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武士

动作片美国2003

主演:汤姆·克鲁斯,渡边谦,蒂莫西·斯波,比利·康诺利,托尼·戈德温,真田广之,小雪,原田真人

导演:爱德华·兹威克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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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6-19 04:45

详细剧情

  美国内战结束的十年后,当年的南北战争英雄纳森(汤姆•克鲁斯 Tom Cruise)因无所事事而终日酗酒。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结识了来美做生意的日本商人。纳森的彪炳战绩令对方刮目相看。此时正值明治维新时期,日本天皇意欲训练一支现代化的作战部队,于是纳森被请到了日本。  日本很多武士都不欢迎纳森的到来,他们坚决不肯抛弃传统的武士道精神,对将武士西化十分反感。他们在首领乌吉奥(真田广之 饰)的带领下举刀起义,躲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山村自立为政。天皇大怒,派纳森率领他训练出来的现代化军队去围剿叛变武士。岂料皇军全军覆没,纳森亦成为了阶下囚……

 长篇影评

 1 ) 利益的争斗被篡改成为文化而战

这些武士到底在为什么而战?

利益的争斗被篡改成为文化而战,所以全片只有招式,无法产生更深入的内容描写。
  
  天皇明明问武士“我该怎么办?“那武士有主张吗?全片那武士都不是努力地主张什么,全片就只是努力地去找死。安排一个僵硬的脑袋懂英语呵呵好不真实。
  
  那些大鼓其掌的人说他们为保护文化?和武士在一起妇孺们性命难保,没有了武士他们到安宁生活。
  
  真是可笑啊!那些看见杀戮就血脉喷张的,是荷尔蒙跟你在开玩笑吧,你不觉得自己血太热而心太冷?或者根本没长心看见人杀人自然就兴奋。全然都没脑问个”为什么?“
  
  全片只有那孩子说的话最聪明,只有他问了”为什么?“
  
  最最可笑的是好莱坞机器用日本人的手砍下了日本武士的头(介错是那样介错的?)日本人照做了,原来所谓文化遇见好莱坞当老板是可以说改就改的,哈哈没有什么是谜底一切都是为钱打造出的有毒的商品。
  
  好莱坞不是傻瓜他们知道如何让傻瓜血脉喷张然后收钱

 2 ) 唯美的垃圾

这是一部很不好的片子。也反映了一个通病:不同文化间的解读,往往造成误读。
  
看得出,汤姆·克鲁斯和导演爱德华·泽维克对日本文化心驰神往,已经渐入魔境。投资1.4亿美元折腾出这么一个文化怪物,真让人心疼。而大部分并不了解日本文化的欧美人士通过这部极度美化日本武士道的电影,看到的是一个粉饰过度的近代日本;作为日本本身,由于二战给东亚诸国造成的战争伤害和心灵创伤,一直恶化着日本的国际形象,有这么一部虽说脱离实际,但更多扮演着美化、甚至神化日本武士乃至国家形象的美国电影现身说法,不啻为好事一桩。
  
同为美国人,詹姆士·克拉维尔的小说《幕府将军》虽然也有美化日本文化的毛病,但由于小说正确的时代背景、精心的人物刻画,以及作者对欧洲航海历史和日本战国史实的充分挖掘,从而使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不但沉迷于曲折引人的情节,而且能从情节包含的内涵,深刻感触东西方的文化冲突与融合。
  
《最后的武士》把它的情节设置在了一个错误的时代背景:1870年代的明治时期。火器早在16世纪就已经进入日本,对于火器的战术使用,也并不像影片中描述的那样,日本武士白痴到只会玩刀玩箭。既然如此,影片里那些保持武士传统的保守派,究竟为了什么而跟改革派过不去,就有点莫名其妙了。渡边谦扮演的天皇老师、反对派头目,口口声声说要了解敌人、研究敌人,而且还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却丝毫不去了解、掌握敌人的战争利器,实在匪夷所思。

 3 ) 《最后的武士》电影剧本

《最后的武士》电影剧本

文/(美国)约翰·洛根
译/李时

淡入:
1.一只白虎
周围一片刀光剑影。老虎的眼睛射着凶光,在包围者中间左冲右撞。忽然它从众人头上跃过,化作一团火焰。

2.一个日本人的脸
他端坐在画面中,此人名叫胜元盛次。他正在坐禅。以后我们会认识他。
渐暗。
片头字幕在压低的军乐声中映出。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画外音):现在,女士们,先生们,你们期待已久的一刻……美军使用的各类武器的生产商,美国最大的军火公司温切斯特公司,为了庆祝我们立国一百周年,为你们请来了一位真正的美国英雄。

3.内景,大会堂(旧金山),白天
这里正在举行一个促销活动。一群半裸的美女穿着红白蓝三色的内衣展示美国最新的出口产品:军火。一些横幅大书着温切斯特公司和斯普林菲尔德兵工厂产品的种种效能。人群在舞台前随意走动,台上: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这是我国有史以来最出色的战士之一,历经安蒂特姆玉米田血战、夏普斯堡阻击战,因在葛底斯堡战役中英勇作战获得荣誉勋章。
在一个沙盘模型上,一队小锡兵列队行进。一连联邦骑兵向脸上涂得五颜六色的骑在马上的印第安武士展开进攻。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他隶属第七骑兵旅,参加击败最野蛮的印第安部落的多次战役,因在沃希托河战役中消灭恐怖的夏延人再次荣誉勋章……女士们,先生们,现在有请内森·欧格伦上尉!
一阵稀稀落落的掌声。温切斯特公司代表回头张望,不见欧格伦上尉出场。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内森·欧格伦上尉!(停顿)是的!……是的!(仍不见欧格伦出场)〔他去了哪里呢?!〕(面向听众)稍等一下,女士们,先生们…… 
他走进后台,看见一个人倚在墙边,站着就睡着了———这就是美军退役上尉内森·欧格伦。温切斯特公司代表试图唤醒他,但他只睁了睁眼,又闭上眼睡去。
这时,温切斯特公司代表壮着胆子摇了摇他,险些闯了大祸。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嗨,嗨,欧格伦……
欧格伦猛地醒来,暴怒地抓住他的脖子,吓得他魂不附体。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别这样……快撒开……哎哟……
一刹那间,欧格伦似乎就要把那人扼死,但他渐渐清醒过来。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重新镇定下来):妈的,嗨,该你上场了。
欧格伦:……好吧。
看得出他是喝醉了。公司代表想替他整整领带,但一股酒气熏得他赶紧向后闪开。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我们公司需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你知道。
欧格伦:我在保持,我在保持。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你当然要干好。这是给你的10美元。好好做演讲,明天还得劳驾你再来。
公司代表走开。欧格伦悄悄地嘴对着酒瓶又喝了一大口,然后强打起精神,脚步蹒跚地登上舞台。
欧格伦:谢谢了,麦凯布先生……你对我真好。
片刻间,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步枪。
欧格伦:女士们,先生们,这就是我们征服西部的武器。
只有不多的人注意听讲。他看着沙盘上的小锡兵和印第安武士,然后抬头看了看拿着提词卡片的那个人,嘟嘟哝哝地接着说下去。
欧格伦:……有好几次我被凶恶的印第安人包围———要不是手中有这支步枪,我就死定了……我可以告诉你们大家,如果你需要救援,温切斯特就能保你安全。
他使劲想着他的讲演词,这时沙盘上的印第安武士开始向山上移动。邻近的一个展位上,汽笛风琴开始奏乐。
欧格伦:毫无疑问,红种人是非常凶恶的敌人,要是让他们得了手,我这头皮早就给剥了去,今天站在你们面前的就是一个秃子啦。
人群中发出一阵笑声。但这笑声立刻沉寂下去,欧格伦的目光中出现了一种变化。附近有一个展位敲响了蒸汽机的铃声,再次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离开了讲稿。
欧格伦:就像小比格霍恩战役中的那些可怜虫们那样。被人家扒光了身子,砍断了手脚,晾在太阳下烂掉。就在两周以前。
欧格伦看来还要自由发挥下去。温切斯特公司代表转向他的助手。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这不是讲稿里的词儿。他要干什么?
欧格伦:女士们,先生们,第七骑兵旅,是最出色的杀敌勇士。
接着欧格伦先是低声地,然后越来越响亮地用口哨吹起《加里·欧文》的曲调。人们先是有些犹豫不定,但渐渐有些人跟着吹起来。
欧格伦:来吧,吹吧,向第七骑兵旅致敬!
口哨声越来越响,欧格伦开始跳起快步舞。
欧格伦:乔治·耶茨上尉,威廉·A·柯蒂斯中士,列兵托马斯·艾奇逊,下士威廉……
人群和着欧格伦的舞步拍手。人群中有一个人会心地大笑,此人便是下士泽布伦·甘特。
最后,温切斯特公司代表觉得不能再这样闹下去了,便走上舞台发话。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谢谢你了,欧格伦上尉,谢谢。
但是欧格伦不肯罢休。他的声音里又增加了一股强劲。
欧格伦:对不起,我这是在替死者说话。(重又转向人群)下士威廉·蒂曼,列兵本杰明·F·布朗……
突然,欧格伦停了下来。人群的口哨声也停下来。他抬眼看着人群。
欧格伦虽已筋疲力竭,但他毕竟是一个习惯于发号施令的人。
欧格伦:我这是在替死者说话!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惊恐地向后退去。附近的汽笛风琴和蒸汽机的铃声再次响起。欧格伦气狠狠地摇摇头,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子弹。
欧格伦开始往步枪里装子弹。温切斯特公司代表向助手说。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啊,我的天哪……他真的要开枪吗?
年轻助手:嗯—嗯。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向远处退去):啊,上帝……啊,上帝……
欧格伦(抬眼望着人群):这是一支73型杠杆联动“捕猎者”式七连发步枪,每秒一发,有效射程400码。(向人群中的一个男孩)小子,你看见过这枪能把人打成什么样吗?这个玩艺儿能够在你爸爸胸口上打出一个6英寸宽的洞。(向人群中另一个人)绝对没错,小姑娘。你能独自杀死5个、6个、7个坏蛋,中间无须装子弹。(他一边说话一边装好子弹。)你们看这专门设计的弹仓,还有非常灵活的扳机。
他扳起枪上的击铁,用枪直直瞄向那位温切斯特公司代表。
欧格伦:让我们来瞧瞧……
欧格伦把枪越过人群头顶瞄向远处。砰!!!女人们发出尖叫。汽笛风琴被打哑了。砰!!!蒸汽机上被打了一个洞,从中喷出一团蒸汽,把惊恐万分的温切斯特公司代表笼罩在雾汽中。砰!!!不停响着的铃铛被打得没了踪影。人群突然静了下来。人们的注意力完全被他控制了。
欧格伦:我代表那些死者感谢你们,他们献出了生命,就是为了这更好的游艺机械,为了这火热的商业机遇。
静默中,我们看到他的眼睛里闪现出一丝痛苦。
欧格伦(面向人群):麦凯布先生在现场受理你们的订单。(把枪抛给他)上帝保佑你们。
欧格伦向台下浅浅一躬,随即转身磕磕绊绊地走下舞台。看到这一切的甘特感慨地摇摇头。

