞快乐电影配乐的钢琴版以及新作品),也是乐曲终章的意思。虽然电影是关于教授自己的,不过Mubi在ig上宣传这部的电影时候却用了1983年戛纳记者会上二人的合影,教授还转发了。

关于教授在京都买下宝爷常住的那处房产 「ボウイの音楽検証したい」 没後2年で坂本龍一さん ボウイさん

2018年,大卫鲍伊去世两年之后,教授说“我想要 inspect/investigate 他的音乐” ,quote评论里翻译老师的更正:大约是想要去大宝住过的地方了解他的生活、亲身感受他的音乐是怎样诞生的,所以教授买了宝去日本时常住的那个地方的房子,文章说 his feelings for his deceased friend 促使他买下了这处房产(temporarily pirchased) -- 文章:“再过10天,这位巨星离开我们就整整2年了, 时光飞逝,而他还在说着对他涌现的思念 (and he talked about the sprouted feelings for him.)”

同样的另一篇文章: 坂本龙一先生住在纽约,为什么要买这里的房子。

2018年大卫鲍伊去世两年后,在东京的酒店,坂本龙一先生回忆起和大卫鲍伊一起的时光,当我问到他在京都买下的这处房产时,他先是停顿了一下,接着轻轻地说:“我知道他来日本总会住那儿,所以当下决定,就是它了。”

说实话,我翻看到这儿竟有些感动... 论坛辣评:你教授 really had a crush on Bowie.

教授的新书也轻描淡写提了一下这件事。

专辑12

这是教授第一次宣布要在自己的生日那天发布专辑。 自然而然的,我们会想起宝爷第一次在自己生日那天发布了新专辑 Blackstar, 在两天后去世 -- 当时我跟朋友说起这件事情,我们第一反应都是“教授你不要学他,你要好好的,你要健康长寿”。 还有个有些地狱的朋友之后说起来:“他好歹把两天撑到了两个月”

做配乐家需要爱上主角吗? //换成油管/l五QLojVWBHM👇

这篇叫《坂本龙一:谱写自由乐章》的采访,主持人在接近尾声时问了这么个问题,请您点开看!前面还在讲战场、末代皇帝,这里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看教授的反应… 然后主持人为了让自己的意图不那么明显,强调“电影中的主角”并且还拉了另一个作曲家出来举例,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问哈哈哈

教授小号上的照片:

那个时候宝爷去世,参加完荒野猎人映后回来的路上看到 live house的牌子“忍不住拍下来”

教授Spotify上的歌单:

他的 skmt picks 歌单里 No. 69是这首“献给 David Robert Jones” 宝爷69岁生日两天后离世;还有这首 Dollars Days 的听歌识曲记录也有些好笑!

Dollar Days 歌词也很棒... Don't believe for just one second I'm forgetting you, I'm trying to(o), I'm dying to(o).

补充一个好玩的,最近大宝的 moonage daydream 上映,《视与听》杂志2022年10月刊做了宝爷专题,其中一篇是对mcml制片人 Jeremy Thomas 的采访(这电影40年了,一采访教授就要提宝爷,终于有一次反过来的了)

JT的脑子:这个角色是那个角色的什么什么。 JT 的嘴巴:啊那个他啊是坂本的blonde God.

金发的神,您好会说。

等我有时间浅翻一下这个采访:

关于后来再没联系这件事情:

