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预报员

[美国]“观碟不语”之《天气预报员》
赛宁 @ 2006-2-9 21:50:12


凯奇身着笔挺的西装，背着一支硕大的箭弓，箭囊里插着十几枚锋利的羽箭，然后昂然走在纽约街头，再也没人敢朝他扔冰激凌和苹果派了。这个中年男人勇敢地面向他眼前的道路，不管将去向何方，他只会带着凌厉而坚决的姿态，走下去。不过，除此之外，他似乎也再无别的选择。

电影《天气预报员》中，尼古拉斯·凯奇扮演一名叫达夫的中年男人，他是一个天气预报员，在电视上，指着空白的墙壁，煞有介事讲解天气的那一种。达夫生活在芝加哥，那里的冬天看起来十分糟糕，湖面结着冰，天空中下着雪，路面泥泞，车辆堵塞在道路中央。达夫独自居住在一间公寓里，他的妻子与他离了婚，并开始跟另外一个家伙约会，他的女儿患有肥胖症，骗达夫的钱去买香烟，然后坐在寒冷的公园长椅上抽烟。他的儿子正处在戒毒辅导期，与一名戒毒辅导员过从甚密，而那个家伙正好是个性变态。达夫的父亲是个前著名作家，现在却写不出书来了，倒是惹上了癌症，看起来时日无多。唯一让达夫觉得欣慰的恐怕就是他的工作了，另一家全国性的大电视台已经向他发出了邀请，他如果能获得那份工作，不仅年薪会达到一个惊人的高度，更重要的是，达夫也希望借此搬去纽约，并拯救他快要崩溃的生活。

凯奇在《天气预报员》里的表演很容易使人联想到凯文·斯贝西的《美国丽人》，所不同的是，斯贝西买了一辆红色保时捷并以一种摇滚青年的姿态来度过中年危机，而达夫的方法是将羽箭狠狠地射向靶心。为了改善自己与女儿的关系，也为了帮助女儿度过肥胖症所带来的困境，达夫将女儿带去射箭场。而结果却出人意外，女儿并不喜欢射箭，倒是达夫，慢慢地将箭射得离靶心越来越近。

在做一个好父亲方面，达夫已经付出了足够的努力。他带女儿去纽约买了衣服，终于让女儿重拾了信心，而对于那个骚扰了他儿子的家伙，达夫将他痛扁了一顿。关于父亲的疾病，达夫也足够称得上是一个好儿子，他与父亲站在一起，甚至，为父亲安排了一次葬礼彩排，以使父亲能再见一次他的好友和亲戚。唯一令人担心的是达夫与他前妻的关系，问题是，达夫已经太累了，他没有精力再与他的前妻纠缠。或者，从另一方面来看，达夫确实太爱他的前妻，以至于，他真的很难再冷静下来。影片当中有这样一幕，达夫当着众人的面将拉满弓的箭对准了他前妻的男友，但是他没有松手，他已经不能像个愣头青那样追逐爱情了，他有事业，有孩子，很多事情都需要他负担。所以，所谓的中年危机，说到底是一种不堪重负，是重担在肩却又无法放下的疲惫。

如果仔细听的话，这部影片其实在背景里经常有时钟行走的声音，那是一个人到中年有家有业的男人的分身乏术。当达夫独自一人站在冰天雪地的湖边朝一只标靶射箭的时候，那是他唯一的喘息时刻。他需要安慰保护他的孩子，他需要尽力挽救他与前妻的关系，他需要帮助他的父亲度过难关，他需要尽力争取新的工作机会。一个人能有多少气力，更不要说，他还需要对付那些狂热的观众不时向他扔来的杂物，如果能放弃的话，达夫是一定会把所有都放掉的，关键是，他放不掉，他都想拥有着，为自己，为家人，创造一种至少看起来幸福的生活。