4.内景,欧格伦居住的旅馆房间,夜晚
甘特把欧格伦的头按在洗脸池里让他醒醒酒,欧格伦抬起头来,眼神呆滞,就像一只落了水的耗子。
甘特:内森,你这个促销广告是我见过的最糟糕的一份。
欧格伦:谢谢。
甘特:陆军部有500个职员,可没有一个知道你在哪儿。
欧格伦:我一直很忙。
甘特:可不是。你今天的表现就不错,特别是说到第七骑兵旅的那一小段。恶有恶报,你说是不是。
欧格伦:谁问你啦?
甘特:冲你今天的表现,给你一份奖赏,内森。
欧格伦:你现在当上评论家啦?
甘特:不是,伙计。是让你遇见了老朋友,救过你这傻瓜的命只有六七次,至今还觉着有义务照看你。
欧格伦:谢谢。不过,那可是我救了你这傻瓜的命。
两人相视而笑。其实两人互相救过不知有多少次。
欧格伦:什么时候离开部队的?
甘特:6个月以前。干过开矿、修桥、登门卖保险,全都不行。甚至试着在一家专门骗人的商店里干过。你能想像我是怎么向那些太太小姐们兜售各种小玩艺儿的吗?“噢,小姐,您看这幅图片印得多么漂亮……”
欧格伦伸手去拿酒瓶,甘特把酒瓶拿开。
甘特:我给你找了份工作,除非你真想在演戏方面发展。
欧格伦:我有工作。
甘特:我知道这世上只有一种工作是你最适合的,内森。一种男子汉的工作。重新穿上军装吧。
欧格伦:我不会再回部队的。
甘特:你以为我让你重回美军吗?

5.内景,饭店,夜晚
甘特把欧格伦领进一家豪华的饭店。一个独臂人迎上来。
独臂人:欧格伦上尉,我叫查尔斯·赖特,夏洛战役时我是在第九伊利诺伊军。我只想跟您握握手,先生。
欧格伦对这样的谄媚非常厌恶,但还是哼哼哈哈地应付了一下,然后向前走去。本杰明·巴格利上校和3个日本人坐在一张餐桌旁。
巴格利:内森,久违了。见到你真高兴。
巴格利伸出手来,但欧格伦不去理会,而是狠狠地瞪了甘特一眼。
甘特(悄声低语):你还是听听他怎么说……
欧格伦(毫无表情地):巴格利上校,真是幸会。
巴格利:内森,我想请你认识一下日本国的大村先生和他的3位助手,他们的名字我念不好……请坐,请坐……
大村,40岁,是一位很潇洒、很文雅的男士。欧格伦不太情愿地坐下来。一个侍者候在旁边。
欧格伦:威士忌。
巴格利:日本现在努力跻身于文明国家,大村先生到这里来是希望以相当的报酬聘请白人专家训练他们的军队。
欧格伦冷冷的目光让巴格利非常尴尬。大村注意地观察着他们。
巴格利:华盛顿坚持我们只提供咨询,不参加作战。任务是帮助他们训练士兵,掌握战术,等等。(举起酒杯)如果我们干得好,天皇就会把进口军火的专营权给予美国。
欧格伦要的威士忌酒端了上来。他一口喝干,然后直视大村。
欧格伦:我与温切斯特公司签有合同,我想诸位大概明白合同是怎么回事吧。
大村突然开口说话,他的英语无懈可击。
大村:您为温切斯特公司“表演”每周只给您25美元。我们打算付给您月薪400美元。
在1876年,这是一笔很大的数目。甘特惊得甚至把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欧格伦:500。
大村看着巴格利。他没有做讨价还价的准备。
欧格伦:任务完成后另加500美元奖金。(和颜悦色地)你们已经招聘到多少位真正的英雄呢?(回头张望)怎么要一杯酒这么麻烦呢?
欧格伦开怀大笑。侍者慌忙替他斟满酒杯。
大村和他的助手用日语交谈。
大村的助手(字幕):这人真粗鲁。
大村(字幕):这里的习惯就是这样。什么都是谈生意。
甘特:不知我们训练你们士兵,是要去打什么人呢?还是仅仅“从理论上”?
大村虽然对欧格伦的粗鲁态度有些恼火,但还是保持着一贯的礼貌。
大村:要打的这人名叫胜元盛次,他是一个武士。
甘特:武士?
大村:就是你们所说的“战士”。胜元曾经辅佐天皇恢复皇位,但是现在他背叛了天皇,他必须受到惩治。
巴格利:大村先生知道我们有惩治叛徒的经验……
欧格伦:是吗?
巴格利:他甚至还读过你的那本书。(对大村)欧格伦上尉对印第安部落的研究对于我们打败夏延人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欧格伦用眼睛看着巴格利,突然开始大笑。
大村:对不起,什么事这么可笑?
欧格伦:没什么。老战友重聚,当然令人兴奋。(站起来)对不起,我告便一下。
欧格伦转身向外走去。巴格利也站起来。
巴格利:不会有问题。我现在就去跟他谈一下。
大村:巴格利上校,我们之所以要找您,是因为您曾经是欧格伦上尉的上司……
巴格利:我明白。
大村:而且,您曾经向我们保证他一定会参加的。
巴格利:他肯定会的。您容我一小会儿。

5A.饭店前厅
巴格利追上欧格伦。
巴格利:内森……他们对你的一切都非常了解。你的名声很受他们看重。(欧格伦直视着他)这个机会很难得,你何必重提过去我们之间的嫌隙?……(欧格伦一言不发)我当时不过是奉命行事。我并没有什么可以自责的。(欧格伦抬眼望了望他)内森,你是我手下用过的最出色的军官。现在就看你了。
欧格伦:你让我去杀日本人,我可以去杀日本人……
巴格利:我们没让你去杀人……
欧格伦(不理会巴格利的插话):你让我去杀日本人的敌人,我也可以去杀日本人的敌人。不管是南方叛军,还是苏族人,还是夏延人,500大洋一个月,你让我杀谁都可以。(逼近巴格利)不过有一点你好好记住……要是杀你,我可以分文不取。
巴格利:然后你就可以到处显示你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军官。是不是这意思?
欧格伦打了一个很响的嗝。然后走开。

6.外景,轮船(海上),白天
一艘轮船在浩瀚的太平洋上破浪前进。
欧格伦(画外音):1876年7月22日。已经在海上航行了20天。不知离日本还有多远。
欧格伦望着茫茫的大海。
欧格伦(画外音):6个月的工作,可以挣到一个上尉3年的军饷。也许,训练东方人要比对付国内那些头脑简单的新兵更麻烦些?

7.内景,欧格伦所在的狭小舱室,夜晚
欧格伦打开皮箱,里面是一套崭新的美军制服,只是没有军徽。他穿起上衣,对着一面镜子打量自己。

8.一段很短的无声的闪回———一处荒凉的山岭
马蹄踏起一片尘雾。欧格伦身着第七骑兵旅的军装,正在向一队士兵发号施令。

9.回到狭小的船舱
欧格伦从皮箱里拿出一把闪亮的科尔特式手枪,放在小桌上,用手指把它拨转起来。手枪停下来时枪口正对着他,他呆呆地看着那把手枪,然后无缘无故地大笑起来。

10.和11.删去。

12.外景,横滨港,白天
正如整个日本一样,横滨处于一个迈向新时代的转折点上。古老的舢板、木制的帆船,与现代的货轮、豪华的轮船一起在港内来往穿行。

13.外景,码头(横滨),白天
横滨码头是一个五方杂处的地方,这里混杂着各种不同的语言、不同的相貌、不同的气味和不同的声音。一排人力车在那里恭候着我们远航而来的贵客。
迎候者中间有一位西蒙·格雷厄姆,是一个在日本居住多年的破落的英国人。
大村:巴格利上校,请您跟我同车好吗?
巴格利上了大村坐的人力车,格雷厄姆向欧格伦微笑致意。
格雷厄姆:我想,这些车还会把我们拉回到这里。(向欧格伦伸出手来)西蒙·格雷厄姆,有幸为您担任翻译。
欧格伦:内森·欧格伦。这位是泽布伦·甘特。
格雷厄姆:欢迎来到日本,先生们。这里不比你们的西部,不过我保证你们会发现这里同样充满危险。
甘特:我去照看行李。
欧格伦登上人力车,与格雷厄姆并肩坐定。
欧格伦:格雷厄姆先生,我希望您能为我搜集一切有关胜元盛次和他的武士的材料。
格雷厄姆:恐怕都是日文的。
欧格伦:您不是翻译吗?
人力车开始出发。

14.内景/外景,人力车/街头,白天
大街上一片熙熙攘攘的景象:这边是搽着白粉的艺妓,那边是留着大胡子的俄国人;一些人穿着传统的日本和服,另一些人则是西服革履,头戴礼帽;这里是一个五色杂陈的世界,古老的日本与现代的商业社会同时并存。
格雷厄姆:20年前这里还是一个小镇,如今请看。许多世纪以来,这里都是闭关锁国,不准外国人进入,直到有一个夏天,你们佩里海军准将,突然率领炮艇来到这里,有礼貌地要求开港通商……否则就要把整个东京夷为平地。转瞬之间天翻地覆,政府垮台,百姓流落街头。连势力强大的武士都无力反抗。(微微一笑)不过,他们这些日本人很聪明,他们从世界各地聘请人才,研究怎样按我们的游戏规则来把我们打败。我是随同大英帝国的商务使团到这里来的,但是不久就失去了我的职位。(避开欧格伦的目光)我的倒霉习惯是讲真话,可是这个国家没有人把自己的意思直说出来。所以我现在是非常忠实地翻译别人的谎言。