在油管上看了一个影展映后活动 Kieran Grant on 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 | TIFF 2019 策展人也提到说: “虽然他们住得很近,但却没有再联系,可能是因为两个人都非常 focused, rather shy and obviously earnest (专注、很害羞又勤奋努力)都不想打扰到对方完美的发型吧~(观众笑)但是你可以想象在1982年那个小岛上的夏天,发生过怎样的故事,有过怎样的对话。” 吉田荣一,传记作家,写过一些宝爷和教授的相关书籍,也在一篇文章里提出了相同的疑问: //realsound.jp/2023/04/post-1316650.html 他大胆推测96-98年可能发生过什么,他在文章里列了一下:教授为培根的传记电影免费写配乐,宝爷也是个热爱表现主义艺术的人,也有在收藏培根的画作;同时期宝爷在另一位表现主义画家 Jean-Michel Basquiat 传记电影里扮演自己的偶像安迪沃霍尔,教授本人甚至有安迪沃霍尔为他印刷的画像 -- 关于教授和安迪沃霍尔的故事,我在网上搜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所有的疑问都差不多落在同样几点: 为什么在80年代看起来关系很不错,到了90年代断得干干净净; 为什么住的地方离那么近(步行不到半个小时的距离),沿路有他俩常去的公园,餐厅,唱片店,但就是没再见过; 有那么些共同好友,教授甚至见过好多次 Lou Reed,哪次见都讲得清清楚楚,还讲到会在街上经常和小野洋子遇见,打招呼 -- 拜托,小野洋子距离教授家有6公里... -- 但两人就是没再见过; “一些现场表演呢,共同好友都在呢,同一时间去同一家喜欢的餐厅呢,去同一家医院治疗呢” 吉田荣一先生还是很会问 -- 但就是没有再见过,没再联系。

其实翻看了很多之后,也确实能看出教授和宝爷自己喜欢的/擅长的音乐领域很不一样,理解欣赏,但不合作其实也很正常;可是渐渐失去联系很不合理呀!在地理位置、朋友圈子这种程度上的近的前提下,可以(90s - 10s)差不多二十年的时间没见过,不联系,真有种在避嫌的样子了。不过我们也无法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2010年宝爷又在锄田正义的书上公开对教授说那些话,也很奇怪;2012年有人在推上问,你们现在还联系吗?教授说,我想,但他可没那么容易联系的…(我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一些阴阳怪气,宝爷和圣诞快乐大制片人Jeremy关系都还不错,一起吃饭呢) 但2013年教授又给他写praise,宝爷甚至还多等了好几天才等到,还把他的评论放自己官网第一。结果教授之后还因为宝爷买下了京都的房子。

我不明白了。

宝爷的儿子 Duncan Jones:

2017年被问到拍电影的话有没有特别想合作的作曲家:

教授去世后(写到这里一阵揪心):哀悼,但却是为父亲而感谢呢

欢迎纠正和补充。 谢谢你看到这儿!

教授也走了,两个月过去了,我终于也开始接受这件事情… 这篇文章之后也不会再(很难再)更新了。

 短评

这部电影是摩羯座大集合,大卫·鲍伊,北野武,坂本龙一,都是摩羯座。

5分钟前
  • 内陆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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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本龙一简直太禁欲了好么!禁欲系男主最容易被一点点擦边球的甜头撂趴下了好么!事实证明他也确实被撂趴下了好么!我靠这片儿实在拿人!

7分钟前
  • 大-燕-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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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勇气说出自己是“协犯”的年轻士兵,在恋人死后咬舌自尽;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爱上敌人的军官,割下了一络爱人的头发;没有勇气捍卫残疾兄弟的男孩,最终站出来保护战友。战争之下两种文化观念的碰撞幽默又残酷。画着菊的香烟在内敛者的手中燃烧,刀一次又一次地挥向自己。

8分钟前
  • AyatiBola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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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实在是一个焦虑的民族啊,动辄陷入集体疯狂,切腹就跟切西瓜一样。不同文化对尊严和价值的理解隔着千沟万壑。那一吻是否也是对童年的救赎?憨直可爱北野武...

13分钟前
  • 同志亦凡人中文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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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 Bowie那一吻,我怎么看着想笑,哈哈哈

14分钟前
  • 扭腰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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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Go back!Go back!”“么么”

19分钟前
  • 恶犬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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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被埋在土里的镜头难道我小时候在大荧幕里看到过?总之坂本龙一太帅,太帅了!!