说到底，《天气预报员》还算一部比较温和的片子，至少，达夫获得了他的孩子的理解与支持，达夫的父亲安心地走了，达夫也获得了新的工作，事业攀上了高峰。当他在游行的队伍中朝人群挥手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那是一种竭尽全力之后的满足惬意，更是力不从心的无可奈何，毕竟，他没有挽留住他的前妻。但是，无论作为谁，他都必须相信，他永远也不可能强大到能解决一切问题的程度，如果能尽力地获得一些必须得到的东西，就已经算是成功。

在影片的最后，凯奇身背箭弓大步向前，而某一天，我们，也必将像他一样，身负重担，却一往无前，或者，我们已经开始这样做了。这算是人生的痛苦还是甜蜜呢？当然，那完全取决于你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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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看完美国电影《天气预报员》，一部很有教育意义的电影，尤其是对成年人。影片讲述的是一个天气预报员的故事，通过其内心的独白和回忆，讲述自己美国式成功的历程和心酸。主人公因为小事和妻子离婚，紧接着因为大人对小孩照顾的疏忽导致小孩的不良行为以及心理问题，主人公离婚后一直后悔不已，每次都想挽回，但是总是遇到许多意外。其中，主人公的父亲是一位被社会认可的作家，但剧中更是侧重表现其作为父亲的角色与儿子的几次谈话，令我震撼的就是本文标题“成人的生活里没有‘容易’这两个字”！这句话在我看来可以说是整部电影的灵魂和宗旨，正像影片结尾，天气预报员在射箭场回答一问人询问“天气会下雨吗？”，他很从容的回答“谁知道”就匆匆离开。这个时候，他是经历了很多很多后自然的说出的，经历了妻子的离开，经历了小孩的遭遇，经历了父亲的离世，更经历了成名之前的无数次被“砸”……

给我震撼的不是主人公的最终成功，也不是主人公的艰辛成名之旅，更不是电影画面和故事的情节，只是其父亲的那句说给儿子听的话：“成人的生活里没有‘容易’这两个字”！
是啊，简单的一句话，通过这部电影所描述的故事，使成年人的我看过格外的感触。生活真的不容易，尤其是当你是成年人的时候，你必须要直面人生的很多东西，有时必须要像其父亲在车上对儿子所说：“对这狗屎人生里，我们必须扔掉一些东西，…….总是有要照看的东西”，是的，人生，对于成年人来说，每件事都要自己去面对，去选择，去决定，有选择，必然会有舍弃，因此，人生必须要扔掉一些东西，虽然如此会带来些许的痛苦，但是“总是有要照看的东西”，因此，对于成年人，要敢于面对自己的选择，选择过后，我们必须要全心的“照看”我们选择的东西，也许这就是这位即将离开人世的父亲对儿子的忠告吧，这是在其深刻理解“成年人的生活”后的人生感悟吧。从电影的结尾看，主人公理解了父亲的忠告，令人欣慰的是，他最终直面了自己的生活，他的“妻子”和儿女在新的家庭里过得很好，他的工作也做的很好，只是自己的心灵中时刻感到些许的遗憾，正如他在影片的结尾中所说：“另一个人和我的亲人住在一起和他预想的是两码事，接受这个现实并不容易……但是成年人的生活里本来就没有容易这两个字，我会接受这种美国式的成功，这就是我现在的处境……你好，美国！”，他还是这样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因为他明白了“成年人的生活里本来就没有容易这两个字”！

2006年4月25日20：09于上海祁连三村

文/Jeff

    一份虽然殷实却无聊，甚至经常被人嘲笑的工作；整理乱七八糟的家庭生活，以期离婚的妻子早日与自己复合；还有努力地去挽回一条逐渐失去的生命，这就是影片中主人公生活的全部。影片的题目是《气象先生》，但这却不是关于气象预报这份职业的电影，而是关于一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美国中产阶级生活的电影。