14A.外景,客舍,白天
欧格伦、格雷厄姆和甘特走进一座老式的庭院。
格雷厄姆:你们就在这里安歇。不是随便什么地方都能接待我们这些外国人,不过我相信你们在这里会很舒适。
欧格伦和甘特正待迈步走上台阶,格雷厄姆清了清嗓子。
格雷厄姆:噢,请等一下,非常抱歉……(脱鞋)恐怕我们得把鞋脱下来。
甘特:脱在外边?
格雷厄姆:我想是的。
甘特和欧格伦不知所措的开始费力地脱下他们的靴子。

15.删去。

16.外景,操场,白天
一队士兵列队肃立,目视格雷厄姆、欧格伦和甘特走下人力车。长谷川将军迎上前来,这是一位饱经风霜的军人。
格雷厄姆:先生们,请容许我介绍长谷川将军,他将协助你们的练兵工作。
欧格伦:将军。
长谷川将军鞠躬。欧格伦伸出手来准备握手。片刻的尴尬。
长谷川(日语):……
格雷厄姆(翻译):他向你们表示最诚挚的欢迎,问你们现在是否可以开始检阅部队。
长谷川领他们走上一个检阅台,整个操场尽收眼底。士兵们穿着松松垮垮的军服在操场上随意走动。欧格伦和甘特看着他们。
长谷川(日语):……
格雷厄姆:将军请求你们原谅,这些新兵都是农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
欧格伦:请你问问,他们已经受过什么训练。
格雷厄姆说给长谷川将军,然后翻译他的答话。
格雷厄姆(日语):……
长谷川(日语):……
格雷厄姆:他说,我们训练他们不要打到自己。
长谷川向欧格伦做了一个无奈的眼色。

16A.外景,操场,白天
欧格伦和甘特训练日本士兵。
甘特:我的耶稣,圣母马利亚和圣徒……
欧格伦:甘特中土,集合部队。
甘特:是。第一连队,立———正!
甘特的军士把口令译成日语。
欧格伦: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不必隐瞒谁是在这里负责的……甘特先生。
甘特(大声吼叫):好啦,你们这些小个子杂种,好好站直喽,小心我一个一个收拾你们这些王八蛋!!立———正!
士兵们唰地站立整齐。
甘特:长官。
欧格伦:干得不错,中士。
甘特:谢谢,长官。要是弄懂了他们的语言,就什么都好办了。
我们在这里开始一段短镜头的蒙太奇:
甘特在队列前检视,一路走一路骂骂咧咧。
不远处,欧格伦在一块黑板前向一组年轻军官讲授队形。

16AA.内景/外景,欧格伦的帐篷,白天
欧格伦在记日记。

16AB.外景,操场,白天
甘特和日本翻译命令士兵举枪。欧格伦检查队列。

16B.外景,操场,白天
欧格伦向士兵讲解他们手中的步枪。
欧格伦:这是美国斯普林菲尔德造1861式滑膛枪,口径58。这种枪只有齐射才能有杀伤力。所以我们要教你们怎样列队射击。
甘特的军士把欧格伦的讲解译成日语。
军士(日语):……

16C.外景,操场,白天
欧格伦在教授列队射击。他要求非常严格,每个动作都必须做到完全准确。
欧格伦:再来一次,这是二列横队。听我的口令,前排跪姿,枪举起,(做示范)后排向右半步、向前半步。
甘特的军士把欧格伦的讲解译成日语。
军士(日语):……
欧格伦:前排跪下!齐射,预备,瞄准,放!
军士(日语):……
50支枪一齐空发。现在还没有发给他们弹药。
欧格伦:枪上肩!
军士(日语):……
欧格伦转身从新兵队列前走开。
欧格伦:你来继续,泽布。
甘特(低声地):等他们领到实弹,我也许已经回到堪萨斯城了……(稍顿,即兴地)前排,起立!
(与第27景二者择一)
切入:
欧格伦走近长谷川和格雷厄姆。他们一起观看新兵训练。
欧格伦:请将军给我介绍一下这位胜元是个什么人物?
格雷厄姆把他的问话翻译成日语。
格雷厄姆(日语):……
长谷川(日语):……
格雷厄姆(翻译):胜元曾是天皇的老师和最依赖的大臣。(发表他的议论)但是大村创建新式军队的计划使得武士失去了存在的必要,所以就造反了。
欧格伦(审视着新兵的队列):中士,让他们起立!宣布今天的训练结束!(转向长谷川和格雷厄姆)那么谁向他供应军火呢?
格雷厄姆把问话翻译过去,长谷川回答。
格雷厄姆(日语):……
长谷川(日语):……
格雷厄姆:胜元不再使用火器,他认为那有损于他的声誉。
欧格伦:不再使用火器?
格雷厄姆(再次询问,日语):……
长谷川(日语):……
格雷厄姆(夸张地解释):在看重传统的老派人眼里,胜元是一个英雄。
欧格伦望着长谷川,长谷川有礼貌地点头。
欧格伦:他跟他很熟识吗?
格雷厄姆:将军和胜元一道为保卫天皇作过战。
欧格伦:同武士作战?
格雷厄姆望着欧格伦。
格雷厄姆:他就是武士。

17.至21.删去。

22.外景,操场,白天
部队已经训练得有模有样。甘特指挥新兵在一个凉亭前通过,接受检阅。凉亭内是参加检阅的贵宾。贵宾们有礼貌地鼓掌。欧格伦和巴格利全副戎装走进凉亭时,军乐队高奏美国歌曲。各国外交使节向他们表示祝贺。这些使节来自正虎视耽耽觊觎着日本的所有列强:俄国、英国、德国、法国。
一位外交官:太了不起了,上尉。这样整齐。你们的光临把我们所有人都震住了。整个外交使团除了你们再没有别的话题。我们大使馆要好好招待你们一下。
格雷厄姆跑过来替欧格伦解围。
格雷厄姆:达尔干先生,请原谅,司令部紧急召见上尉。
他把欧格伦引开。
欧格伦:请原谅。多谢你,格雷厄姆先生。
格雷厄姆:要是我,我决不接受邀请,他会给你在酒里下毒的。(向四周张望)啊,这些兀鹰今天全都出动了。
格雷厄姆向从旁走过的每一位外交官致意。
德国外交官(德语):我亲爱的格雷厄姆先生,你怎么没去齐步走啊?
格雷厄姆(德语):啊,我亲爱的大使先生,你好!(向欧格伦低语)这个家伙好打老婆。
法国外交官(对欧格伦,法语):恭喜成功,上尉先生!
格雷厄姆(法语):同喜同喜,老朋友!(对欧格伦)这家伙好玩男色。
俄国外交官(对欧格伦,俄语):太精彩了。
格雷厄姆(俄语):谢谢,先生。(对欧格伦)这家伙是个十足的酒鬼。
他一边走一边继续向欧格伦低声议论。
格雷厄姆:今天你可出了风头。人人都想看看这场竞赛。
欧格伦:这桩合同该赚一大笔钱。
格雷厄姆:当然,不过日本只是第一站。接下来还有朝鲜,还有菲律宾,还有一笔最大的……就是中国。
大村从随从人群中走出。
大村:非常成功,上尉先生。德国大使尤其表示钦佩。
欧格伦:大村先生,分列式什么军队都会。
大村:诚然。不过现在您要开始教他们作战了。格雷厄姆先生,您是否知道,欧格伦上尉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
格雷厄姆:我猜想是的。
大村:他还有一部著作:《西部作战:非常规战争的战术问题》,1872年出版。
格雷厄姆:一定很畅销……
大村(看着欧格伦):欧格伦上尉,您在天皇陛下的治国大计中扮演一个重要角色。我荣幸地告知您,天皇陛下要在皇宫召见您。
大村鞠躬离去。格雷厄姆目瞪口呆。

23.外景,皇宫,白天
欧格伦、格雷厄姆和巴格利向皇宫走来。
格雷厄姆:你们千万记住,他是新人神,也就是有人体的神。两千年来没有一位天皇让平民百姓看见过。你们要知道这是多高的礼遇,多大的荣耀。

24.内景,皇宫,台阶,稍晚些时候
他们登上巍峨壮观的御道。
格雷厄姆:这里的一切都得遵守严格的礼仪。你可以仰视他,但不可以说话,除非他问你话。他站起来的时候,你必须鞠躬。他如果鞠躬,你就得鞠得更深。我这身衣服还拿得出手吧?足足有10年没有上身了。腰部有些紧。

25.内景,皇宫,觐见大厅,白天
欧格伦、巴格利和格雷厄姆向前趋近。
格雷厄姆(对欧格伦和巴格利):注意,鞠躬。(渐近)鞠躬。
欧格伦惊奇地发现这位活在人间的神竟然是一个刚刚20来岁的年轻人。这位明治天皇看起来文质彬彬、勤学好问,据说有些优柔寡断。
天皇宝座两旁肃立着多位大臣、谋士,其中为首的便是大村。天皇逐一端详他的贵宾,而大村此时则向他们宣示。
大村:明治天皇陛下向各位表示欢迎,对贵国给予的协助表示感谢。我们希望我们的国家和睦兴盛,如同贵国那样。
天皇用日语说话。
大村:欧格伦上尉,陛下很想了解贵国的印第安人,问您是否亲眼见过印第安人。
欧格伦用目光询问格雷厄姆,格雷厄姆颔首示意可以开口讲话。
欧格伦:是的,我亲自遇见过他们。
格雷厄姆(翻译,日语):……
人们等着听下去,但欧格伦只说了这一句话。天皇向大村耳语。
大村:陛下想要了解您是否同他们作过战。
巴格利:作过战,陛下。红番非常野蛮凶恶。他们……
天皇显然对巴格利不感兴趣。他向大村又提出另一个问题。巴格利说到半句止住,显得颇为狼狈。
大村(字幕):陛下现在就问这个吗?
天皇(字幕):现在就问吧。
大村:陛下想问欧格伦上尉,据说印第安人作战前在头上插满鹰的羽毛,在脸上涂满五颜六色,这是真的吗?而且听说他们无所畏惧……
这话对欧格伦是一个很大的触动,但他深深隐藏起自己的感情。
欧格伦:他们非常勇敢。
天皇颔首微笑。
天皇(用略带口音的英语):我非常……感谢……各位。
天皇起立,众人慌忙鞠躬。觐见结束。
格雷厄姆(对欧格伦和巴格利):后退……后退……后退……转身。
欧格伦、巴格利和格雷厄姆转身离去。