20分钟前
  • 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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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渐入佳境的电影,后劲绵长,情感冲力极强。1.以东南亚战俘营为空间,经由跨国别、跨种族、跨敌我的同性情谊来表达反战主题,全片除劳伦斯的自白外,未涉及女性,却将男性的战争罪愆、暴力之恶与作茧自缚呈露得无以复加。东西方文化隔阂与交撞则似[桂河大桥]。2.角色有血有肉,令人难忘:善良温润、每每充当调和者的劳伦斯先生,为少时的懦弱背负一生情债、以自毁式的无畏来赎罪的杰克,既笃信武士道又情感丰厚、陷入内外挣扎之渊的世野井,还有粗野蛮横却也显露惜敬慈心的大原上士。3.坂本龙一的电子乐动人至极,空灵的[Ride, Ride, Ride]真若天籁。4.结尾北野武的问候与定格,是我听过的最悲怆而诚挚的“圣诞快乐”祝福。一如伽达默尔所言,节日让沉沦的人们重新体味本真时间与生命,让分离者重返原初共在。(9.0/10)【2021.6.20.SIFF天山重温】

21分钟前
  • 冰红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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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本龙一的配乐超越时代的洋气,精灵纤细,但是太漂亮了反而跟电影不太搭。另外,整部电影英方蹩脚的日语和日方蹩脚的英语都让人烦到不行,明明在热带大家个个都跟伤风了似的鼻音奇重,著名的那对基美则美矣,演得不是很有感觉,倒是北野武和劳伦斯的演员表现出色,最后一幕莫名催泪,加一星

25分钟前
  • 黄青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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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伊的吻,释放和复苏了Yonoi 囚禁的灵魂,也拯救了自己与诸人。日本民族普遍的焦虑的背面,是深重的压抑与克己,在他们的各种道与主义里,找不到“我”这个字,从而也看不到“人”。大岛渚非常敢下狠手挖病根。

29分钟前
  • 匡轶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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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们吧,搞音乐就搞音乐了还来演戏,演戏就演戏吧还长得这么美。

32分钟前
  • 🍬Can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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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有一堆篝火,在为久候之人燃烧”

37分钟前
  • 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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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线是JACK在YONOI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并持续表现;副线是LAWRENCE在HARA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持续隐藏,在酒醉时和最后的会面时展现,并压倒一切。压抑的同性情感(爱情与友情)与不同背景的文化差异/思维方式交织在一个颓丧、隔绝、无望的背景之中,令人叹息。配乐无疑神来之笔,神秘、清澈、徘徊。

41分钟前
  • 後進青年王舒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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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ND, 36岁穿上校服还是16岁样,偏心成什么样儿啊

43分钟前
  • nihaoma
  • 还行

坂本龙一被David Bowie当众香了之后直直地晕了过去那里是我看过的最有趣的镜头。音乐起得毫无征兆,亲得也毫无征兆。真心喜欢坂本龙一的音乐,没想到他本人长得真好看,尤其是有北野武的陪衬orz。说到底,这是一群音乐人和导演玩票战争版莎乐美的故事吧?XDD

48分钟前
  • 狼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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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曲啊这是T_T

53分钟前
  • Yola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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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渚的导演手段几乎可用“粗暴”来形容。虐待观众精神的手法已经登峰造极无人可比。

58分钟前
  • 席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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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不认为这片子想讲的是一个凄美的同志故事,我觉得在战争年代士兵基本都被迫成了gay,这是一个历史问题。片子讲的是东西方文化差异。劳伦斯说日本是一个焦虑的民族,自己没法做事,只能大家一起来。其实我觉得东方民族都很焦虑,这个问题不知如何解释。西方看待东方的那些“神”,十足荒诞。

1小时前
  • mon ba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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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国主义的冷酷与日本武士道精神的严苛也无法掩盖原始的真实爱欲,那恶灵的惊世一吻,扰乱了武士的心,瓦解了一切阻碍本我的伪饰之物。让亡人发丝伴随夜井的灵魂回归故土,让安放的思绪也随风而逝,来年开出的鲜花将不必再面对刺刀,而只需迎接所爱的人|若能使时光回溯,请再为鲍伊剃发一绺。

1小时前
  • 糖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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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北野武坐在那里,剃了光头,笑着说:我想一直醉下去。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眼睛就红了。谁能想到看这部电影居然被北野武打动啊!

1小时前
  • 老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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