    中产阶级，大抵都是中年人。在美国，少壮成功的精英比如比尔 盖资之流，是少之又少，大多数人也都是通过青壮年时期的打磨，以及在众多地无聊之极的工作中拼命以后，才能在中年的时候讨得富足而体面的生活。上海话中的“讨生活”，用来描述这样的光景十足是恰当而形象的。中年，一个背负着太多东西的人生阶段。上有老下有小的生活家庭背景，让身处中年的那些人们，拥有更多的担心忧虑，于是，不得不放弃许多曾经拥有却还未竟的梦想与追求。记得毕业前，我的国际经济法老师在给我们这一帮面向未知的社会、依旧鲁莽的后生，讨论毕业论文的写作之余，谈到了职业的追求。他看着我们这些对国际经济法领域都有所觊觎、蠢蠢欲动的学生的时候，语气和眼光当中充满了羡慕。而在谈到自己的未来的时候更多的却是遗憾。是的，虽然自己仍然有机会，也仍然怀抱着对未来的幻想，但当想到自己对于家庭和半大不大的孩子的责任时，那一切的关于职业的、专业的美好愿景，也都只能最后如梦幻般飘逝。这就是中年人的悲哀。站在夏天末尾的酷热中，心底燥热难耐，却又已经仿佛看到秋天的逼近，人生即将步入尾声，最后的时光，最后的机会，却是最难的时间。

    是的，这就是该死的人生，屎一般的生活（the shit life!）。在人生当中，为了得到一些，你必须付出一些。在听到父亲的这段话的时候，大卫才或许真正地理解和看到了曾经在他眼里似乎是完美的、令人艳羡的父亲的真实人生，也才真正地读懂了和学会了如何去讨自己的生活。妻子离开了和别人结婚了么，孩子们的问题令自己也是头疼脑热么，那份该死的无聊的天气预报工作依然让自己在大街上时常遭到路人的嗤笑、捉弄甚至快餐的轰炸么，这一切都无所谓了，因为这本来就是自己该死的人生的一部分。我们没有办法去逃避，没有办法去抹掉这些痛苦的记忆和经历，因为人生总不是按着我们想象地在往前行走，即使在自己获得了一份年薪百万美元的新的更加体面地工作以后。

    我相信，不仅仅是父亲的这段话，还应该加上父亲的死亡，才让大卫最后选择了纽约的那份新工作。在那一刻，他父亲生命的衰亡，直至最后的死亡，让他真正懂得了不仅仅人生是一摊狗屎，而且连人自己最后也不过是变成了如粪便一样的肥料，进入到生态系统的循环链中而已。所以，人生在世，再多劫难，再多愁苦，再多不如意，那也只能笑看风云淡，面朝大海，不就春暖花开了吗，那么学会对自己好一些，别在自个和自个过不去了。所以，那些不得不放手的东西就放掉吧，享受好现在拥有的，趁我们还有时间，不是吗？


天气预报员 The Weather Man
导 演：戈尔·维宾斯基 Gore Verbinski
主 演：尼古拉斯·凯奇 Nicolas Cage 迈克尔·凯恩 Michael Caine 吉尔·贝洛 Gil Bellows Mike Bacarella David Darlow 霍普·戴维斯 Hope Davis 尼古拉斯·霍尔特 Nicholas Hoult Anne Marie Howard
上 映：2005年04月01日
地 区：美国
对 白：英语
评 分：7.1/10( 4055票 )
颜 色：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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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Weatherman》可以说是挑了个恰当的时机——郁闷的时候看郁闷的片。
  同学说最近好象总是看到Nicolas Cage演一些自述型的片子（《Weatherman、Adaptation、Lord of War》），确实是啊，而且都撞上中年危机。
  我不是专职的weatherman，不过曾一度是寝室里的兼职天气预报员……
  我不喜欢片子里提到什么美国精神什么的，不过我很喜欢看其中讨论人生的瓶颈问题，喜欢那有些嘲讽的口吻，喜欢漂浮着碎冰的海水。故事比较松散，不过一段有些失意而困难的生活可能就是这样。
  既然对天气的准确预报已经不容易，更何况对心情的预报对人生的预报。世事难料，还是尽力而为。
  最难忘父子在车里的对话
  “This shit life... we must chuck some things.
  We must chuck them... in this shit life.
  There's always looking after.You have time. ”
 
没错，This shit life...but we may live it less crappy.