26.外景,东京街头,白天
东京是一座喧嚣杂乱的城市。一切都仿佛处于失衡状态。一片混乱。东方与西方在这里互相撞击。
格雷厄姆让一个年老的生意人站在他家店门前,准备给他照相。欧格伦和甘特站在一旁观看。
格雷厄姆(字幕):不要动,听我数到3,1……2……3。
欧格伦默默地打量着过路人。忽然有什么事情吸引了他的注意:
在街对面,有一个人在人流拥挤的人行道上大步流星地走着。他那英武的风度、随身的两把战刀、一身旧式装束,加上那特别的发髻,说明他就是一名武士。
氏尾那狂傲的步态、严峻的气势使欧格伦十分好奇。人行道上的人们纷纷闪在旁边,鞠躬致敬。只有两个身穿西服的年轻人并不让路。
氏尾在两人面前停住脚步,等待他们让开。两人不动。双方恶语相向。
年轻人甲(字幕):哈,瞧这个人还穿着武士服哩。
年轻人乙(字幕):你还梳着发髻哪。
欧格伦(自言自语):这是个武士。
格雷厄姆:是的,没错。从气度上看来,这人相当狂傲。
氏尾看看他们,径自走去。两个年轻人纠缠不休。
年轻人甲(字幕):别看有两把刀。
年轻人乙(字幕):那大概是竹子做的。
格雷厄姆:噢,天哪,这可不妙……他们应该向他表示尊敬。
在街对面,氏尾向两个年轻日本人喊叫了几句严厉的命令。
氏尾(字幕):你们也配做日本人!
二人闻言哈哈大笑。
氏尾伸手摸刀。一个年轻人举起一只手,嘴里显然说出一些辱骂的话。
年轻人甲(字幕):你们的时代已经过去……
像电光一闪,氏尾抽出他的武士刀。
刀光闪动,只一下,便把那人头颅砍下……
看见那具无头的尸体砰然倒地,另一年轻人吓得慌忙伏地求饶。氏尾擦擦刀上的血迹,插回刀鞘里。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去。
欧格伦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当氏尾从身旁走过时,他们的目光对视了片刻。

27.内景,饭店,夜晚
欧格伦饶有兴趣地看着厨师熟练地使用锋利的厨刀把闪着银光的活鱼做成生鱼片。甘特则痛苦地注视着那条将要供他享用的、正在不停扭动的鳗鱼。格雷厄姆和长谷川在一旁盘腿坐着。
欧格伦:那刀刃……
格雷厄姆:是的,武士们常会在尸体上试试他们的刀锋。
欧格伦:我从没见过这样锋利的刀。
格雷厄姆:每一把武士刀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沉吟片刻)一个人成为武士也是经过千锤百炼,才能有钢铁般的意志。(女侍者给他倒茶)谢谢。这的确是一件有灵性的东西,人家说刀就是武士的魂。
长谷川看着欧格伦接连喝干两杯清酒。
长谷川(对欧格伦试着用英语说):清酒是……好东西。
欧格伦(向长谷川点头表示同意):请问他那位胜元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格雷厄姆翻译。
格雷厄姆(日语):……
长谷川(日语):……
格雷厄姆(翻译):胜元曾是天皇的老师和最受天皇信赖的大臣。(开始发挥他自己的议论)你应该了解,千百年来一直是武士们护卫着日本,为国家浴血奋战,可是现在要创建新式军队……(停顿)当然,有些武士接受了这种变化,拿到些钱。但是也确有一些人无法忍受这种状况,所以就造反了。
欧格伦:那么谁向他供应军火呢?
格雷厄姆:胜元率领的武士是不使用火器的,
甘特:不使用火器是什么意思?
格雷厄姆把问题翻译给长谷川听,长谷川解答。
长谷川(日语):……
格雷厄姆:在看重传统的老派人眼里,胜元是一个英雄。他不再使用火器,他认为那有损于他的声誉。
甘特:他曾经使用过,现在不使用了,是吗?
格雷厄姆:是的,他不再使用火器,因为他觉得那对“武士道”是一种亵渎。“武士道”是他们的行为准则,要求很严格。
欧格伦望着长谷川,长谷川有礼貌地点头。
欧格伦:他跟他很熟识吗?
格雷厄姆:将军和胜元一道为保卫天皇作过战。
欧格伦:同武士作战?
格雷厄姆望着欧格伦。
格雷厄姆:他就是武士。

28.内景,欧格伦的住处,稍晚些时候
特写:一幅印制得色彩鲜艳的武士作战图。战马跃起,战刀闪光,人头滚落在地上。欧格伦一边喝着清酒,一边仔细研究图画。
格雷厄姆:武士是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人。嗜血,忠诚,冷酷,武艺惊人。多年来我一直想写一本描写武士的书,可他们对外人保守秘密。
甘特:这些杂种们至今还穿着盔甲哩……
格雷厄姆:是的,可是当爱尔兰人还在穿围腰布的时代,这些家伙已经是天下最会打仗的人了。
欧格伦:我需要详细了解他们的战术。
格雷厄姆:我有好几本这方面的书。(向欧格伦点头)只是需要翻译出来。
甘特:上尉用不了几天就会说日本话了。您没听过,他把黑脚族话说得好极了。
格雷厄姆:噢,上尉原来是个语言学家!来,您说一两句这种野蛮人的语言听听。
欧格伦用责备的眼光瞪了甘特一下。
欧格伦:对不起,我已经不记得了。
格雷厄姆:哪里的话。您在他们那儿呆了多久?只说一句“你好”或是“再见”,要么是“把他舌头割下来,让他下油锅”。
甘特看出这个话题令欧格伦十分不快。
甘特:明天还要起早,上尉,该休息啦,是不?
格雷厄姆:我一直对于剥头皮这种刑法非常好奇,可是我始终不明白那是怎么剥法。
当话题涉及剥头皮的酷刑时,欧格伦的眼光里出现了某种变化。
甘特:唉,你们英国人都对酷刑特别喜好。
格雷厄姆:请您原谅……
甘特:一个很文明的民族,可是又有拉肢刑,又有铁疾藜,还有血腥的伦敦塔。
格雷厄姆:我不是对你说话,你这不开化的土匪。
甘特:先生,我是美国公民,决不再受你们英国人的压迫了。
欧格伦打断他们的对骂。他的语气冷淡,毫无感情。
欧格伦:……首先,得捏住一小撮头发,猛地一揪,让肉皮放松。然后一点一点割开头发,因为刀往往很钝,而头发不可能一下子揭起来。问题是当你的手沾了血变得很滑的时候,你得用力扭住。另外,被揭头发的人还活着,他要挣扎喊叫,这时,用膝盖顶他的后背就能使他静下来,这样你就能很顺当地了结这件事。
格雷厄姆惶惑地注视着欧格伦。甘特对此似已习以为常。
欧格伦:你什么时候能把那些书翻译出来?
格雷厄姆(醒过神来):很快。我很高兴,您对武士这么感兴趣。
欧格伦:我才不在乎什么武士。我是要知己知彼。
格雷厄姆:我会连夜给您赶出来。(站起来,样子醉醺醺的)噢,这个清酒闹的……
甘特(格雷厄姆走后):你没事吧?
欧格伦:把那瓶酒留下。
甘特离去。欧格伦又灌了一大口,继续研究那些图画。

29.内景,欧格伦的住处,稍晚些时候
酒已喝干。欧格伦醉得不省人事。

30.闪回,风沙迷漫的山头一队骑兵列队在山头待命。
欧格伦在巴格利上校身旁。甘特在不远处。山下谷地里是一座宁静的印第安人村落。
欧格伦:长官,让我下去跟头领谈判一下。
巴格利:让突然袭击的效应化为乌有?
欧格伦:我曾向他保证,只要他的人呆在居留地内,他们就会平安无事。
巴格利:我们是来讨伐,不是来向他们做什么保证。
欧格伦:这些人跟我们这次突袭任务没有关系!
巴格利:可对于那些有关系的人却是一次警示。
巴格利抽出军刀。
欧格伦:我向他做过保证!
巴格利:我们也向殖民者保证过他们的安全!(对众骑兵)隐蔽出发,弟兄们!
骑兵队伍开始慢慢向山下村庄进发。

31.内景,格雷厄姆的房间,同一时间
格雷厄姆已经疲倦得两眼昏花,但还坚持着在那里翻译资料。忽然,他听到一阵骚动。
欧格伦(画外音):我向他做过保证!我正告你,我做过保证的!……不!