   总是在想是要将《气象员》和《吮拇指的人》一起写呢，还是分开写，如此反复犹豫间两部片子的印象便在脑海中渐行渐远，或许分开来说能加深点感受。
   尼古拉斯凯奇固然是个演动作片的好手，然则略带压抑的忧郁气质，甚至带点神经质的表演仍证明他更适合演绎文艺角色——事实上凯奇正是以文艺片而为人所知，远的不说，一部《远离拉斯维加斯》就足以说明一切，然后，还有这部《气象员》。
   我离法定的中年期仍有一段距离，所以对于“中年危机”这种东西就如同父母对于子女的青春期躁动那样，遥远而又陌生。尽可能的去想象人到中年的种种遭遇，无非担忧家庭关系，担心子女生活，忧虑工作境遇，烦恼社交关系——看起来也没什么，但……真是这样？
   有一个堪称美国典范的父亲，一份颇为丰厚的工作，一对聪明可爱的儿女，虽然与妻子之间有点问题，但这种生活倒也不赖——等等，戴夫可不这样认为。在他眼中，总得不到父亲的承认，他写科幻小说来试图引起父亲的注意，却被有意无意的漠视，他想按父亲的吩咐去帮买东西，却总不能完美的做到；他喜欢自己的工作，每天只用轻车熟路的指指点点那么两个钟，一年就可以拿到24万美金，他讨厌自己的工作，总像公众人物那样被人追问天气，更难堪的是时不时会有人向他抛掷食物；他的女儿骗他的钱去买烟，儿子又惹上毒瘾不得不强迫治疗，还被恋童癖辅导员反咬一口，悲惨的是他们之间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隔膜；而他的妻子，不，前妻，也将与其他人结婚。
  这可不是讲述一个人的成功史，更不可能是戴夫的成长史，电影不过是在揭露一个中年男人的中年危机罢了。
  戴夫只是日常生活中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中年人而已，他不是能孤身拯救世界的英雄，不是一秒钟几十万上下的商业巨子，他有很多很多烦恼，尽管也想过将来名利双收后家庭如何如何和睦，事业如何如何鼎盛，但现实还是那样，充满着烦恼，所以看着那个眼前喋喋不休的所谓跟前妻结婚的那个男人，他不由自主的扬起了手套，用抽打那个人来发泄自己的压力。
  我很喜欢戴夫背着弓箭孤独的走在纽约街头的镜头，那象征着什么？他渴望着像射箭一般给自己带来目标，带来信心吗？他潜意识里将自己与无聊，疲惫的都市人分割开吗？他以弓箭来保护自己，以向那些扔过垃圾食品的人示威吗？或许都有，或许都没有。但不可否认，爱上射箭，也给戴夫.斯普瑞茨带来了或多或少的转机，至少是心理上的。
  影片最后，戴夫得到了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尽管除此以外似乎变化不大，但还是距离想象中的幸福更近一步，“即使对一个成功的人来说，生活还是像狗屎一样，我们必须扔掉一些东西。总有其他要顾及的，你还有时间”——他能这么想，不就很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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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英杰是中央气象台的预报员，也是中央电视台的气象先生。但是尼古拉斯.凯奇扮演的是气象先生，气象先生可以不懂天气，他只要帅，懂得在绿屏前比划一下就好。所以，把这部电影翻译为《气象预报员》的译法，不是音译，也不是意译，而是霸译---金山词霸译法。

我曾经是天气预报员，这一身份对理解《气象先生》一片完全没有任何帮助。整部影片涉及到天气预报技术的部分不超过15秒，而且是用美国国语，没什么术语。国内对该片赞誉之高，让我觉得中国已经步入了中年社会，而且整个社会的形态结构是标准的橄榄球型---我们拥有强大的中产阶级。

《气象先生》是几年前《美国美人》的回音，又一部讲述美国城市中产阶级中年危机的影片。我今年进入31岁，还没中年，有经济危机没有中年危机。我一不中年，二不中产，三不熟悉美国文化，所以对这部片子的理解非常艰难。一小时三十四分，感觉是有人在和我一直谈如何推杆上果岭，或者是谈论赛马的血统。

我没有影评家的能力，同时跨越文化、种族和社会阶层，还能理解得深入浅出，深得三味。我只能按照一个中国人的理解来看这部片子，并且将这部片子尽量国产化：

李大卫，男，42岁，上海电视台气象先生，有房有车，体健貌端，作风正派。这一年，一个机会摆在了他面前---央视新闻部需要一位新的气象先生，李大卫有很大可能入选。一旦入选，他就可以当着全国人民的面胡说八道而不仅仅局限于上海地区，银行户头上的现金流量也将大幅度上升。但是，李大卫就是高兴不起来，而且一点都不。

为什么李先生不高兴？因为他觉得自己无足轻重，面对生活全然手足无措。他的父亲，李有田先生，中国作协副主席，茅盾文学奖获得者，范长江新闻奖得主。长期以来广受人民群众的尊重与爱戴，并多次受到中央领导的接见，被X老称为“国之熊猫”。最近，有田同志身体不舒服，多次接受检查。在检查过程中，心理上压力很重，甚至完全忽略了自己儿子的存在。

李大卫的婚姻早已破裂，前妻陈红带着两个孩子过活。李先生没有再婚，也没有女朋友，没事喜欢开车在陈红楼下看看灯火和孩子们的身影。儿子李杰伦，眉清目秀，因此遭人引诱，几遭怪叔叔性侵犯。女儿李文，痴肥，遭到同学嘲笑，起外号曰肥鲍---因为肥胖，裤子又紧，因而终日寡欢，想学习射箭而射杀活物。具体是什么活物，电影里没交代。李大卫很想和陈红破镜重圆，但是终不可能。

在日常生活中，由于气象先生的预报不可能百分百准确，所以他屡遭上海群众羞辱。上海群众羞辱的方法很别致，用食品饮料砸他。往往是听到一声：李大卫，小赤佬！然后就有MAC、KFC、三黄鸡、南翔小笼包等等等等东西飞过来。之后，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戆头！死特啦！上海群众就飞快地跑掉了。久而久之，李大为对自己的工作也产生了怀疑，觉得这份工真的相当无聊，垃圾时间里的垃圾节目。

事情在去北京面试的时候全体爆发：正当他在燕莎购物中心劝说女儿换上裙装，以避免被同学嘲笑，并且取得了良好效果的时候，打击接踵而来。首先是儿子被怪叔叔骗上车，在抗暴防身过程中引来了警察，却被怪叔叔反咬一口说是李杰伦试图盗窃他的钱包，进去了。父亲随他去301医院做检查，被确诊为淋巴癌，还有三、四个月好活。

李大为面对着这些事情，几乎就快崔永元了---国外管这个就叫“中年危机”。国内遇见这种问题，要么就在台里忠祥了，要么就出去宾馆金斗了。但是美国文化就是不一样，毕竟是清教徒啊，怎么能那么凯歌呢？所以，他选择了中国古代君子必须学习的“六艺”之一，射！射箭。最后如何，我就不谈了，反正李大卫进了央视，李有田逝世，生活还在继续，不高不低，不好不坏。只是北京城里多了一个随时身背弓箭的男人，坚定地步行在理性的三环上。