32.内景,欧格伦的住处,同一时间
欧格伦向一个仆役大声斥骂,仆役惊恐万状。此时,格雷厄姆匆匆走来。
仆役(对格雷厄姆,字幕):这位客人把别的客人都吵醒啦……
欧格伦:跟我说英语,你这小个子杂种!不要老是鞠躬,赶快给我拿酒来!快,快!!!
很显然,欧格伦还没有从醉酒中醒过来。
格雷厄姆:欧格伦上尉,我……是否可以……
欧格伦:你去死吧,笨蛋英国佬!我再也用不着任何历史的警示!
欧格伦把空酒瓶掷向纸隔扇。甘特走进来。格雷厄姆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甘特:不要打扰他。
他的话是让那个仆役离开。他们让欧格伦躺在角落里自说自话地嘟哝着什么。

33.内景,欧格伦房间外的过道,稍晚些时候
格雷厄姆:老天,这是怎么回事啊?
甘特:他做恶梦。明天早晨就没事了。
格雷厄姆:他说的是保证什么?
甘特:明天早晨就没事了。

34.外景,操场,次日
训练继续进行。一排新兵朝着远处一列靶子瞄准射击。欧格伦在旁观看,宿醉使他头疼得厉害。
甘特:预备!瞄准!开火!
新兵射击。
甘特:装药!
欧格伦皱了皱眉。
欧格伦:甘特中士,他们的枪法真吓人。
甘特:噢,我也没想到他们打得这么好,长官!
欧格伦走近一名新兵,教给他怎样射击。
欧格伦:来,小伙子。把枪抵住肩膀,脸贴着枪托,一只眼睛看准星。然后轻轻地……轻轻地……一扣。
军士(翻译,日语):……
大村(画外音):早上好,上尉!
欧格伦听见大村和巴格利正在向他走来,闭了一下眼睛。
巴格利:内森,(把欧格伦引到一边)胜元在他的地盘附近袭击铁路。
欧格伦望着还在继续练习瞄准的士兵。
大村:交通都不安全,国家怎么能够治理……我们必须阻止他的行动。
欧格伦:这些兵还没有练好。
巴格利:叛军手里一支枪也没有。他们还在使用弓箭哩!
欧格伦:可是他们有上千年的打仗经验。
大村望着巴格利:到底在这里谁说了算?
巴格利:你有优越的火器和更大的兵力。我现在命令部队向胜元叛军进攻。你是否准备服从命令呢?
欧格伦沉思片刻,然后向正在射击的队列走去。大村和巴格利看着他走到一名年轻士兵身旁。
欧格伦:向靶心射击。
年轻士兵仔细瞄准后开枪,但偏离靶子很远。
欧格伦摇了摇头,开始向靶子处走去———走进火力范围。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叫,人们停止射击,不敢瞄向欧格伦。
甘特:上尉?
大村和巴格利对视了一下。欧格伦继续向前,边走边扭头向后面喊叫。
欧格伦:格雷厄姆先生,叫那个人向我开枪。
格雷厄姆:您说什么?
欧格伦一边走一边把科尔特式手枪从枪套里取出来。
欧格伦:跟他说,他要是不向我开枪,我开第三枪时就把他打死。
甘特:上尉,容我说一句话……
欧格伦停步转身,举起手枪射出一发。子弹呼啸着从那个年轻新兵的耳边擦过。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欧格伦:跟他说。
格雷厄姆慌忙用日语告诉那名新兵。新兵张大眼睛,不敢相信。其他新兵匆匆向后退去。
欧格伦这时若无其事地待在一个靶子上。
欧格伦:开枪啊,妈的。
他又一次举起手枪,瞄准,射击。这次子弹把那可怜的新兵头上的帽子打飞。小伙子吓得要命,扔下装药扦,把枪举起来。但他还是不能鼓起勇气开火。欧格伦再一次把他的手枪顶上火,朝那个小伙子瞄准。小伙子失魂落魄终于扣动扳机。发出一股火焰,扬起一团黑烟。
欧格伦岿然不动。
然后,若无其事地向巴格利和大村那边走去,经过那名新兵身旁时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欧格伦:这些兵还没有练好。
大村和巴格利只能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欧格伦径自走开。
巴格利:部队明早6点出发。

35.外景,东京,白天
部队从东京出发。

35A.外景,海边,白天
部队沿海岸线行进。

36.外景,一处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村庄,白天
一辆火车头停在那里,旁边是一处因修铁路而被拆除的古老村庄。欧格伦、格雷厄姆、巴格利和长谷川率领部队从村旁通过。
房屋被夷为平地。卫兵驱赶着那些无家可归的村民。欧格伦发现,在一座新建的水塔上和卫兵们的束发布上都有大村的徽记。大村的保镖在这里监督着卫兵们的工作。
欧格伦:那是个什么徽记?
格雷厄姆:那是大村家的族徽。大村财团是这个家族的一项产业,他们还有许多别的产业。
欧格伦:这一切都归大村所有?
格雷厄姆:等到把武士消灭以后,这里就都归他所有了。
一些村民跪在一座已被拆毁的寺庙前。欧格伦骑马从旁经过。

37.外景,山隘,白天
部队在一处陡峭的山隘蜿蜒行进。
沿小路边一个接一个的木杆上悬挂着斩下来示众的人头。
格雷厄姆:这是武士的路标。“不得超越”。

37A.外景,山间树林,清晨
部队进入一处幽暗的树林。

38.外景,山间树林,清晨
浓雾向地面袭来。周围一片恐怖的气氛,不祥的征兆。欧格伦环视四周,备加警惕。
欧格伦:排成射击队形。派两个班攀上那处高地。行动!
欧格伦立即行动起来,一边发着命令一边沿队列策马巡视。
欧格伦:甘特中士,把散兵布开。(在马上掉转)第二列听我的命令补进!
日本军官紧跟欧格伦,向后面传告他的命令。巴格利对这种布阵方式感到不悦。
巴格利:欧格伦上尉,我们在这里是不参加作战的。
欧格伦:那么由谁来率领这些人呢?
巴格利:他们有他们的军官。我们应该退到后方去。
欧格伦:我们马上就下去。
巴格利:格雷厄姆先生,您陪我一起到后方去。
格雷厄姆:当然。
巴格利在格雷厄姆引领下离开火线。甘特看着他们离去。
甘特:亲爱的上尉,您不介意让我打一个小盹……
一切都静下来。欧格伦环顾四周。看见甘特皱着眉头在检查他的步枪。
欧格伦:甘特先生,去向后方报告情况,同时安排辎重队跟进。
甘特继续干他的事,仿佛没有听到欧格伦谈话。
欧格伦:甘特先生,你听到我的命令了吗?
甘特:我听见了。
欧格伦:那你就该执行命令。
甘特望着他。从欧格伦的眼神里他能看出他们处境的危险。
欧格伦:泽布,离开这里,马上。
甘特:我决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长官,但是请您闭嘴。
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马蹄声,透过浓雾,打破寂静。接着又传来一阵鼓声。
日本兵们吓得几乎发抖。欧格伦再次向雾气中看去。什么都看不见。声音突然停下来。又是一片寂静,只听到有些士兵低声祷告老天保佑。
欧格伦:装上刺刀。
甘特:装上……刺刀!
欧格伦:进入射击位置。
甘特:进入射击位置。
命令立刻被翻译成日语。一排人单腿跪下,另一排人站在背后。在浓雾中,欧格伦什么都看不见。气氛紧张得让人难以忍受。
忽然,有一个人影在马背上一闪而过……像鬼魂……像中世纪传说中的妖魔。头盔上有两只犄角。像是从恶梦中来到眼前。
接着又是一个人影,又是一个。
欧格伦:注意保持队列……保持队列……
命令被译成日语,顷刻间,一切都绝对静止下来,气氛可怖而又壮丽。
武士们突然开始冲锋,像潮涌般从雾中出现,喊杀声令人心惊胆战,像海啸般扫将过来,一片刀光剑影……
欧格伦:开火!
排枪射向武士,一些人落马,一些马匹倒地,但大群武士继续冲上来,毫不畏惧。
欧格伦:装药,随意射击!
日本士兵试图给他们的单发步枪重装弹药,但是许多人已经慌了手脚,开始溃逃。一片混乱。
欧格伦:保持队列,见鬼!
为时太晚,武士们已经压上来……
武士们攻击的力度简直罕见。许多日本士兵四散奔逃,混乱中丢了性命———有的被步卒击中,有的被长矛刺穿。那些还在设法重装弹药的士兵则被雨点般射过来的箭撂倒一片。一个身披黄色铠甲的武士骑马驰过,从马背上不停地引弓射箭。此人名叫信忠,他的箭法和速度令人吃惊。甘特出色地使唤着手中的温切斯特连发枪。欧格伦骑在马上用他的手枪前后射击,手枪子弹用尽后,他抽出马刀。一名武士向他刺来,他用马刀挡开了致命的一击,这名武士又从身后袭来!士兵们四散奔逃。欧格伦大声发着命令,但纪律已经不起作用,每个人都自顾自逃命。
忽然,一名身披黑色铠甲的武士击中欧格伦的坐骑,欧格伦连人带马扑倒在地。
欧格伦翻身站起来,但马刀已经找不到了,这时又一名武士擎着长矛向他刺来。欧格伦抓住长矛用力一扭,把那武士别下马来,欧格伦用长矛将他穿透。与此同时,甘特从旁把一名正向欧格伦杀来的武士一枪撂倒。
混战之中,却有一名戴着黑色面具的武士,骑在马上不动,注意看着欧格伦的搏杀。
这时一群骑在马上的武士冲来,欧格伦就用夺过来的那支长矛同这些武士搏斗。他刺中一个,挑落马下一个,当第三个把他的长矛砍得只剩半截时,他就用这半截长矛将这人击落马下。
此时,甘特被一身披红色铠甲的骑手砍伤倒地。欧格伦见自己的战友躺在地上无力反抗,遂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前去援救。但为时已晚。那名武士从马上下来,手举刀落,直插甘特胸膛。欧格伦身后又有人冲来,他猛一转身,及时挡开这
一击。戴面具的那人继续从旁观察着他。
欧格伦越战越勇,决不后退一步,尽管他左右的士兵早己跑光。那些士兵完全成了乌合之众,溃逃中反倒成了武士刀下的牺牲品。
孤军奋战的欧格伦发现面前来了一群步兵———手持长矛的徒步武士。转身一看,退路又被另一群持刀的武士切断。
欧格伦毫不示弱,发起又一轮攻击。
但在杀倒一名武士后,肩膀被长矛刺中。
杀红了眼的欧格伦不顾一切,继续搏杀。
他挡过向他头顶刺来的一击,但还是划破了头皮,血立刻流满脸上。
欧格伦被众武士团团围住。一个人在必死无疑的情况下仍然英勇抵抗,这种精神本是武士们最为看重的。他们渐渐靠拢,这时欧格伦挥动那支被砍成半截的长矛,已经撕烂的带有白虎徽记的战旗还在长矛顶端挥动。
戴面具的武士摘下了面具。他就是我们在开头见到过的梦中看见白虎的那个日本人胜元盛次。他吃惊地大张眼睛,看着他的梦成了现实———一只白虎让众人无法近身。
慢动作:欧格伦挥舞长矛抵挡红色铠甲的武士,那人狞笑着将手中短刀向欧格伦一掷。
欧格伦显然已经用尽了气力,他单膝跪倒,身体摇晃着,似乎就要昏厥过去。但当红色铠甲武士大吼一声举刀向他刺来时,欧格伦猛一挺身,将那半截长矛的锐利顶端刺进了那人铠甲遮不到的喉咙处。
那人扑通一声跌倒在旁,其余的武士围拢过来要取欧格伦的性命。
这时,一声断喝阻止了他们的行动。
那位原来蒙面的武士跳下马来,走近俯视欧格伦,众人恭敬地闪在一旁。
欧格伦自觉已必死无疑,从地上抓起一把刀挣扎着跪起来试图一拼,但胜元如闪电般地抽出他的刀把欧格伦手中的武器砍成两半。胜元俯视着欧格伦,现在欧格伦已决心一死。但胜元高声喊出了一个命令,众人七手八脚把欧格伦从地上拉起。
欧格伦被带走时,他看到武士们一声不响地在倒地的伤者中间巡视,见到仍活着的便一刀杀死。
随后他又看到长谷川将军独自站在一处,刀未出鞘,头低垂着。他没有受伤。
胜元走到长谷川身旁,两人交谈了几句。
胜元向他鞠躬致敬,显然两人谈定了什么。
长谷川将军跪在当地,掏出短刀,平静而极其庄重地解开军服,用一条洁白的手帕包住刀刃,以便掉转握持,刀尖朝着自己的腹部。然后闭住眼睛,一声不响地、不慌不忙地把短刀插进自己的腹部。
欧格伦看得目瞪口呆。胜元把军刀向自己以前的朋友低垂的头颅猛地挥去。
这就是“切腹”———武士自裁的传统方式。
欧格伦昏厥过去,他的伤使他无力支撑了。