我不知道什么是中年危机，也理解不了那种心情。我只知道中年危机的意思就是喝闷酒，更年期的意思就是脾气怪。这里谈谈电影里我能看出来的东西。

从风格上说，该片很冷。非常冷清的感觉，没有什么激烈的剧情。导演似乎在追求一种客观和自然的手法，描写一个中年人的生活和精神状态。尽量不多说话，而是旁观。所以整个片子很平淡，甚至有点散。其中反复出现了两次同一个镜头---无数碎冰的湖面。觉得这和本片的主旨很吻合，冰凉，一切都在破碎之中。颜色的运用上，现实镜头非常冷清，但是偶然的几个回忆镜头却反用了暖色调。导演用这种方法强调危机中主人公的感受。平淡是贯穿全片的统一风格，小小嘲讽，小小悲伤，小小调侃，小小麻烦，但是绝对不波澜起伏。美国方面的影评说，这是部黑色喜剧。

我觉得对于中国观众来说，这是部可以敬而远之的影片。因为电影的观众大部分不是中年人，是中年人也没危机，有危机也不会采取他的办法。一句话，我们活得磁实着呢，就不要替美国中产感悟了。悟不出来的。中国有相同感悟的，又根本不看电影，正在过劳死的路上。喜欢电影艺术的朋友可以看看，不喜欢看也没有什么，那毕竟是人家的事，在那种活法下活出来的郁闷。咱们呢，还是先奔着小康去，矫情不到什么危机。

不是一句“中年危机”就能交代得过去，这个故事告诉我们：

1、年薪24万美元的中高收入又怎样？照样得不到社会尊重，活得很窝囊；
2、换了一份新工作，换来的也不过是没人扔快餐，生活还是那副死不烂残的屌样儿；
3、射箭是与社会格格不入的人选择的发泄方式……

——不管他怎么努力，清闲高收入也好，得到社会尊重也好，都不会给自己的生活的精神风貌带来什么改变。能够稍为缓和紧张情绪的，就是业余时间学习射箭，在父亲的葬礼演习上瞄准自己的对头吓唬吓唬人——你丫力如此之大，乐趣如此之少，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有一份自己并不喜欢的工作，但能够用它来养家糊口。有儿有女婚姻却濒于崩溃。极力做好父亲的儿子、儿女们的父亲。但还是会忘了买父亲要的报纸、老婆要的调味料。生活让这些鸡毛蒜皮弄得支离破碎。这是生活在美国的 《气象先生》 达夫的生存现状。

    达夫是爱孩子的，为了帮女儿减肥、陪着她学跳舞、练射箭、买最漂亮的衣服来修饰她肥胖的身材。为了挽回和妻子的关系，主动约了妻子去婚姻补习班。为了儿子，可以去把他的戒毒导师爆打一顿，让他再也不敢来搔扰儿子。我们看到的达夫像所有的中年男人一样，为生活可以忍辱负重、可以忍受路人一次又一次的快餐偷袭。但达夫尽力所做的一切还是无法挽回他的生活。父亲去世了，他渴望回去的家，已经有别人取代了他的位置。他能做的只是远远地看着曾经属于他的灯光从那个熟悉的窗口射出。

    他极力争取来的工作得到了，但没有了家庭，更高的薪酬对他还有什么意义。在另一个城市，背着弓箭前行的达夫像许许多多的中年危机男一样，纵然迷失，生活还得继续……

    我们注定是孤独的，语言是如此的贫乏，沟通是如此的困难，心灵是如此的脆弱。

    我们自己说的话，尚且不能完全表达我们的真实想法，别人又如何能够读懂。

    我们如此迫切的希望找到知音，如此迫切的希望得到鼓励，可是，得到的往往事与愿违。

    伤害，有时在根本没有意想到的情况下发生了，怪谁哪？

    你不是我，又如何知道我的痛苦；

    我不是你，又如何知道你的苦衷。

   麻醉吧，让我埋了记忆入睡，忘了灵魂还在。