39.外景,山隘,白天
欧格伦清醒过来,他被捆在马背上。
武士们在攀登一处陡峭的山隘,队伍渐渐消失在高耸的群山中。

40.外景,村庄,薄暮
捆着欧格伦的马被胜元和他手下的一个武士牵着进入画面。这是另外一个日本,一个我们没有看见过的日本。在经历了东京的喧嚣之后,这里使你觉得是一个世外桃源。山下谷地里布满一块块稻田。四处充溢着城市所缺少的那种宁静和谐。
队伍走进村庄,村民们聚在路旁欢迎他们的主人,同时以好奇和敌视的眼光看看这个外来的白种人。欧格伦刚刚清醒过来,被人从马背上解下来。胜元来到跟前。
胜元:你叫什么名字?
欧格伦抬眼看看他,拒绝答话。
氏尾———就是在东京街头砍掉一个人的脑袋的那个气势汹汹的武士———冲上来用日语向欧格伦大声吼叫着。
氏尾(字幕):你这傲慢无礼的畜牲,快答话!你,快说!
欧格伦一动不动,氏尾气呼呼地来回踱着步子,一面向欧格伦啐着唾沫骂骂咧咧。
欧格伦一动不动。他冷冷地注视着氏尾。这是需要很大毅力的。
突然,氏尾猛地抽出他的长刀,刀锋劈开空气,发出铮铮的声音,停在离欧格伦的脸只有一寸的地方!
欧格伦岿然不动。
氏尾把刀锋触在欧格伦的脸颊上。
锋利的刀刃只在皮肤上轻轻一挨便立刻流出血来。欧格伦依然一动不动。
这时,胜元发话了。
胜元(字幕):别动他。
氏尾收刀入鞘,气呼呼地走去。胜元深深凝视着欧格伦,揣摩着他的想法。
胜元:这是我儿子的村寨,你跑不了。这里是深山野岭,而且冬天就要到了。
胜元说完,转身走开。信忠向欧格伦微笑。
信忠(极力显摆他懂得的唯一一句英语):很好!
欧格伦看着胜元率领他的人马向远处更高的山上一座威严壮观的殿宇走去。随即又昏厥过去。

41.内景,多香的家,夜晚
欧格伦睁开眼睛……
一个女人紧靠在他身边,目光专注地在为他缝合伤口。她很美,但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还注意不到这点,甚至连疼痛也没有感觉。
他再次昏厥过去。
我们发现屋子里还另有一个人———胜元。他坐在一旁,注视着欧格伦那呆滞无力的样子,极力揣摩他梦中的预兆怎么会这么古怪地应验。他面前摆着欧格伦随身携带的全部物品。胜元一一审视,然后拿起装着欧格伦的日记的麂皮包。

41A.外景,多香家的门廊,白天(下雨)
一个武士一声不响地守卫在门前。

42.内景,多香的家,次日
欧格伦又清醒过来。外面还在下雨。
他的伤口使他一动都不能动。
一个10岁大的小男孩出现在门道里。他以明显敌视的目光注视着欧格伦。
他叫日见。他看了一会儿,转身走去。
欧格伦重又昏厥过去。

43.内景,多香的家,夜晚
欧格伦睁开眼睛……
透过一道拱廊,欧格伦可以看见日见和他4岁的弟弟孙次郎正在做骑马打仗的游戏。
那个替他缝伤口的美丽女人端着一个木盘走进来,经过两个孩子身旁。她说了一句话,两个孩子乖乖地听从。
多香(字幕):不要闹了。
欧格伦看着她让她的孩子坐下来吃饭。
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她抬起眼睛,与他的目光相遇,立刻又避开。她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43A.外景,胜元的住所,黄昏
胜元的住所是一座古老的、仿中国式的瓦顶木屋。远处可见连绵不断的积雪峰峦。胜元走到门廊上,遥望山下沉睡的村庄。

44.外景,多香的家,黄昏
无言的卫兵坐在多香家的门廊里,对周围的事情一概不闻不问。

44A.外景,多香的家,白天
无言的卫兵依然守卫着多香家的门廊。

45.内景,多香的家,同前
多香在替欧格伦的伤口更换包扎。
信忠走进来,在欧格伦身旁跪下。
信忠(对多香说话,字幕):他的状况很糟。
欧格伦完全不知道信忠在说什么。
他用他费力学到的唯一一个日语词打断信忠的话。
欧格伦:清酒。
信忠不禁笑了出来。
信忠:清酒?
欧格伦:清酒。
信忠抬眼看了看多香。多香微微颔首,站起来走去。
信忠(字幕):多香去给你拿清酒来。你感觉怎样?
欧格伦:清酒。
信忠(字幕):好,清酒。
多香给欧格伦拿来一杯清酒。他一饮而尽,酒杯从他手中滑落。

46.内景,胜元的房间,夜晚
胜元在一盏油灯下仔细阅读欧格伦的日记。
欧格伦在声音(画外音):“1868年11月26日,沃希托河。12年来我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尽我所能地执行命令。”

47.外景,村庄,夜晚
卫兵静默地、警觉地守卫着。
欧格伦(画外音):“明天,如果我作为一名战士,去做长官命令我做的事情……”

47A.内景,多香的家,门廊,白天
欧格伦佝偻着身子坐在一个角落里,不时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酒瘾发作,不知身在何处,又反复想起以前的罪恶,因而经受着痛苦的煎熬。

47B.闪回,沃希托河
一队骑兵走进沉睡中的村庄。
欧格伦悄悄勒住他的马,跟其他人拉开距离。甘特发觉。
远处,开始传来枪声,血洗整个村庄的可怕景象只能远远地看到一些。
甘特:……上尉?
欧格伦阴沉地哼了一声,然后艰难地扭转身向着甘特,两个随即投入战斗。

47C.内景,多香的家,接前
在欧格伦的房间外,信忠低声对多香说。
信忠(字幕):给他些清酒喝吧,姑姑。
多香(字幕):不,不行。
信忠(字幕):在这村里要听我的。
多香(字幕):在我家里就得听我的。
她走到欧格伦房间门旁,把门关住。

48.内景,多香的家,夜晚
欧格伦躺在榻榻米上,睁着眼睛,望着虚空。他拿起自己的背壶喝了一下,但里面空空如也。
欧格伦(画外音):“……我会把我做人的信念统统毁掉。”

49.删去。

49A.闪回,沃希托河
烧着的茅屋冒着浓烟,笼罩了整个村庄。欧格伦在已成废墟的村中走着。到处是人和牲畜的尸体。
甘特:上尉,咱们要撤了。(看着他)上尉,命令下来了。
在一处茅屋旁,欧格伦看见一个男孩———和日见颇为相像———抱着他死去的母亲。男孩眼睛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50.回到房子里面
多香睡在她的房间里,忽然一阵尖厉的喊叫刺破夜的宁静。

51.外景,村庄,接前
卫兵立刻跳将起来。许多房子里亮起了灯光……

52.内景,多香的家,接前
卫兵和多香匆匆跑进房间。欧格伦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多香走到他面前,在他身旁跪下来。欧格伦冲向她,抓住她的手。
欧格伦:清酒!清酒!
她注视着他,叹了一口气,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恐惧。
欧格伦(低声自语):清酒……
他清醒了一下,放开她的手,躺倒在地板上。
欧格伦:让我喝一点儿……
她温和地碰了他一下。

53.内景,胜元住所的门廊,白天
氏尾站在胜元旁边。信忠注意听着。
氏尾(字幕):主公,您干吗要留着这个野人?他打败了,他应该知道羞耻,应该自裁。
胜元(字幕):他们的规矩不是这样。
氏尾(字幕):那就让我把他杀死。
信忠(字幕):父亲,我觉得不……
胜元瞥了他一眼:他还太小,没有他说话的资格。
胜元(字幕):氏尾,杀人的事以后会有很多。现在我们需要的是了解我们将要面对的敌人。留他一命。

54.至57.删去。

58.外景,多香的家,白天
一个星期过去了。卫兵仍然守在门前。村民们在门前经过。

59.内景,多香的家,同前
一束阳光投射进来,我们看见欧格伦仰面躺着。戒酒最难受的阶段已经过去。他正躺着,外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60.外景,多香的家,早晨
欧格伦从室内走到门廊上,卫兵警惕地站起来。欧格伦找到他的鞋,穿上。
欧格伦:早上好。(没有反应)好,你好吗?
仍然没有反应。欧格伦迈步走下门廊,预料会被卫兵拦阻。但卫兵没有拦阻,他向前走去。卫兵紧随在后。

61.外景,村庄,白天
欧格伦在村中边走边看,卫兵在后面保持着一段距离。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看到了这里环境的多姿多彩,领略了这里农村生活的质朴的美:孩子们追逐嬉戏;女人们在河边洗衣服;下面稻田里,农夫们像千百年来一样躬着身体劳作。
在一间工棚里,铁匠正在打造一把武士刀。
欧格伦转向静静跟在他身后的面无表情的卫兵。
欧格伦:你叫什么名字?名字?(没有反应)你总有个名字吧,是吗?……你不明白我的话,是吗?
在近处山脚下,一群武士正在操练。
欧格伦注意观看。他们的操练半像是礼仪,半像是功夫,把竞技的本领和优雅的技巧融合为一种从容不迫的整体。
剑道师傅用木刀进行训练。我们看见日见和跟他年龄相仿的一些男孩在那里苦练本领。日见因为做错了动作受到严厉的训斥。
氏尾(字幕):不对,不是那样!胳膊再抬高些。
欧格伦注视着日见。
氏尾(字幕):大腿放低!
氏尾是一个大块头的柔道师傅,他赤手空拳站在那里,4个武士围绕着他,手持木刀向他展开攻击。他毫不费力地将他们一一制服———这位巨人居然这样灵活敏捷,真是令人吃惊。
弓道师傅们拉弓射箭,练习瞄准。信忠抱着一束箭走来。远处有一排李树。欧格伦饶有兴趣地观看。信忠似乎只是在那里站定,眼睛半睁半闭着。
忽然,一个令人吃惊的连射,信忠把那一束箭一一发射出去———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干净利落地射中每一棵李树。最后一支箭把前面一支射劈,稳稳钉进树身。

62.和62A.删去。

63.内景,小室,白天
欧格伦拉开滑门,发现里面是一间供奉牌位的小室。里面点着蜡烛,焚着香火,但令欧格伦吃惊的是,在角落里立着一个像是鬼魂的东西。
原来这正是欧格伦在浓雾中击杀的那名武士的亮红色铠甲,用一个看不见的支架支撑着立在那里,就好像是那位死去的武士本人站在那里面对欧格伦。
欧格伦发觉背后有人,于是转过身来。那女人正在看着欧格伦的靴子在洁净的榻榻米上留下的一路泥印。欧格伦低头看看自己的泥靴子,又抬头看着那女人。她转身走开。信忠和那个不说话的卫兵一起走进来。他向欧格伦说话并用手指着门口。
信忠(字幕):那边,去,你,去,你。
欧格伦顺从地走出去。

64.外景,村庄,白天
欧格伦跟随无言的卫兵在村里走着。
欧格伦:咱们这是上哪儿去?(等待回答)总不会是去酒吧吧……清酒?(摇摇头)总不会是去旧金山吧?……随便你吧。

65.外景,胜元的住所,白天
无言的武士引领欧格伦走进胜元的住所。
欧格伦:你怎么总是一言不发呢?你从来就不说话?或许我说错了什么?(没有反应)我明白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说话是因为你不高兴。你不高兴是因为人家让你时时刻刻守规矩。
欧格伦被默默地引领登上台阶,眼前看见一尊16英尺高的金佛像,呈现在昏暗的背景中。
胜元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胜元:这座寺庙是我们家族在一千多年前修建的。我姓胜元。请问你的姓名?(没有答话)我的英语说得不对?(仍然没有答话)我想跟你练练英语呢。
欧格伦:是吗?
胜元:如果你肯赏光的话。
两人对视了很大一会儿工夫。
欧格伦:你不杀我只是为了学说英语?……
胜元注视着他。
欧格伦:你想要怎样?
胜元:想要了解我的敌手。
欧格伦惊得呆住了:这是他自己说过的话呀。
欧格伦:我已经看见了你是怎么对付你的敌人的。
胜元:你们国家的士兵难道不杀人吗?
欧格伦:我们不会让被打败了的人跪倒在地砍掉他们的脑袋。
胜元:长谷川将军请求我帮他结束生命。武士不能忍受被打败的耻辱。我很荣幸能砍他的头。
欧格伦摇摇头,对这些人不可思议的理念无法理解。
胜元:我们许多风俗习惯在你们看来可能很奇怪。你们的风俗习惯在我们看来也是一样。就比如见人不通报自己的姓名,我们就认为是极端不礼貌的,即便是面对敌人。
欧格伦注视了胜元一阵子。
欧格伦:内森·欧格伦。
胜元(鞠躬):很荣幸认识您。很高兴跟您用英语交谈。
欧格伦:我想问几个问题。
胜元:我做了自我介绍,您也介绍了自己,这不是一场很好的对话吗?
欧格伦:我有问题要问。
胜元立定,扭转身背对着欧格伦。
胜元:问题往后再问吧。
欧格伦:那位穿红色铠甲的武士是谁?
胜元立定,沉吟片刻,缓和下来。
胜元:我的妹夫,广太郎。
欧格伦:照顾我养伤的那位妇女呢?
胜元明白,欧格伦根本意识不到他这样跟胜元这样有权威、有地位的人说话是多??

 4 ) 说说

  嘲笑日本的那种在我们看来属于狭隘民族主义的行为?嘲笑曾经的日本武士那种在我们中国人看来属于愚昧和顽固不化的迂腐?我一直怀疑或者说自我批评我们中国人的信仰问题。民族与文化传统延续了数千年,直到最后,却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的骨性特征。甚至于,我都有点后怕:这样的民族延续是多么的命悬一线啊——我不否认我们自我感觉很好的的儒家文化自有其深刻的内容。我们的土地上没有诞生一种明确的、原生的信仰:基督教、伊斯兰教和佛教三者从客观上说,是我们这片土地之外的其他土地上大众自觉地结果。我感觉我们的信仰是模糊的、软绵无力的。
    我们比不了经过了文艺复兴的西方世界,同样,也比不了近邻日本。这是一个容易引人深思的国家,尤其对于我们中国。从甲午战争之后,这个一衣带水的国家和民族一直是我们民族思考和情绪化的焦点。我们想要知道到底什么在支配这个国家是那样的坚定和残忍。可是我们并不愿意承认我们已经探索到的且很可能是正确答案——尽管只是部分答案,这可能令会令我们追赶的意志和决心消失殆尽。无须讳言,这就是民族的性格和信仰……
    片中涉及到19世纪的两个世界国家:新大陆的美国和正在明治维新的日本,背景很有意味。战争场面设计的也算不错。我一直喜欢看好莱坞拍摄的冷兵器时代的战争、魔幻影片,因为这会让我感到“血都是热的”。比如,《勇敢的心》、《魔戒三部曲》等。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中世纪开化之前的欧洲会诞生一个骑士阶层我们并不感到其奇怪,可是位于东亚、曾经沐浴着中国文化和风的日本列岛,会诞生一个天下皆知的武士阶层,这一点与中国截然不同。封建社会中的中国从来没有出现过类似于骑士和武士的“职业军人”,这其中的根源是什么呢?抑或也是深层文化的原因?几不得而知。日本武士的装备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日本刀,在片中表象的十分锋利,尤其是奥尔根杀掉跟踪他的几个曾经的武士那一段,把武士的动作表现的十分精粹:迅、猛。当时日本的相关冶炼技术已经比较高了,所以日本刀才会那样锋利。可是终究还是抵挡不住枪炮的。另外,片中的另一种武器弓箭给人的印象也十分深刻——难怪在冷兵器时代弓箭的出现甚至都改变了作战方式。
    俱往矣。
    我感觉,本片和《与狼共舞》似乎异曲同工,有一种难言的默契。又想起一个有意思的地方:在本片、《与狼共舞》和《小马精灵》中,当时美国军人的装束真的很特别:高马靴、紧身裤。
    不过,本片中的一些镜头似乎变成了中国导演的风格:比如,人死了,花落了。一向的,对于好莱坞导演,我把这称为偶然失误,而对于中国导演,我称之为刻意的错误——如果不是弱智的话。类似于片中这样的镜头在好莱坞风格的电影中似乎很少见,看来东学西渐,这会使中国导演产生某种“快意”。
    日本女人高子令人印象深刻,与我们中国人(可能是全世界人民)的一贯感觉符合。我不认同我们国家的教育对于这种现象的态度和批评。这是生产力低下时社会分工的必然结果和一定程度的延续,或许,这才是传统的田园牧歌生活。我甚至怀疑,日本变为一个强大的国家与这一点有着直接的关系:所有的男人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而无须为家务琐事分神。
    总的来说,本片不错,轻松的看吧——当你不知不觉中变得软弱无力而本身又似乎能感觉到这种变化的时候,我建议你看一看好莱坞的这些哪怕是所谓的大片。
    可能是吹的,但不是假的。

 5 ) 还可以有比小雪她老公更杯具的电影角色吗???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就穿着非常鲜亮的盔甲,戴了个鬼面具,骑着大马冲出来,不错的亮相。可惜好景不长,脸都还木有露出了,2分钟之内被阿汤哥灭掉了……

本来嘛,在杀人如麻的好莱坞电影当中,当个没有露脸没有台词的炮灰那是一点也不丢脸的。死了就死了呗,反正死那么些人,5分钟之后就没人记得你了。

问题在,导游非让他的老婆孩子大舅子都活蹦乱跳地继续表演到最后,不断提醒观众这个红盔武士有多么地杯具。

首先,大舅子收留了杀他妹夫的阿汤哥,呃,算了,大舅子嘛跟妹夫也没多亲,何况还有政治原因。然后,老婆跟杀夫仇人阿汤哥搞上了。这也罢了。反正老公死都死了,搞别的男人那也是正经事。最后,居然连儿子都投靠了阿汤哥,嗷呜,我鲜血狂喷倒地不起了~杯具啊杯具~~~还可以更杯具一点吗?

本剧唯一亮点还是渡边谦演的胜元老大(我们就不要计较为啥保守派的武士英语讲那么流利了)。冲着这个角色才给了4星。

 6 ) 《最后的武士》之“自白书”

我叫纳森.阿格伦。
    我的军衔是上校。作为一个战士,在美国的战场上为征服而战。
    当国家没有了敌人,我就成了一个醉鬼。
    卖笑,卖我那从战场上带来的悲伤。我不能够从酒精中解脱,因为酒精麻醉的只是口齿,心中的伤痛永远不会洗清。
    但是,机会来了。
    我受政府委派去日本为天皇训练日本的第一支现代火器军队,明治天皇打算借此彻底铲除掉旧日将军势力最后的残留物——武士,为制定更加西化的新政策以及推动对外贸易打下基础。
    
    1876年7月12日,大海的空旷给我片刻解脱,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解脱只是片刻的,训练那些从来没摸过枪炮的日本人比想象的要困难,何况还有一个很让人恼火的上司。
    在我还没把他们训练好的时候,我就被派出来带领这些日本人第一次拿起了火枪,与武士们为战。
    结果输得很惨,我也成了战俘。当然,我不似那些日本人那样软弱,我也杀了他们头领的弟弟。
    武士们没有杀我,还把我带到了他们的家乡。
    没想到武士们居住的地方风光那样优美,广阔的田野,古典的木屋。
    我知道,在这里,我们作为敌人将相互了解。
    
    在这里,我认识了很多日本武士。他们彬彬有礼,他们讲究仁义理信,也许那些精神来自东方的另一个国度。
    想不到的是,首领让他的弟媳负责照顾我,我们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同桌的还有她的两个儿子。
    很多时候我们会尴尬,但是命运的安排总是很奇妙。比如我一个美国人竟然与一个日本漂亮的女人同桌吃饭。
    
    1876年冬天,那个季节的日本很多雨天。
    我们在雨水中互相鞠躬。
    我杀了她的丈夫。我一直满含愧疚。
    我总在想帮她做些事情的时候听见她温柔的声音。
    她说:日本男人不做家务。
    我说:我不是日本人。
    对不起,我终于说出这三个字。
    那一刻,她微笑着流泪。
    也许时间真的能改变一切,我不再仇恨武士,她也已不再仇恨我。
    
    春天来了。
    樱花树下,武士首领眼神有些悲伤但充满坚毅。
    在我眼中日本的最后一个武士对我说:冬季花开,值得等待。我一直试图将我的梦写成诗。可是......
    他还说:从一朵花中一杯茶中感受生命,这才是真正的武士道。
    我仔细的倾听,发现武士的心中都有那么多生命力在伴随鲜血涌动。当武士希冀的一切没有实现,鲜血将会在胸腹的裂口处喷涌。他们用自杀成全一切。
    
    最后还是要离开,为了一场场的对决和征战。我已经和武士们站在一起,面见天皇,然后捉对厮杀。
    在温泉边,我向她道别。她一袭白衣,头发黑湿。
    我说,你对我很好,我不会忘记。
    她要哭的样子差点将我挽留住,从那一刻起,我想,如果我不死,我就会回来。
    
    明治天皇剿杀武士的决心在一些人的推动下愈发坚定,最后一战势所难免。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变了,从剿杀他们到现在离不开这种武士道精神。也许是因为男人,也许是因为女人,还有孩子。我已经成为一个武士,为武士道而战。
    
    我把在美国内战时所用到的战场战略应用在了日本人身上,可兵力悬殊。我和日本最后的武士们一起进行这场有败无胜的战争。
    战争的结果是,武士从此在日本消失。
    
    有些结果早已注定。
    我没有死,我把首领阵亡後遗失的剑交给了明治天皇。
    我知道他很痛苦,因为他自己消灭的是保护他登上皇位的武士。自己培养,自己剿灭。也许是宿命吧!武士的宿命。
    
    一切结束。
    死亡。永生。相伴而生。
    其实,我才是这个帝国最后的武士。
    因为我曾经和这个帝国最后的武士有着最近的距离,亲眼看他们怎样将一种武士精神在这片天地间如何发扬,更重要的是武士道精神从来不曾死去。因为我就在其中。
    
    我还是要回去的。不是回国,而是回到一个女人身边。
    因为我发过誓——如果我不死,我就会回来。

 短评

本以为阅尽大场面,没想到错过了阿汤哥的武士。Hans Zimmer配乐一贯的磅礴大气煽情无比,由静转动的流畅动作剪辑令人肾上腺素飙升。题材结合明治时期东西合璧的冲突,臆造出融合传统与现代的最后的武士,可是让西方人大爽了一把。个人认为Edward Zwick是除诺兰外能“完美结合艺术与商业”的第二人,而他们共同的一点都是拥有Hans Zimmer~P.S. 给真田广之安排的打戏骚到飞起,简直就是哈撒给、哈撒给、哈撒给......

9分钟前
  • 岛马
  • 力荐

一个时代的完结……

10分钟前
  • 曾经
  • 推荐

(9/10)武士道其实就跟中国的侠义、西方的骑士精神一样,永远是让人向往学习、但最终无法全面普及的精神,因为政治家不需要理想主义者。片尾明治天皇被阿汤哥所感动接过了胜元的武士刀,这只是艺术创作,作为一个大政治家,明治并没有侠者的浪漫,相反明治用军国主义偷换了武士精神。

13分钟前
  • [己注销]
  • 推荐

历史的车轮呼啸而过,传统在飞扬的尘土中转瞬湮没。

15分钟前
  • 白发生
  • 推荐

汤姆克鲁斯太man了……不是那种装出来的man,而是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man。最后的那场大战让我想起了义和团……原来哪里都有一些人,恪守着传统的道义,守护着内心的理想,可惜时代已经将他们抛弃,所以他们注定要成为悲剧英雄……什么时候中国也能有自己的战争史诗呢?别跟我说集结号……

17分钟前
  • 噩梦枕头
  • 力荐

一個國家前進的過程,不得不捨棄不合時宜或阻礙進步的事物。導演所要表達的絕對不是歌誦武士的高貴美好,而是要表現拋棄長期以來所信仰的精神是很殘忍的,當槍砲彈藥勝於古老的盔甲刀劍、當制式化的管理凌駕傳統的訓練,承認這樣的事實對於武士來說應該是整個價值觀的毀滅。

18分钟前
  • mingjoyce
  • 推荐

是真正的大片,其中的战争场面让人热血沸腾,尤其是其中的配乐,有东方的苍凉悠远,我估计是日方做的,他们的音乐让人很是待见。这部电影虽然是描写日本社会变更时期最后的武士,但是以美国人的视角拍摄,让人觉得大美帝国主义真是战无不克,连武士首领胜元都一直询问上尉如何作战,orz~不过武士很感人

21分钟前
  • 爱智慧
  • 力荐

和血钻和燃情岁月相比,自然是不及了。拉得太开,力道便不够足,斧凿痕迹便重了。可那些日本男人凶狠而清澈锋利又有孩子气的眉眼啊。其他亚洲人,似不曾见。莫不就是武士道么。

26分钟前
  • 鸳鸯
  • 推荐

1,最后一战,装备差距太悬殊,在DOOM和BH的带领下,天灾放弃死守,冲下高地求战,最终人头送尽。但受到感动的对手已然在心中敲出GG。2,众多大场面小细节的粗糙处理让人不禁怀疑导演是否用心。3,太长。4,喜欢汤姆克鲁斯的自会去看,不喜欢的看了也会有所得。5,不值得推荐的好片。

27分钟前
  • Trouble
  • 很差

中国正是缺少胜元这样肯为传统去牺牲的人,才会在现在失去自我,中国人现在缺少的就是传统,我们革命革的太彻底,以至于在今天失去了自我,失去了作为一名中国人的骄傲

31分钟前
  • satanlz168
  • 推荐

忍者偷袭村庄那场动作戏很不错,手里剑、锁链各种武器都有露脸,武士刀对砍的非常过瘾。片子里各种日式美景也很到位。往深里说的话,美国人试图以一部电影来解释武士道精神有点扯淡,对他们来讲去日本过点平淡日子追求一下心的平静,与去印度、中国、泰国以及东南亚各发展中国家,根本没啥区别。

32分钟前
  • 小姓何送货的
  • 推荐

把武士道文化正面的因素诠释得很好,老外穿和服果然怪怪的,汤姆克鲁斯把胡子刮了更好看。最后看哭了,镜头拍的真心美。

33分钟前
  • megumi
  • 力荐

音乐赞,演员赞,真实自然的震撼,捍卫本有的文化...日本果然是一个灵性的土地

38分钟前
  • 澈黑
  • 推荐

重温:难得细腻的美国片子 但是咋也脱不去整个民族崇洋媚外的劲儿 刺激了我重新研究下日本文化

40分钟前
  • 天蓝海蓝
  • 力荐

很好看,节奏也不错,最后有点画蛇添足,让武士们一战而亡会更好。BTW,看看这片子就知道真田广之让我们的陈凯歌大导演糟蹋成什么样儿了。

45分钟前
  • 八月槎
  • 推荐

武士的精神是值得赞扬的,不过不应该用到侵略中

46分钟前
  • 苏晓晓
  • 推荐

武士道的精神力量不可否认,不过被运用到侵略战争,走向凄惨命运也是必然。

50分钟前
  • 半城风月
  • 还行

A man does what he can until his destiny is revealed to him.Remember who we are or where we come from....

52分钟前
  • 楼楼兰兰
  • 力荐

叙事风格非常好莱坞,但却又试图诠释十分日本风格的主题。想要扯开一个宏大叙事的架构,但却流于表面缺乏力道。日本人对西乡隆盛和萨摩藩的特殊感情其实是基于一种比影片主题更微妙的原因。这其中确有对现代化的向往和对传统精神的怀念,但更多的个体的感情共鸣

56分钟前
  • davekozg
  • 推荐

和谐的美日合作斯巴达,结尾也太恶了吧唧。男性和女性(包括天皇大人),正派和反派界限太明显,这样不好~

1小时前
  • 杜扬Seatory
  • 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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